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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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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雨桐睫毛轻颤,掀开眼帘,蓝天白云下,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的男人,赫然是刚刚离开的陈先生。乔雨桐那张被打得狼狈的脸笑了,原来被人拯救是这种感觉,心中那股劲儿松懈下来,慢慢平稳粗重的喘息,原本要独自一人面对的伤口,突然觉得很疼。
  “你们是谁啊?管什么闲事!”
  那女人挣扎着要起来,格西擒制住她的一只手轻轻动了动,那女人哭天抢地的大叫起来,
  “杀人啦!光天化日有人要杀人啦!”
  陈岩皱了皱眉,格西一个手刀下去,那女人重重昏倒在地,世界一下子清净了。陈岩蹲在地上,看了乔雨桐半响,那眼神似乎颇为惊讶,他可是见到这只小白鸽咬人的那股狠劲儿,见她脸上顶着红色鲜明的掌印还能笑得出来,陈岩也笑了,
  “还能动吗?”
  乔雨桐喘息着,慢慢摇了摇头。刚刚那一架打下来,真是用了她吃奶的劲儿了,想着又自嘲的笑了,长这么大还真没跟人像泼妇似的打架,这头一遭竟然就被陈先生看到了,她刚刚应该很不像样子,也不知道他看见多少。乔雨桐稍稍抬眼去看他,这时候陈岩回头示意了一眼格西,
  “看着碍眼。”
  乔雨桐脑袋昏昏的没明白这四个字,格西却立刻应声,将一旁地上的昏过去的女人拖走。乔雨桐虽然现在脑子有些不清醒,但也看出来情形不对,她不能让陈先生因为她做不好的事。乔雨桐忙抬手想要阻止,陈岩一手握住她那只漫无目的摆动的手,看出那张狼狈的脸上担心的神情,不由一笑。这只小白鸽,自己都这样了还担心别人。
  “放心,格西有分寸。”
  听他这样说,乔雨桐这才安下心,想要抽出在他掌心的手,那只温暖的大掌却牢牢握紧不放,她听见他那道钢琴般动听的声音说,
  “格西几分钟就能回来,到时送你去医院。”
  说着就抱起她,往车的方向走。第二次回温这怀抱,一如初见时那样温暖。乔雨桐伸手轻扯了扯他的衣服,陈岩边走边低下头看她,乔雨桐对他摇摇头,陈岩读懂了她的意思,不赞同道,
  “你这样子必须让医生看看。”
  乔雨桐还是摇头,她这些天在医院待够了,实在不想再去,挣扎着要下来。陈岩双手使了些力气,不让她乱动,沉了沉脸,
  “别动。”
  陈岩这个人,他若不在意的便丝毫不放在心上,随你怎么折腾。但若是在意的,所有的强势都原形毕露。了解他的人都清楚这一点,陈岩有他自己的底线,只要不碰触他那道底线,陈岩就是一只睡着的狮子,抬一抬眼皮都懒得搭理你,这时候的陈岩是最好说话的。一道他上心了,或是越过他的底线,他就是藐视一切的雄狮。
  乔雨桐现在这种状态其实是最敏感的时候,越是没有自护能力,对外界的防范意识越强,陈岩的一个动作,就让她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识时务的不再反抗。最后还是去了一趟医院,浑身上下全都检查了个遍,最后医生诊断有多处皮外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建议静养。
  乔雨桐是个无神论者,现在也不得不怀疑自己最近犯小人,不就是犯小人嘛,两次,不对,三次上医院都是因为一些小人。不过检查完之后,陈岩没再过多干涉她,顺了她的意思将她送回家。
  这一番折腾,乔雨桐在回去的路上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往侧面偏,直到考上一个踏实的地方,那味道是她最近喜欢上的松香味,安心的沉沉睡着了。
  陈岩略一低头,肩头上乌黑的发顶还有翘起来的长长眼睫,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轻生叮嘱驾驶位上的格西,
  “开稳些”
  格西放慢了车速,还是忍不住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那一幕让他眉头一跳,撞上陈岩看过来的一双深幽眼眸,格西赶忙撤回视线,这一路再也无话。
  之前说送她回家,乔雨桐报了这家店的地址,陈岩猜这小白鸽一定也住在这里,开门进去,见里面有个又窄又陡的复试楼梯,抱着乔雨桐上去之后果然见到这是她起居室。
  陈岩将乔雨桐放到那张单人床上,本来是想离开的,回头看了眼床上安静睡着的女孩儿,虽然让医生处理过了,那张柔弱安宁的脸上还是青青紫紫,一个手掌印还是清清楚楚的印在那半张白皙脸。陈岩忽然问一旁等候的格西,
  “那个女人处理了?”
  “处理了。少爷放心,她以后绝对不敢再对这位小姐下手。”
  陈岩沉吟了两秒,又走回去,格西不解的听他道,
  “你先回去,等我电话。”
  格西心下明了,少爷这是要留下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也绝对的服从。不过有另外的事需要汇报,虽然少爷可能不喜欢这个消息,
  “少爷,意大利那边……说让您尽快回去。”
  陈岩什么话也没说,像一个石像。格西等了两分钟,从小跟在陈岩身边的人,知道他的脾气,不再多说的回去了。屋内少了一个人,世界都安静不少。陈岩从某些事情里抽回思绪,看了眼床上的乔雨桐,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他这种冷血生物竟然有天会动了恻隐之心。自嘲一笑,忽听得一阵清脆的声音,似是风铃的声音。
  陈岩寻着声音走过去,竟然发现一方小花房。本是一个小小的阳台,里面架起了两个木架,上下几层放置了很多盆花,种类不一,吊顶同样吊着各色的花,枝叶蔓延生长,有得枝茎都生长到了地上,或是从地上顺着周围可以攀延的竹条、木棍,往上生长着。可以看出竹条木棍都是人为放置进来的,这里的主人并没有过多干涉它们的生长姿态,任其自由生枝发芽生长,却开得千姿百态,比任何修剪过的都要自然。
  阳台上装了一个暖气,怪不得这里的花会这样姹紫嫣红。房顶的花丛深处,有一个风铃,几根细线,串织三个古旧的铜铃铛,样式再简单不过,却有种古老的年代。刚刚就是这三个铜铃铛将陈岩引到这来,陈岩够好,碰了碰上方的铃铛,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陈岩坐到这里唯一的一个家具――藤椅上,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红透天边的晚霞,不由得笑了。真没想到,牙口锋利见到小人就咬的小白鸽,竟然还有这样的心境。
  两次短暂的接触,陈岩就看到她备受流言蜚语,小人欺辱,但她身上并没有愤世嫉俗,她安然接受生命的不公待,命运的不眷顾,尚给自己保留一方安宁的净土。
  这样的女孩,心思澄净而又孤独,但她不需要别人来读懂,她有安放自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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