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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柔软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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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寒冷的冬天,大雪纷飞,银古从远处走来,热气从嘴里冒出来化成一团雾又消失了,看着远处的林子,他停了下来:“是那里吧。”
  在另一个地方,一个孩子捂着自己的耳朵,他的名字叫做真火,是银古即将要去的那个村子的村长的孙子:“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的话,额头就会突起,四个角就会露出来。”对于真火这是痛苦的,因为这四个角,他能听到大自然里所有的声音,嘈杂且烦燥
  这个村子,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声音都消失了,俺要和谁说话的话,就要把耳朵捂住,不捂的话耳朵就会被吃掉。但是这个村子里却有个列外,那就是真火,因为能听到无数的声音,就算把耳朵捂住了,他也无法听到别人说话
  “欢迎你的到来,你是虫师银古吧。”村长是因为和蔼的婆婆,她对于银古的到来很是欢迎:“我是村长白泽,代表村子请你来的,如你所见,村子地处山坳,安静的连风声也听不见,特别是像现在这样的事业,万籁俱寂,有时仿佛连说话声都被寂静所吞噬,就在这种时候很多人得了耳疾。”
  “是两只耳朵吗?”银古永远都叼着那根[虫烟],问村长道
  “大多数人都是单耳,山下的医生,费尽心机都找不到病因,我想是否是鬼怪在作祟。”
  银古微型用显微镜伸进一个男人的耳朵里查看,里面附着一种绿色的黏液:“原因是虫,是一种名叫[呍]的虫,是它们吃掉了声音,平常栖息在森林里,雪把声音给吸收了,所以[呍]才会到村子里来觅食声音。”
  阁楼,银古提着灯笼上去,在房梁的角落,那里有一大堆的[呍]:“啊,在这里,好像做了相当大的巢穴,这就是声音消失的原因。”银古将灯笼靠近[呍],[呍]律动了一下,银古从上面拿下来一个
  “就这样离开巢穴后,就寄生在动物的身上。”
  “看上去像蜗牛,消失了。”[呍]一下子消失了,连带着那一堆的[呍]一起
  “是移动了,你知道耳朵里有个和蜗牛很像的器官吗?饿了的[呍]抛弃外壳,在那里寄生,吃掉了所有传进耳朵的声音,所以器官并没有被破坏。”
  “打扰了,您要的这盆热水。”一个女人端来一盆热水,银古往里面倒了一些白色颗粒物,然后把它倒在男人的耳朵里:“把这个流进耳朵里去的话……”,[呍]从男人的耳朵里出来了,落在男人的身上,然后消失,“看吧,就像这样。”
  男人突然吐出了舌头,齁了一下:“咳咳,好咸,这是什么?”
  “是盐。”
  “盐?诶,听见了。”男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两个人都很高兴
  “接下来,再在楼顶洒一些,就没有问题了吧。”
  与此同时,无名也来到了这里,她从另一个方向来的,所以没有直接去到村子里,而是去了山上真火的那个地方,推开门
  “对不起,打扰了,我可以进来吗?外面的雪太大了。”然而坐在屋中的真火并没有理她,而是捂着自己的耳朵,然后大声的说着吵死了,给我闭嘴的话,看到有人进来,奶奶有没有回来,真火还后退了一步,看到真火不理她,无名也没过多问,但是当她看到真火额头上的角之后,无名决定暂时留下
  真火也没太阻拦,声音已经够烦的了,无名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掏出了一块蚊帐,盖住了真火,然后点燃了一根香,香的烟雾弥漫了整个蚊帐之后,无名才开始问问题
  “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了吗?”
  “嗯,声音变小了很多。”
  “这样就好,我叫无名,是一位虫师,我问你,你是不是总是听见很多原本根本听不见的声音,而且特别的嘈杂,让你无法入睡啊?”
  “嗯,这个声音特别的烦躁,让人很不舒服,而且也很难入睡。”真火如实回答,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的入睡过了,即使在这样大雪纷飞的夜晚,他也无法安静下来
  “[阿],寄生在你身上的是[阿],它和[呍]一起行动,专门吃掉[呍]产生的[无音]的虫子,被这个寄生了的话,就会听到你现在所听到的声音,这属于另一个世界,虫的声音,它们在耳边很烦吧,如果当这个声音变大的同时,自身的声音也会消失。”
  “虫,这种声音吗?”
  “嗯,但不全是,有许多的声音,是人听不到而动物能够听到的,也有许多的声音连野兽都听不到,这个声音就属于虫。”
  “虫都是用这么大声的声音说话的吗?”
  “当然不是,可是虫这种生物太多了,不胜其数,如果一起发出的话,将是惊人的,现在还好吗?”
