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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八面城 / 第五章 一奴永役

第五章 一奴永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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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被分成一群群的牛羊,每一群都有它自己的首领,首领保护他们就是为了要吃掉他们。人性的首要法则,是要维护自身的生存,人性的首要关怀,是对于其自身所应有的关怀;而且,一个人一旦达到有理智的年龄,可以自行判断维护自己生存的适当方法时,他就从这时候起成为自己的主人——卢梭
  当齐姜生忍着肚子发出的叫声,带着金家四兄弟再次回到王家兄弟“占领”的地盘时候,他的心里已经下定了必胜的信息。这种自信应该是源自于他第一次战斗中汲取的经验,胜利才能获得最好吃的果子这以信念如今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笃定的眼神,身体的每一处汗毛都自信地站立了起来。四个人并肩接踵用最隐蔽的姿态挪动到了距离王家地方最近的灌木丛中,他们可以更清晰地看到王家兄弟的任何举动,王家老大的狼兽皮裙看起来也更加刺眼。金五一直跪在那里,瘦小的身躯此刻看起来就像那些在树林中偶然穿梭过的兽猴。
  “咱们就这么冲进去,抢到果子再跑出来?”金家老二捂着一直不停叫唤的肚子说道。
  “不行,那样果子不一定能抢到,咱们没准还会有人被他们给扣住。”齐姜生已经饿得开始吃起了身边的灌木,但那东西除了能让牙齿蠕动似乎没有什么温饱功能。“我们得想个计策。”
  太阳已经省得老高,这是乾门内最燃热的一天,沙滩上是不是翻上来一条翻腾不动的鱼儿,最后扭动了两下身体直接僵直在了沙滩上,天上的鹰兽也没了什么力气,就在呆坐在沙滩上等着那些自动送上门来的美食。几只狼兽结成了团,吐着长舌头漫无目的地逛着,但唯有灌木似乎没有收到高温的影响,生长得更加挺拔。
  “你们怎么都流那么多水?”齐姜生看着身边金家这几个兄弟各个满头大汗。
  “你不也是一样吗!今天真是又热又饿!”金三叹了口气却突然脑子中冒出了个鬼点子。“哎,我说各位,我这有条计谋,大家看看能不能救回老五。”他虽然嘴上说的是救人,可每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知道那红果子才是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最真实目的。
  “你快说说!”齐姜生迫不及待地把身体向金家老三挪了挪,确保自己能更准确地听到这个看起来预谋很久的伟大计划。
  “他们那里不是一直有人看守么?”金家老三用手指了指红果子推又赶忙指向了金五,但没人真的在意他的动作,每个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唇。“我们可以派一个人出去做诱饵,把那些人引开一部分,我们剩下的人趁机而入一定可以救出金五。”说完金家老三又情不自禁地看了眼果子堆,他确信其他人的眼神也是跟自己出奇的一致。
  “好,我跑得快,做诱饵正合适,你们三个做好准备却就老五。”齐姜生用实际态度证明了他对这个方案的肯定。他扒开了一片灌木丛,看着王家兄弟得意的样子,牙齿狠狠地咬在了一起。
  四处游荡的狼兽群似乎看到了齐姜生和金家兄弟,但它们此刻似乎并不想与这些蹲坐在草丛里的无毛生物进行战斗,领头的狼兽甩了甩头继续朝着沙滩方向走去。齐姜生跟金家其他三位兄弟确认了眼神,用手指指了指西南方向,示意自己将会把王家兄弟往那个方向指引,金家兄弟会意地点了点头。齐姜生双脚用力蹬地,嗖地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
  “老大快看!有只猴子朝我们这边冲过来了。”王家一个兄弟指着齐姜生说道。
  “又是这小子!”王家老大认出了齐姜生的模样,指挥着期中几个王家兄弟准备上前阻拦。
  三四名王家兄弟站成一排等待着齐姜生的到来,他们一个个内心里充满自信,心中没有任何的畏惧。金五被这变得热闹的场面吸引了注意,他偷偷回头也看到了大步奔来的齐姜生心中甚是一暖。齐姜生本来是朝着金五这个方向冲过来得,但在还距离金五十几米远的地方突然调转了方向,朝着推着果子的大树下跑去。
