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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立方体 第二十一章:崩坏——绝不会再次松开你的手〔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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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
  {『TIOO』,这种病毒进入我的体内,它们吞噬我的内脏,感染我的血管,因为这,我近乎丧失了生存的能力。
  呕吐,腹泻,缺氧,供血不足,甚至是睡觉,都会被剧烈的头痛给揪起。
  我无法进食,我的肚皮被不知名的医生划了一大个口子,将流食导入胃里。
  我无法行动,我的双脚早已瘫痪,即使有轮椅,我也无法用手操控。
  我无法看你,我的双眼布满血丝,血液染红了我的视网膜,从此我的世界再无一朵争艳的花。
  我被送入学校的医院,我记得,那是你最后一次和我握手,我松开了,你离开了……
  一开始,医生给我输送了不知什么液体,这些液体侵入我的身体,进入我的每一寸筋脉,进入我的视网膜,褪掉了血红,我又看得见了,但……
  我宁愿看不见……
  从那之后,医生不停用手术刀和钳子撕扯我的内脏,研究我的身体,他们把我所剩无几的血液抽出大半,又将冰冷的液体送入我的血管内,耳边不停有孩子和青少年的嘶吼声,无数死尸占据了一个墙角,堆成一座小山。
  我被隔离在一间独立的房间,尸臭的味道飘不进来,但是我的视觉告诉我,很难闻,这社会的味道,就像尸体一样腐臭。
  突然有一天,医生把我从床上松绑,将我的手指割下来,重新破开我的肚子,将我的肠子整条拽出,上面没有血,我也没有血,没有疼痛与心跳。
  我的心脏被他用科技冻结,将我放进保存胶囊中,正准备带我走,门突然被爆破,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当我再一次醒来,胶囊已经坏掉,玻璃罩碎裂,我躺在胶囊中,又慢慢地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感觉到了饥饿,久违的饥饿并没有使我感到难过,我甚至还有点……开心?我笑了,终于要结束了,我可以进入天堂,再也不用在这“第十八层地狱”受刑了。
  “你想死吗?”
  【是谁?】
  “你想见家人吗?”
  【家人?是谁?】
  “你的父母,你的弟弟。”
  【哦……对了,我还有个弟弟。】
  “你弟弟以为你已经死了。”
  【弟弟……对了,我答应陪他去商业街买最新的手办的……】
  “活着不好吗?”
  【活着……什么叫活着……】
  “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或者。”
  【正常人……呵呵……像那个医生一样吗?】
  “默灵川!!!”
  【默……灵川?哦……对,我叫默灵川。】
  “你还记得你弟弟叫什么吗?”
  【弟弟……默……】}
  {回忆结束}
  “灵杰……”川跪在地上,奋力挣扎,他在回忆中越陷越深,慢慢翻了白眼,身体一震,川失去了直觉与意识,他站起来,双手下垂,鲜血从手臂顺势流下,身体摇摇晃晃。
  “喂喂喂!你站起来作甚,我让你跪下!你弟弟的命,可在我手上!”杨少看见川站起来,瞬间慌了神,匕首在杰的脖子上越压越紧,刀慢慢切近肉里,流出少量的血。
  “我……绝不会……”川突然全身用力,瞬移到杰面前,一脚踢飞身后的杨少,幸好杨少穿着特制的防弹衣,虽然肋骨断了几根,但勉强还有气。
  川一把拉住杰,抱在怀里,杰终于忍不住,眼眶逐渐湿润,哽咽到喊不出来,哑着声音:“哥~别过来,你走啊~呜呜呜,这已经可以了,你,好好活下去吧。”