  “嗯,还好,这个声音在减小,但还是能听见,但是不太能够影响了,这是什么香?”
  “这个是驱虫用的,不要紧张,对了,我是来躲雪的,可以在这里呆着的吧。”
  “嗯,可以,你请。”
  “那你睡一会儿吧,你放心,我不会怎么样的,我就在这里坐着。”
  无名让真火睡一下,真火的黑眼圈特别的重,看起来就像没有睡过一样,真火真的扛不住了,还是睡去了,这可能是他这一年里睡得最好的一次了吧
  这边,雪已经停了,村长白泽带着银古像这里走来,他们在雪地里前行:“第一次听说虫师这个职业,接下来还有一个人,双耳都失聪的,我的孙子,和其他人的情况明显不同,我的孙子的事,能麻烦你不要和村里的人提起,可以吗?”门打开,真火还在睡着,看到屋里有个女人,村长愣了一下:“那个,你是?”
  “抱歉,我叫无名,路过这里的,是一名虫师。”
  “原来如此,你好,真火他……”
  “啊,他睡着了,哟,银古是你啊。”无名和银古打招呼
  “嗯,是你,他的症状你清楚了?”银古还是那个样子,不过无名更无所谓
  “你们,认识?”
  “认识的,真火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一下,但是有一些还是不太清楚,还需要了解一下。”
  “这样啊,既然两位都是虫师,那就一起吧,这样也许能更快的解决真火的病。”对于真火,村长的态度明确
  “据我目前所知,这是一种名为[阿]的虫,我猜的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有很多单耳失明的人,不过您能和他一起的话,那我估计[呍]应该已经解决了吧,我和他说了会话,因为声音变小,所以我让他先睡觉了,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呢?我忘记问了。”
  “真火,你说的[阿],是什么?”对于虫,还是银古和无名更懂
  “[阿]是和[呍]一起行动的,专门吃掉[呍]产生的[无音]的虫子,被这个寄生了的话,就会听到,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虫的声音,当这个声音变大的同时,自身的声音也会消失,他应该会听见外面的声响,窃窃私语或者嘈杂声吧。”
  “是的,从去年冬天开始就变成这样了,突然从额头长出了角,从那开始他就听不见了,即使用手捂住耳朵,塞住缝隙,就算是像这样安静的夜晚,也是一样的。”
  “[阿]是一种很少见的虫,流传下来治疗记录只有一个,而且像对付[呍]一样用盐水洗的话,也不会从耳朵里出来,也有人试过各种各样的药,收效甚微,患者会在第二年的冬季结束时发病,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耳朵里充满了洪水般的噪声,患者的精神会崩溃,不久后就会衰弱而死。”银古抽着烟解释道
  “下一个冬季结束之前……”,村长捂住嘴巴,对于这个结果她很显然不能接受,而且……
  “这些角是怎样出来的,您知道吗?”一直不说话的无名突然说话了
  “其实,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女儿,她跟真火有一样的角,如银古先生所说,她当时很可怜,因为声音的缘故,无法睡觉,虽然在真火面前不提,但是……她死前一直在说,‘真想在一个什么声音都没有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啊’。和你刚才所说一样,发病的第二年冬末,她就去世了,去了她一直想去的地方。”
  “我想她最后的时候,应该很安静吧。”无名淡漠的看着蚊帐里安睡的真火,对着村长说到
  “是的,不,不是,那孩子,那天突然说‘妈妈去,声音消失了,[嘭]的一下,什么都听不见了,好害怕,好怀念那种轰隆隆的声音’,然后就像那声音消失了一样,去世了。”
  “就是再死前什么都听不见了是吗?”银古问村长,无名淡定的看着,似乎早已知晓一切
  “原来如此,真火应该是和他的妈妈一样,做了相同的动作吧,村长,不知道您还记得,真火的妈妈再长出角之前常做的动作是什么,还记得吗?”
  “我想想,啊,我想起来了,我的女儿还没长角之前,经常捂住自己的耳朵,渐渐的,她就在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角也开始长了出来。”村长想了想,然后告诉无名
  “嗯,我知道了,但是还需要确认,对于[阿],传下来的方法的确只有那么一个,但是总有办法的,他很幸运。”
  第二天,雪停了,太阳出来了,真火醒来:“你醒了,怎么样,还好吗?”
