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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商十四与商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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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洛走进这商宅,才感觉到气派,与皇宫自是没法比,可院内这些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都透露出贵重感。出身百姓人家有可能感觉不到院内装饰考究之处,出身帝王家的白洛却能感受到,装饰组合比皇宫都要考究。
  商十四见白洛进院来并没有露出吃惊的神色,感到身边这男子似乎有些不简单:“你叫什么,我好去向大姐禀告。”
  白洛微笑道:“我叫李玄理,有劳十四姑娘了。”商十四见白洛彬彬有利,长得也还算帅气,好感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商十四带着白洛来到前厅,就去请示去了,来到账房却并没有见到自己大姐,只见到了商家唯一的男丁,商十五。
  “小十五,大姐呢?”商家家主在连生了十三个女儿后,总算是迎来了商十四和商十五。
  “你别这么叫我,也就比我先出来半个时辰,一直以姐姐的姿态命令我。”商十四和商十五是双胞胎,也就只有商十四敢这么对商十五说话,其他的商家姐妹对商十五还是很尊敬的,毕竟是家族中唯一的男丁。
  商十五突然不怀好意:“你不是被赶出去了,怎么还在府中。”
  “你就这么见不得你亲姐姐好,似乎我回来了你还挺失望。”
  商十五能不失望吗,这个十四姐在家中,自己总是莫名其妙被卷入奇怪的事,自己这个姐姐完全不想商家的孩子,单纯可爱的很,自己另外十三个姐姐却精明的很,连商父都和商十五说:“不要和十四瞎混,不然到时候商家能被你们姐弟俩败光。”所以自己一直跟着大姐在这账房做事。商十五不想和自己这个姐姐多做纠缠:“你找大姐什么事,她去兖州收贷去了。”
  “啊,那现在府中谁在主事?”商十四看了一眼弟弟,“不会是你吧,爹也太偏心了,其他的姐姐都出去做事了,就你一个男子呆在家中享福。这偌大的家业最后还都是你的。”
  实在受不自己姐姐商十五说道:“有事你就快说,还好你有我这么个弟弟,要不是我在,你早就在家中被其他几个姐姐生吞了,你在这是替谁抱不平。”
  “嘿嘿,说正事,来了一个人说是要借贷的,你去看一下呗。”
  商十五不慌不忙说:“谁呀,你要我亲自去,六姐姐不也在府中吗。”
  “小十五,你在说什么,你明知道我和她不对付。”
  “那人叫什么。”
  商十四想了想:“好像是叫什么李玄理,名字怪怪的。”
  “什么,李玄理,你确定吗?”商十五直接从位子上挑起了,看起来止不住颤抖。
  “怎么了,有问题吗?”
  “你个傻姐姐呀,当今六皇子就叫李玄理,据说他在宫廷政变中失踪了呀,你确定吗,若真是他,怕是要去请父亲大人了,六皇子到此可决不是小事。”商十五喃喃道,看起来异常成熟稳重,其实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岁。
  “有那个必要吗,去请父亲。”商十四主要是怕父亲又训斥自己。
  “当然有必要,我能感觉到这是我商家的一个机会,也可能是一场灾难。”说罢商十五就去找商家之主了。
  白洛坐在大厅等了一会儿,接着他就见到走来了浩浩荡荡一群人,为首的一个男子头花花白,身体微胖,身后跟着三个年轻人,两个是见过的商十四和商家六小姐,还有一个是年轻男子,看样子和商十四眉眼有些相似。
  “冀州商礼携家中小儿拜见六皇子。”
  白洛见状,挥手道:“商家主不必多礼,玄理来此也是有事相求,天下商行果然名不虚传,家大业大。”
  “不敢不敢,不知六皇子来此所谓何事?”商礼主动询问。
  “玄理来此,主要是想向商家贷二百万两白银。”
  “哦,冒昧问一下,六皇子是要用来做什么。”
  来此之前,白洛就已经想好名头了:“兵荒马乱的,流民四起,玄理想尽些绵薄之力,奈何银钱不够,听说这北境之内,天下商行家大业大,便来此了。”
  “这样啊,还请小老儿去准备准备。”接着便带着商十五与商小六走了,留下商十四和白洛在大厅。
  商十四没有商家其他人对白洛那么恭敬:“李玄理,你真是六皇子吗,都说你在皇城中死了呀。”
  白洛对这个刁蛮的小姐也是有点招架不住并不想和她多说话。
  “你要真是六皇子,怎么会来我家借钱呢,是不是冒名顶替,真是那样,我劝你赶紧走,我父亲知道了会把你腿打断的。”
  “十四姑娘说笑了,我何须弄个假身份来糊弄你们,真真假假这重要吗,我不都是来借钱的。”
  “当然重要了,你若真是六皇子,我爹自是会接给你,你若不是,两百万两,一两你都拿不走。”
