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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十一郎将 / 第一章:奶奶的怪异

第一章:奶奶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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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人似的狂风裹挟着雪花,天空阴沉着脸,松柏也耷拉着脑袋,压抑的气氛席卷着大地。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然身处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浑身的酸痛无力让我不能动弹,我感觉肚子里空空荡荡的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疼痛,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这种饥饿感,也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挨打。我分不清脸上的疼痛是被挨打留下的还是这还在不停嘲笑我的刺骨的寒风刮的。
  我看到了天上的星星,我想去触摸她,在星辰的照耀下我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那是,黑琴。对啊,是黑琴,我看得如此的真切。她好美~~
  但是,我看到的画面却是转了另外一个模样,我看到一把刀柄立在了她的心窝,洁白的雪花落在她的躯体上。
  “啊啊啊......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叫骂着。哭了一会儿,我累了,倦了。
  “哈哈哈,亡我亡我,无我无我。哈哈哈......”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划过,都是些美好的记忆,但是我心里的仇恨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随着我流下的血泪把这白茫茫的雪地越染越宽......
  噗......
  一口血把我的精力抽的一干二净,我顿时眼前一黑,昏睡在这血地中。
  叮叮叮......
  一阵铃声把我吵醒,刚想说是谁这么烦,搞这么个铃声让人睡不好觉。睁开眼欲发作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年大叔就站在我面前,耳目欲裂,镜框下的眼睛瞪得浑圆,仿佛喷出火一样。
  真糟糕,怎么给搞忘了这一茬,上节课是从不发脾气的历史老师的课,想着眯一会,没想到给睡过头了。怎么给在班主任的课上搞了这么一出。不过这铃声可真可恶,居然打断了我的美梦。
  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十一,这个数字仿佛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带过来的一样。我出生在十一月十一号十一时十一分,无独有偶的,我的脚指头也有十一个。我的母亲在第二年便因为身子调息不好而过世。而我的父亲因为不想承担这一切而把我抛弃,至今我没有他的任何讯息。我是被奶奶抚养大的,上面这些也是奶奶告诉我的。
  奶奶仿佛从不担心告诉我我的身世对我有任何影响,确实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因为我觉得奶奶就是最亲的亲人,没有谁比她对我还要好。奶奶也从不让我干活,做家务、做饭这些我都没做过,也没见奶奶做过。
  话说回来,我刚才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他把我训斥了一顿后觉得我肯定不会改正,叫我把家长叫过去。
  也不知道奶奶用了什么魔力,第二天我去上课的时候班主任仿佛忘记自己昨天把我训斥一顿而且叫我叫家长这回事。他对我也比以前和蔼许多,让我很不适应。
  值得高兴的是明天就是我的生日,是我十岁的生日。我开始想生出我的这个女人,这位伟大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也是我变得懂事开始思考的问题,懂事了烦恼就是多。
  不过我很喜欢奶奶,每年我过生日奶奶都会送我礼物,而且她会在我吹生日蜡烛之前用一个水杯装满温水,用手指头蘸一滴温水滴在我的额头。而我会被那一滴温水弄得浑身舒畅,仿佛置身于暖阳。
  我想,今年也不会例外。
  果然不出我所料,奶奶给我准备了所有的一切,但是却和以前不太一样。奶奶准备了一杯红色的液体,准备了一个香囊。奶奶说红色液体是石榴汁,多喝对身体有益。至于那个香囊,奶奶说那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叫我务必随身携带。嘱咐完,奶奶便用手指头蘸了石榴汁滴了一滴在我的额头,奶奶说这是表达对我的祝福。同样是以前的感觉,甚至于比以前更暖和。
  我和奶奶分完蛋糕后,我亲了奶娘额头一下便回房间休息去了。躺在床上,我拿出刚才奶奶给我的香囊。香囊上面有一股清香,闻起来让人全身舒畅。我看着香囊上面的刺绣,上面绣了一个与香囊格格不入的图案,淡蓝色的香囊上面绣了一个金色的无头的展翅的鸟。母亲为什么会绣一个无头的鸟呢,绣一些阿猫阿狗也行啊,绣这断头的鸟着实怪异。
  看着看着,一股倦意袭来,我塌了塌眼皮,睡了过去。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日子也不紧不慢的。
  我每日都带着奶奶给我的母亲给我的香囊,我感觉香囊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自从带上香囊后我便不再像以前那样嗜睡,我也渐渐的发现我变得比以前健康,很少生病。所以我愈加的喜欢这个香囊,我也特别想知道我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但每次我问奶奶,奶奶都从不正面回答我:你长大后就知道了,再过会就知道了,以后你自然会明白。这些话都是奶奶说的,以至于我现在对我的母亲仅限于她是因为生我之后调养不到位身子一下就垮了。所以有时候我会生出自责,我好像是个灾星,总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虽然我这样想,还把这个想法告诉奶奶,但是奶奶还是那些话: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你个小机灵鬼,一天天的胡思乱想。
  久而久之,我便不再去问奶奶我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从一开始的不信到开始相信奶奶说的话,奶奶说以后会知道的那就以后知道吧,奶奶是不会骗我的。
  过完十岁的生日后奶奶对我开始有了变化,她从每年我过生日才给我额头滴水祈求平安到现在过完十岁生日后的每个月一次,现在滴的自然是红色的石榴汁。
  我问奶奶为什么现在滴的这么频繁,奶奶说我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比以前活跃了很多,自然需要频繁一点。
  到现在,我依旧没有意识到暴风雨的来临。
  ......