  无名就坐在蚊帐前面,银古在外面房顶上:“嗯,好多了。”
  “真火,你还记得,你的头上的角是怎么来的吗?”无名问道
  “捂住耳朵,去年冬天,因为妈妈去世了,妈妈总是那样做,我回忆起来也那样做,结果额头突起,角就出来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等一下,我去叫银古。”无名让真火先不要出来,她去把银古叫进来,真火也没问,银古是谁
  “银古,真火醒了,你有没有要问的,赶紧下来问吧。”银古答了一声,就下来了,走到屋里,无名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银古又问真火好几个问题,在问到妈妈为什么要那样做时,真火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妈妈和我一样,得了额头长角的病,捂住耳朵也能听到声音,那个时候妈妈好像在说着什么,用无力的手想使劲捂住我的耳朵,但是那个时候说了什么,我应该我记得的,但是我回想起来,就会不断的有声音流进耳朵里,根本想不起来。”说着说着,真火就哭了
  “原来如此,这虽然很不幸,但是还是有希望治疗的。”
  真火突然提议到,他想出去走走,银古要留下来,无名陪着他一起
  “为什么要出来呢?”无名问真火到
  “没……没关系,只是散散步而已,其实你不用陪我的,而且对外婆来说,这要保密的,一直呆在家里的话,就显得更奇怪……了。妈妈……因为我总是想着妈妈去世时的场景。”
  “嗯,的确。”对于小孩子,无名只能陪着,她对于小孩子总是一视同仁
  “可是我还是想不起来妈妈说过的话。”
  “那就不要想了,很快就能想起来了,放心吧,要相信我和那个白头发的哥哥,嗯,大叔。”无名可算是腹黑了一把,但是没一会儿,天空下起了雪
  “我们回去吧,下雪了。”
  看着天上飘下来的雪花,他们又往回走,但是雪越下越大:“这里有个山洞,我们先进去躲一躲吧,等雪停了再回去。”无名和真火走了进去,无名生了火
  真火家,银古看着阳窗外:“下雪了,还没回来吗?”
  村长来找真火:“真火,真火,银古先生,真火不见了。”
  “没事的,我看着他出去的,还有无名一起。”银古穿好衣服,准备出来找
  “为什么让他出去了,而且无名也……”
  “我去找他去了。”走在雪地里,什么也听不到,可是却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仔细听的话,可以听见雪花飘落的声音,如果周围安静到落针可闻的话,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但是如果声音被渐渐的吃掉的话,声音就一点一点听不到了,要是此发展到极限的话,或许……或许这就是声音消失的原因吧
  银古已经走到了山洞的外面,他走了进去:“银古,你怎么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沉睡的真火,他问无名道
  “本来只是想在这里等到雪停,但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所以只能在这里等着了,至于真火,再解释吧,你先看看这里的情况吧。”抬头,山洞里面全是[呍]
  “我们走吧,该回去了,这样睡的话,容易感冒。”无名抱起真火,往回走,雪还是没有停,银古乐得清闲
  “你找到了[阿]?”银古对于事件的本身很感兴趣
  “啊,满山洞的[呍],有一个[阿]很正常,至于解决的方法,你不是应该猜到了吗?声音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无名现在不愿意多说
  回到村长家,无名让村长捂住耳朵仔细听:“听得见吗?”
  “微小的类似大地震动的轰鸣声。”
  “那是手腕肌肉运动的声音,就是说[阿]的弱点就是声音,其他都动物们发出的生理声音,这种声音会一直在生物体内回响,对[阿]来说,这不是好的寄生场所,所以[阿]最终会消亡,而[阿]消亡的时候,宿主也会消亡,这大概需要一年的时间,你女儿应该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那个时候已经很衰弱,连伸出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真火告诉我,他妈妈当时对他说的‘真火,听得到吗?这是妈妈的声音,很久以前,妈妈看到过,和爸爸在一起,活火山,这个声音,和熔岩的声音很像,所以,当妈妈相当不安的时候,就听这个声音,好像什么都能融化一样,全都融化了,来,你也试试,听听熔岩的声音’。这个就是从真火额头上掉下来的角,当时的真火有点失落。”
  第三天,银古和无名告辞,无名什么都没有拿,银古拿走了真火掉下来的角:“真的这样就好吗?”
  “足够了。”银古盖上盖子,无名说道:“我本来就是客人,怎么敢收报酬呢,住了两晚,我已经很感激了。”
  “谢谢,真火,可以吗?”村长碰了碰真火,真火表示同意,但是表情失落,银古碰了一下真火,把两个小角还给了真火:“世界变的安静了吧,真火,或许还不习惯,还会怀念以前的世界,但明年热闹的春天就会忘记的。”
  “没错,真火,要加油啊!”
  看着手上的角:“我不会忘记的。”远去的银古和无名,村长和真火一直目送
  “我会一直听着的,和妈妈一样的声音,那震撼人心的——美妙的声音。”。
  渐渐远去,银古问无名:“你早就知道了吧,消灭[阿]的方法。”
  “嗯,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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