  白洛好笑道:“那我要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呢,我也没带什么专属之物,只有这个。”说着把身上的龙形玉佩从脖子上掏了出来,却不离身,毕竟一旦离身,白洛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气。
  商十四盯着这龙形玉佩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那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大厅的后墙,商礼,商十五,和商小六正站在这里观察着一切,这墙只能从单面看,是一种特殊的石材,商礼花了好大功夫才从西部买回来的。
  “怎么办,现在这小子确定是六皇子了,他身上所佩戴之物,乃是凝神玉,世上并不多见,多是上供之物。”商礼对着自己的子女说道。
  商小六似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十四妹随便拉来充数的会是六皇子:“父亲怎么就这么确定呢,凭这么一块玉是不是太草率了。”
  “你懂什么,这种玉,平常人家是不能私藏的,常年戴着能聚气凝神,延年益寿,但是出产不多,早就被纳入贡品范围了,我早年间有幸得到过一块,最后为了疏通关系也上供朝廷了,我是不可能看错的。”商父教训道。
  商十五接口:“现下既然已经确定身份,那就是借与不借,说实话借个这种王公贵族多半是要不会,就相当于白送了。”
  在场三人都是精明之人,一点就透。
  商小六先说道:“平常时候,这种人物我们想送钱都不一定送的到,可如今明摆着即位的是五皇子,朝廷对六皇子的说法也是不明就理,显然就是六皇子在诸位皇子中夺权失败了,我们此时放钱与他,就是与朝廷作对呀。”
  商十五却说道:“我认为得借,还得多给。”
  “怎么个说法?”商父询问道。
  “如今天下大乱,对我门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洛国第一大商会可并不是我商家,范家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商会,我们的钱庄,布庄,盐庄,铁矿可都远比不上范家。我们商家也就在青冀许兖苍五州有影响力,范家却是天下十九州都有商户,若不是碰上南方反王众多,范家的几个盐庄,铁矿被反王霸占,现在已经要着手吞并我商家了。”
  顿了顿接着说:“我商家若是此时什么都不做,一旦范家腾出手来,对我商家必定疯狂打压,范家占据富庶之地,家大业大我们可等不起,北境贫寒自是无法与南方富庶相比。况且镇北将军素来高傲不屑与商人为伍,我们得不到镇北将军府的支持,可范家不一样,他们背后一直有淮南王,淮阴王支持,我商家一直斗不过范家有很大原因都是因为这个,连朝廷采买都是他范家一直在做。”
  商十五反驳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商家已经处于一个生死关头,可就是因为这样,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并无实权的落魄皇子身上,他说去赈灾,一听就是借口,怕不是要起兵就是要和哪位反王合作,可无论哪种,我都不觉得六皇子能成功,一旦他把我商家牵连进来,那就是万劫不复。”
  “六姐姐说的这些,我也想到过,可咱们并不一定非要明目张胆的借与他,只需在他拿到钱后,我们就去报官说家中府银丢失,想来最后也不会怪罪到我们头上,我们也是受害者呀。”
  商小六还不死心:“你怎知他要在何处起兵或是支持哪路反王,若是在我商家五州之内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六姐姐放心定然不会在商家范围内,青冀兖许四州是六皇子舅舅的地盘,况且镇北军战力极高,不论是私心还是公心都不会在这四州,至于沧州,听说反王陈广已经准备归顺朝廷了,自然也是不会去,剩下的四王,不论六皇子去资助谁,都必定会给范家带来麻烦,到时范家手忙脚乱的时候就是我们进军南方市场的好机会。”
  商小六听到自己弟弟想的这么深远,庆幸道:“还好我商家有你。”
  “六姐姐不必过谦,没什么让我觉得骄傲的,还是怪我商家实力不够,要是向他范家一样强盛,又怎么会屑于这种阴谋诡计,还是我商家过于弱小。”。
  商礼看着自己这一双儿女甚是欣慰,种种谋划打算显然已经是上乘,他日就算自己不在了,这些商家儿女必然也能撑起整个商家。
  “好,这次咱们就以钱粮开道,争取打开南方市场,为我商家谋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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