  川因为失去意识,根本听不见杰的话,但没有任何动摇,更加紧紧搂住杰,握着他的手:“绝不会……再次……松开你的手……”两兄弟抱在一起,格外亲切。
  (高楼,树顶)
  “结束了,准备防御。”川天椒和凌宇异口同声地说道。
  “哎?怎么了?/干嘛呀!”〔冰彤/修罗〕
  川天椒和凌宇指着杰,定睛一看,他已被一把匕首贯穿腹部。
  (战场)
  杰靠在川的肩上,微笑着,在哥哥的怀中永远的睡了,川用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握着弟弟逐渐冰冷的手,即使没有意识,没有直觉,白眼球中,泪水任然溢出。
  川死板地将杰的尸体平躺在地上,拔出他腹中的刀,将其捏碎,至始至终,两人的手(一只)一直没有分开过,川跪在弟弟面前,停顿了一秒,吸了一大口气,抬起头:“啊!!!!!!!!!!!!”朝着天发出悲鸣,这叫声,撕心裂肺,如泣如诉。
  在树顶,冰彤抹着自己的眼泪,如此景象,心痛万分:“宇哥,这样真的好吗?你不是说……有后手吗……”
  “要来了,注意。”凌宇还在警惕,脸上没有一点悲伤,用一只手护住冰彤:“打起精神,他的刀被磨快了,我也不知道是否顶得住。”
  “啊?什么东西?”冰彤擦擦眼泪奇怪地问凌宇。
  “看他的腰。”凌宇紧张地回答。
  冰彤不再哭泣,看着川的腰。
  伴随着这撼天动地的嘶吼声,川的腰部,慢慢有血蔓出,蔓出一小滩,这滩血上慢慢有血往外钻,长成一个小尖尖,随后快速生长,变为一缕丝绸一样的东西,最顶端则长出一个镰刀状的刃。
  这东西越长越多,越长越快,不一会便长出17根。川不再嘶吼,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黑眼球依然没有翻过来。
  突然,其中一根有一点异动,被川天椒和凌宇察觉:“防御!/来了!”
  刹那间,17根绸带肆意乱舞,凡是顶端刀刃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平整的切口,这些东西仍然在不断生长。
  破坏间,巨树和高楼也被砍断,5人相继跳下,在空中,凌宇在自己背部使用能力,大量树干从他背部冒出,将冰彤包裹,随后将自己包裹,虽然是能力作用的木头,但依然被砍出了划痕。
  【这下可不行,得控制住这些东西,哎?(感应到一阵波动)是谁?】凌宇
  感应到能量的凌宇将木头打开一个小口,伸出眼睛去看,结果还没看到,就瞬间被绸带上的刀刺穿,凌宇只好狼狈地闭合木头,捂着眼睛,等待再生。
  【不管什么人,在这种条件下,只要不傻,都应该先压制川。】凌宇
  而一边的川天椒则是抱住玉兔,抓住修罗的脚,踩着落石,快速来到地面,刚站稳脚,6缕绸带就飞舞过来,想要将三人撕碎。
  只见川天椒抬起右手手,手掌正对天空:“『佛法——金钟罩』!”金黄色的光束从他的手掌中窜出,将三人笼罩也抵挡住了,在金钟罩中,修罗懵逼地摇摇头,完全没要搞清楚状况,玉兔则是一旁呆呆地望着川天椒。
  川天椒甩甩手:“真麻烦啊。”随后再次伸出手掌,对准失控的川,稍微瞄准了一下:“『佛法——锁心链』!”一根由金光组成的铁链从他手掌中冒出,直冲川,突然有一根绸带反应过来,绕回去,准备阻挡这个封印术。
  绸带即将挡在川前,突然凭空出现一束鲜花,花茎迅速伸长,捆住绸带,将其拽出抵挡范围,『锁心链』成功命中,锁链迅速包裹川的下半身,心脏处出现半个“封”字,绸带的力量瞬间褪去一半,可依然还在舞动。
  “切,力量过强,一条锁不住吗?那么……”川天椒话还没说完,玉兔则提醒道:“首席阁下,请看看这些绸带,好像停了。”
  川天椒再次观察绸缎,它们的力量慢慢在减弱,最后化成一滩血水,下雨一样浇在这片废墟上。川天椒透过血雨,看到川的上半身竟也被锁链包裹了,心脏位置上“封”字也完整了。川后面突然冲出一个人,那人手中同样有一根『锁心链』,眼睛发着金光。
