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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门口,所长带着两个小警察在门外转悠着,远远看见一辆黑色轿车朝这边驶来,所长停住定眼瞧着,车上下来一个拎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脚步沉稳走过来。所长立刻笑脸迎了上去,
“您是李局长说的那位大律师是吧?”
余杰礼貌伸手,微微笑道,
“在下余杰,李局长派我过来保释一个人,您可能也听说了。”
余杰只说是李局长,并没有提到别的。那所长一听立刻双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是是是,李局长和我通过电话了,那孩子我去了解了一下,没什么事儿,小问题!”
“小问题该走的程序也要走。”
所长笑着附和,将他往派出所里面领,
“对,咱要遵守规章制度嘛!来来来,里边请!”
抓进来的时候还是中午,到现在几个钟头过去,天色已经暮色沉沉,今天天气不好,显得格外的阴暗。
咔哒一声,铁门被打开,只听外面的警察吆喝一声,
“谷夏,出来,有人来保释你,你可以走了。”
谷夏出来见到保释他的人是余杰,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真是怕他家老头来领他,谷夏挠挠头,对余杰不好意思一笑,
“余叔叔”
余杰将他拉过来,上下看了一圈,没看见什么伤,
“没事吧?”
“没事儿!”
所长一直在一旁陪同着,见余杰这样仔细,笑道,
“余先生不愧是大律师,这么仔细,不过你放心,这孩子只是被留了一会儿,绝对什么事也没有!”
余杰看了那所长一眼,转头看着谷夏哼了一声,训道,
“这孩子不是打架吗?怎么?自己没受伤?”
谷夏一听打架,就想到那个无赖,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家伙该打!”
这里好歹是派出所,见谷夏这愤慨的模样,余杰呵斥将他打住
“行了!你打人还能耐了?还大学生呢,哪里有大学生的样子?手续已经办完了,赶紧的别在这丢人了,跟我走。”
谷夏察觉到不对,怎么到现在说了半天话只有他一个人出来?他站住没动,问道,
“余叔叔,不对,还有雨桐呢!”
余杰走了两步回头看他,一时没说话。所长见这情况,上来想打个圆场,
“是这样,下面的同事说见到她拿着剪刀欲对受害者行凶,乔雨桐呢被带回来后,在问话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就等同于默认了,没有人保释的话,按情况是要拘留几天……”
所长话还没说完,就被谷夏出口打断,
“没人保释?”
他看着余杰不相信问道,
“余叔叔没给雨桐做保释?”
又转过头来对那所长质问,
“什么默认?!你们是怎么问的?你知不知道她……”
“谷夏你给我过来!”
余杰见他态度越来越不对出口制止住他,谷夏还是现在原地不动,余杰将他拉到一旁避开所长,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还有那个乔雨桐,我去看过了,那丫头好着呢,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在这儿待几天而已,你不放心什么?她是你什么人呐?要不是她你能有这档子事?”
“不是――”
余杰打断他,
“你不是什么?不是她你能去那老城区去?你能遇见那个无赖?”
被连连问着,谷夏无从反驳。
“谷夏你给我听好,你今天不跟我走,到时候来领你的可就是你爸!堂堂市长来接你,到时候不是你有面子就是你爸脸上有光!”
虽然是四月,春日渐暖,可严冬的寒气寒气还是遗留一些没有褪尽。这片是老城区,不论是管理还是公共设备都很落后,所以这片的派出所并不是很好待。
一张席子,一个薄毯。拘留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不会因为乔雨桐是柔弱的女性就有例外,这里的人,不会施舍同情。
夜很黑,地很凉。
也不知是夜里几点钟,乔雨桐肚子越来越疼,她感觉不妙。爬到铁门前,用力敲打着门,期望外面值班看守的人能听到动静过来,可惜过去许久,敲得她手都痛了也没有人来,没有办法说话喊人,疼得越来越厉害,只得放弃。
她回到席子上,裹着单薄有味道的毯子,紧紧抱着肚子,挺着痛,觉得时间是那样漫长,夜又是那样的黑。突然想到了父亲,她从前一直觉得父亲不会像他们说得那样,畏罪自杀。现在终于能体会到一点父亲当年的感受了,这里的夜太黑了,他也是人,这样无尽的黑暗,或许……
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着,最终抵挡不住疼痛和疲惫,乔雨桐失去最后一丝意识。
谷夏晚上被送回了学校,夜里躺在寝室床上久久没能入睡,辗转反侧弄得邻床的室友都有了意见。最后他从床上爬起来,拿着手机出门。打了一个电话没打通,又播了另一个电话。
“喂,周叔叔,不好意思又打扰您……那个我爸呢?……哦,在飞机上,怪不得打不通他电话……没事,我爸去省里开会什么时候回来?……哦,没事,就是,我跟您说吧周叔叔,今天这事儿根本不怪雨桐……”
那边的周光靠在床头静静听着谷夏叙述,听完他叹了口气,
“这孩子也怪可怜,不过谷夏你这整天怎么老管人家的闲事儿?……行了,你想跟你爸坦白我不拦你,我是说到做到了,你到头来想说后果你自己承担,我只想说一点,别再给你爸添乱了……行了,男孩子敢于承担坦白是好事,别想太多,赶快去睡觉吧。”
谷夏断了电话,无奈叹了口闷气,心里十分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跟他爸说,他爸是不会不管雨桐的,这样雨桐也不会在里面呆这么久,在寝室外面待了一会儿,夜里走廊的风很冷,最后耐不住他回了寝室。
阳光驱散了黑夜,第二天中午,乔雨桐身后的铁门被打开。
“乔雨桐,有人来保释,你可以走了!”
话落了半分钟,裹着毯子的乔雨桐还是躺在那张席子上没有动一下,以为她还在睡,那人不耐烦又喊了几声她的名字。躺在那里瘦弱的女孩还是纹丝没动,那名警察终于察觉有些不对劲了,过去一看,发现她一脸惨白,没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