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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宋柢步又继续了那个视频会议。
听他说好像要开好几天，直至他离开黎城。
顾亦然还是躺在昨天的那个位置，身旁的地方还有一丝宋柢步身上的绿茶清香。
他昨天……是在床上睡的？
应该不会吧？
可是如果没有的话，床上怎么会有他身上的味道？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宋柢步是在她睡了之后才到床上去睡的。
仍旧是和昨天一样的位置，可他还是觉得两人之间好像是多了什么东西，阻挠在他们的心之间。
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吗？
第二天一早，宋柢步就离开了黎城，连招呼都没给她打，只是在床头给她留下了一张便利贴。
顾亦然醒来的时候身旁的温度已经消散，只剩下床头上的一张便利贴。
她伸手拿过，只看见上面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我有事回江城一趟，大约晚上回来。勿念。
看完之后，她又把那张纸条贴回了原处，然后神色淡然的去洗脸刷牙。
在包子铺吃过早点后，顾亦然决定要去学校一趟。
她头上还戴着那天宋柢步给她的帽子，而她自己的帽子，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去了。
她去找了陈喵，虽然她当时正在上课。
陈喵一看见顾亦然就高兴的扑了上去，“顾亦然，你这几天都去哪了？害得我担心你。”
顾亦然被她勒的很紧，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话说……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陈喵慌忙松了手。
然后又去看她已经涨红的脸，连青筋都露出来了。
她有些懊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你怎么不早说？你看都已经被我勒红了。”
顾亦然微微一笑：“要是提前说了我就看不到你此刻懊恼的模样了。”
陈喵：“……”
啧，真是恶劣。
陈喵在心中给顾亦然打了个差评，她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朋友？
“因为只有我这么恶劣才能衬托出你的优秀啊。”
陈喵看着出声的顾亦然，眸子里的嫌弃显而易见。
可是，她怎么觉得顾亦然这句话没毛病啊？
顾亦然笑笑，当然是因为你被我带进沟里了。
她看向教室，袁艾楠的左边和右边都空着，刚才陈喵是从右边的座位出来的。
所以……
“袁艾楠左边的座位是我的喽？”
“嗯。”说到这里，陈喵好像很不赞同，“我给你说，你知道这个班主任吗？他竟然按名次排座位，而且不管你是男是女，名次在哪里你就要坐哪里。所以，艾楠就坐到我们中间了。”
身为高三第一的她自然没有放过陈喵这一段话里真正的重点，“艾楠？”她阴险的笑了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嗯？”
陈喵嘟嘴，怎么顾亦然这么快找到重点了？
用顾亦然的话来解释就是，这就是高三第一和第三的区别。
“好了好了，我说，我和袁艾楠谈恋爱了。”
速度挺快。
“是你挑破的窗户纸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