  “哟!猴子,来晚了呀!”凌宇从木头里出来,叫住那个人,同时把冰彤也放了出来。(虽然冰彤看见孙悟空被吓得不轻)
  “喂,你们怎么和师兄在一起?”〔孙悟空〕
  “师兄?”凌宇诧异道。
  “喏,那边那个,要不是他在,我还锁不住『假人』。”指向川天椒。
  凌宇朝着猴子所指的方向一看,看清楚了他们身上的玉佩:“这是……戮八诸?等等……(看了看川天椒)你是……哥!!?”凌宇惊讶道。
  “啊咧?”除玉兔外,其余人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俩。
  “哼,哟,老弟,过得还好吗?”川天椒蔑视地笑笑。
  “好嘛呀!你都去干什么了?你回家呀!进『戮八诸』干嘛?”凌宇慢慢走向久别的哥哥,刚想触碰川天椒,却被一道无形的弹力推开,翻了好几个跟头:“哥!你干嘛!”凌宇生气问道。
  “别碰我,弱者,等你有和我对抗的实力时,再叫我‘哥哥’吧。”川天椒冷冷地说道。
  凌宇心中五雷轰顶,这完全不是过去认识的哥哥,他感觉受到了深深的欺骗,趴在地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哈哈哈,别在意,小屁孩,毕竟,你哥哥现在可是『戮八诸』的『第一诸侯——川天椒』啊!虽然我不怎么认可,但你确实还没有打败他的能力,加油吧,弱者。”修罗终于搞清状况,走上前,把手搭在川天椒的肩膀上嘲笑道。
  川天椒甩开修罗的手,解除手上的锁链,悟空见状也解除锁链。
  “这个人暂时压制住了,估计一会就会醒,这烂摊子就你们负责吧,我们目标达成,要回去了。”川天椒拉住玉兔的手,边离开边说,修罗见状,也跟着离开。
  【凌枫……】凌宇
  (半小时过去)
  默灵川慢慢从昏迷中醒来,还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情况。
  凌宇却一把拉住川的头发,将他拖来自己面前,两只手揉在他脸上,看着川:“嗯,眼球翻会来了,你总算正常了。”
  川推开凌宇的手,摇了摇头:“我弟呢?尸体在哪?”凌宇指了指,川立马握住弟弟的手“死了多长时间?”
  “额,不到一小时。”〔凌宇〕
  “你带智来了吗?”〔川〕
  “废话,智,出来吧。”〔凌宇〕
  旁边的土地动了动,砰的一声,智从土里钻了出来,甩了甩身上的土:“可算到我了,地底下闷死了,开始了吗?”
  “准备了,你就位。”〔川〕
  凌宇,冰彤,悟空三人散开,智的瞳孔变成彩色,盯着地面。
  川则跪在杰的尸体前,双手合十:“我愿意,以生命作为代价,复活眼前的这个无辜者,我将用我罪恶的灵魂,换给他洁白的一生。”说完便闭上眼睛:“『献祭转生』,开!”突然,川的身体散发出白光,杰的尸体却慢慢变得温暖,伤口慢慢愈合,与此同时,川的身体慢慢崩坏,先是右手,再是右眼,接着是半边脑袋,半边身体,身体刚刚崩坏,杰竟然开手机喘气了,看到此状,智立马抬头看向川,中断了他的能力,崩坏才得以结束,杰也成功复活,正在昏迷。
  几天后,默灵杰在家中醒来,他带着不敢相信的眼光望望四周,桌子上放着一个限量版的手办,床边有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听到杰的动静,转过身,露出微笑:“嗨,你……醒了?”
  杰看看眼前的人,眼泪又经不住地流出,却又在笑:“是啊,我醒来了,你也一样。”。
  据内奸所述,SWO只找到了重伤昏迷在城边的李一凡、沈胖子,还有在战场被失控的川所切成碎块的杨少。李一凡和胖子因为被打飞了好远,脱离了绸带攻击范围,才免得一死(幽灵同上)。
  “病毒的母体,是这个腐烂生菌的世界。”(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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