  十一岁就这样悄悄地来了,当我背着书包回到家的时候奶奶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一切。蛋糕、石榴汁。我高兴的叫着奶奶,奶奶应和着,然后起身把窗帘拉上。
  我很纳闷,奶奶今天给我准备的生日蛋糕比以前早了很久很久。
  奶奶拉上窗帘后给我滴了石榴汁,叫我吹蜡烛。我在这样的欢乐气氛中没有察觉到奶奶的不同。当我和奶奶吃完蛋糕,奶奶突然对我说:
  “孩子,现在你就是大人了,有些事你始终得自己面对。孩子,过来跪下,我有事对你说。”
  我感觉奶奶在交代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什么以后不能偷懒耍滑,不能轻易相信陌生人等等。说完,奶奶指了指地下室的门,示意我进去。地下室可以说是这个家里的禁忌,奶奶从来不让我下去。也可以说,我是在偶然的一次听见奶奶提起过地下室,好像是在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奶奶在我床边唠叨的,我对地下室一无所知。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发憷,我感觉奶奶的脸是如此的苍白,就像早已经死去的人的脸庞。虽然害怕但是我是相信奶奶的,她对我很好,这就够了。
  我看着地下室幽黑的门洞,手心里着实捏了一把冷汗。我缓慢的接近房门,我感觉里面有个东西在呼唤我。可是这无尽的黑暗让我害怕,让我迷茫,让我四肢打颤。当我走近,我艰难的扶着门框,向里面看去,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
  “再走一步。”
  奶奶的声音带着威严,让人不容拒绝。
  我被奶奶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回头惊恐的看着奶奶,继而小心的迈开步子向黑暗中走去。我感觉我的背上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可能是奶奶嫌我走的慢才推的我。
  我踉跄的跌落在地上,但我的感觉是我踩在棉花上,没有任何的支撑。随后我的头开始愈发的沉重,一头跌进了黑暗。
  当我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是我现在的状态,脑袋也生疼,仿佛有很重的寒气侵入脑海。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慢慢的睁开眼适应微亮的光,在微亮的光映衬下。我看到我的眼前站了一双脚,脚上穿着是一双很古代的鞋子反正在现代社会中我从来没有见过人穿过这样的鞋子,好像叫长筒靴。看着应该是一个男人的脚,不过这双脚是脚尖着地。我再往上看,一套在古装电视剧里能看到的襦裙。再往上看,看到的是一个留着白色山羊胡须的老先生。
  “艹,谁做的蜡像这么吓人。”我强忍着不哭出声音,因为,老先生的白色衣襟上已经被鲜血染红,而老先生的脖子下面套了一根绳索,老先生的眼睛已经瞪得浑圆。
  “奶奶,奶奶,你在吗?”我颤抖着喊着奶奶的名字,可是,传进我耳朵的声音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和滴滴答答的水滴的滴落声还有无尽的回声。
  我才感觉我的手上黏糊糊的,感觉的躺在了刺骨的水中。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我的周围都是强烈的石榴味。我拿起我的手,看到上面沾满了鲜红的液体。我闻了一下,和我平时喝的石榴汁是一个味道!!!!!我的视线从手上移开,向别处望去,我被一个个尸骸包围着。我看到鲜红的液体从他们的身体上流出,流到这满地的“石榴汁”当中。
  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一年来喝的都是鲜血!!!!!!
  呕~~呕~~
  我吐了好久,感觉胃里的东西已经被我吐完了,感觉我对奶奶的喜欢也被吐完了。我强忍着泪水,突然看向一具被悬挂的男尸,心里生出一个念头,这些人不会都是奶奶杀的吧!!!!然后奶奶再把他们的血放出来给我喝!!!!!奶奶对我的娇惯导致我不认识很多东西、也不会做很多事情,我问过奶奶水果长什么样子,奶奶总是用描述的方法让我理解。可能有的人觉得这太过夸张,不可置否,我真的不认识很多东西。但我还是知道从人的皮肤下流出来的是血。
  在这样的尸堆里呆了这么一会,我开始变得没刚进来的时候那样的害怕,只想快点出去向奶奶问个清楚。
  我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开始寻找出口,我不知道我跌跌撞撞的撞到多少具尸体,也不知道脚底下踩到的是多少人的鲜血,我只知道待在这样的环境是无尽的折磨。。
  在这样的环境呆久了,虽然有奶奶不会害我的信念支撑,但信心还是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崩溃。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每次我一回头,看到的都是那些千奇百怪残缺不全的尸体。
  度日如年般的走到尽头,我看到正前方石阶上有一扇青石门,但是这个门是关着的,与墙壁严丝合缝。恐惧加崩溃一下侵袭脑海,我的哭声应该是最能缓解心里的压抑的。久而久之,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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