  “我就知道这孙子不是来救人的。王家兄弟给我上!”王家老大整了整狼兽皮裙,指挥着剩下看守果子的王家兄弟一面保护好果子,一面准好做好迎敌准备,自己也站在了这些王家兄弟的最前面。突然他脑子里又想到了一个人,“老三,把那小瘦猴拎过来。”王家老大指了指一直跪在原地的金五。
  齐姜生本想用上这个声东击西的办法,可眼看到果子跟前却被王家兄弟给识破了,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本想最真实的目的了。他气喘吁吁地在王家老大面前停了下来,手扶膝盖没力气地指了指王家兄弟后面的红果子,而此时王家老大的脸上露出了超级得意的笑容。
  “你是想要果子呀还是想要这只瘦猴子呀?”王家老大接过老三拎过来的金五,顺势把金五摁地跪倒在自己面前。金五没有勇气抬头看这位昨晚还一起在沙滩上玩耍的伙伴,只能耷拉脑袋跪着。
  齐姜生没有看金五,抬起一只手臂指了指果子。“要那个!”他心里合计要是自己能吃上一个大一点的果子,体力一定会恢复地很好,刚才一路冲刺跑自己身上已经没了什么力气,只有吃饱了自己才有可能找到救出金五的办法。
  王家老大哈哈大笑了两声,“看到没,瘦猴子,没人在你啊!”他又用手狠狠地推了两下金五,金五直接头磕地的跪躺下去。
  齐姜生回头朝着刚才他们聚集的灌木丛看去,金家其他兄弟似乎并没有按照计划好的路线执行,刚才他只顾着吸引王家老大的注意力忘却了回头。
  “来人!”王家老大一挥手,两个王家兄弟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把这小子绑了,对就绑那果子堆后面那棵树上。”王家老大朝着那棵一人多粗的大树指了指。
  齐姜生想赶紧逃,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被人绑上双手双脚,可是自己的腿无论如何再也不听使唤,手脚只是在不停地颤抖,嘴唇也开始干裂。最后他只能任由王家兄弟对自己推搡、捆绑。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大树上,双手被紧缚在身后,双脚离地,但那些红彤彤的果子就自己眼前。“我要吃,我要吃……”齐姜生用微弱的气息说道。
  王家老大得意极了,又给王家其他兄弟没人分了一个果子。“你想吃这个?”王家老大从果上咬下了一口。
  “我要吃,我要吃这个……”齐姜生眼神开始涣散,他现在心里只有果子。
  “好好好!来给你吃,给你吃!”王家老大把自己咬下的这块果肉狠狠地塞进了齐姜生的嘴里。
  齐姜生干涸的口腔一触碰到这熟悉的味道又突然恢复了活力,一口就把这熟悉的味道吞了下去,眼神也渐渐从涣散状态恢复了过来。
  “还吃吗?”王家老大继续得意地看着这个本来想跟自己作对的男孩。
  “吃,还吃!”
  “吃吃吃,吃个屁,都给你吃了我们兄弟吃什么,就知道吃!你看看人家多好,干活干的多,吃的还最少。”王家老大指了指被人用藤条拴住脖子的金五。金五正在果子堆旁麻着那些新采摘回来的果子。
  “我也可以,我也可以……干活。”齐姜生用最后的力气发出了声音,然后他就感觉到了自己喉咙里又有了熟悉的味道。
  “你还真挺能吃,一个大果子我一口没碰都喂你了!”王家老大欣赏着齐姜生由奄奄一息到渐渐恢复过生命气息。
  齐姜生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了握拳,感觉到了自己又恢复了些力量。他想努力挣开这些绑在身子上的藤条,可无论如何挣扎藤条也是丝毫不动。
  “大家都过来看看这没良心的,吃饱了就想跑。”王家老大招呼过来了其他兄弟,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被拴着脖子的金五。。
  齐姜生看看了这些人,又看到被王家兄弟牵着的金五,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又朝着自己冲来的方向看去,金家其他兄弟依旧毫无踪迹。齐姜生斗志昂扬的双眸终于失去了明亮的色彩,眼皮不自觉的就耷拉下来。
  “来给这小子也拴上,明天带他一起干活去!”王家老大指令一下,齐姜生就被王家兄弟用跟绑金五一样的藤条拴住了脖子。“手脚也都拴上点,让他能走路就行,这小子有劲,跑起来咱兄弟可不一定追的上,明天得让他多出点力气,不能白吃我们一个大果子。”王家老大跟其余几个兄弟回到了领一颗枝叶茂盛的树下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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