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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天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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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岭山脉遥遥坐落在数百里之外,自古以来,此地延绵的群山便被尊为中华文明之“龙脉”。长久以来,人们都习惯将这座横断南北的壮阔山脉视为修真得道的洞天福地,从古至今,从这片葱郁群山中走出的修道者不知凡几,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其中最为享有盛名者,当属有“天下第一福地”之称的“仙都”终南山。
  在终南山往西二十里处,又有一山,此山虽说也是峻拔秀丽、锦绣芳华之所在,然而上古以降,从未有人在这八百里秦川中发现其有何特异之处,于是便长期隐没于秦岭连绵的群山众峰之中,甚至连一个名字也没有。
  而这一切,在六百年前却发生了改变。
  传言当年前朝末代皇帝荒淫暴虐、好大喜功,于天下各地大兴土木、兴建行宫,于前朝旧都洛阳城营建酒池肉林,做出各种荒淫行径;又多次对边疆蛮狄夷族发动战争,开边不已,横征暴敛,苛捐杂税,猛于老虎;更是不听谏言,不理朝政,不知天下疾苦,残杀忠良。
  当是时,民不聊生,人人自危,天下苦其苛政久矣。终于,来自华夏大地四面八方的怒火在各处迸发,起义之势一浪接一浪,终成不可挽回之大流,一举覆灭那不仁不义的暴虐王朝。生性残暴却勇猛异常的前朝末代暴君也最终死在愤怒的起义军之手。
  彼时远在关中秦地的为一方诸侯的本朝太祖却并未直接参与覆灭旧王朝的战争。素有仁义之名的本朝太祖守护一方民众在乱世中得以享受一份人人羡叹的安宁,也因此收获了“仁王”之贤名。
  关东的战火连绵不绝,在灭亡那腐朽的旧王朝后,各地起义势力又为了争夺新王朝的统治权而相互攻伐。血水染红了中原大地的每一条河流,关东诸地,黎民苍生,十去其九。
  “仁王”不忍心天下苍生再遭受纷乱战火的无尽煎熬,于是毅然决然,举关中之力,又联合西北蛮荒各族,发兵东进,一举平定天下。
  及至太祖登基,百废俱兴,短短数载,天下之民便脱离战争之苦,欣欣向荣地发展起来。太祖在位短短六年,便传位于其长子,即是本朝太宗皇帝,随后便与秦岭中一座无名山峰出家,潜心修道,意欲参透天机。传说真假,时至今日已然不可考,留言传说更是多不胜数。只是有一件事情是确定的,那座山峰从此以后便被称为了“天机山”。太宗皇帝亦为其父亲与天机山上修筑宫殿,名曰“天机宫”。又过了短短三年时间,太祖皇帝便在天机宫中得到飞升,羽化登仙,天机宫掌门之位传于八皇子。因太祖皇帝俗姓张,在世时便号曰“张真人”,升仙后,太宗皇帝又为之上尊号,曰“太上大罗天仙张真人帝君”。自此往后,历代天机宫掌门便都由当朝近支皇族所任,依遵太祖皇帝遗训,历代掌门俱称“张真人”。
  这就是天机宫的起源。
  六百年来,随着人类科技与医术的不断发展提高,于修真一道进境亦是飞速,如今的修真之人早已不是当年初代张真人在时可以比拟的。天机宫也在逐渐发展壮大,从最初政治色彩浓厚的神秘贵族修道团体,到后来与逐渐与政治分离,成为专注于修道之术的门派;从最初仅仅是在天机山顶峰上的一处小小宫殿,到后来在山腰山谷与周围几座山峰都建成庙宇宫观;从最初跟随初代张真人的几位皇族成员与几名亲密弟子,到后来人数渐多,分设金木水火土五部——金部仍设置于最初天机山巅的天机宫中;木部则坐落于天机山后山下的百草谷;水部沿着天机天池修筑屋舍;火部安居于天机山半山腰的一片平坦之地;土部独坐前山,镇守山门。而今五部总和已至三百余人,门人弟子几乎含括各大名门望族。时至今日,天机宫成为天下正道巨擘,一方面是有皇族的鼎力支持,另一方面也是得益于天机宫自身修道术法独步天下。
  黑暗笼罩在连绵百里的秦岭之上,这个夜晚,浓云遮天,星星月亮全都隐匿不见。天机山五处聚集的建筑群中星星点点的烛光透过窗户,昏暗地在夜色中摇摇欲坠,勤奋的修行者不在少数,为了变得更强,愿意牺牲自己睡眠时间的修行者大有人在。
  天机天池映照着如墨般涌动的层云,山风呼啸而过,水面波澜叠起,浪涛之声拍击在岸边岩石,大自然的无心之举化作一段段优美的旋律,伴随天机宫水部弟子安然入梦。
  沉郁的阴云之下三道萧索的身影伫立在天机天池前,面向那一池冰冷得仿佛世间凄苦女子含怨的眼泪般的池水。
  “听说这一次,你们两个又偷偷跑去见他们了?”清月子消瘦的身躯迎立于清冷的夜风之中,背对着白芷与清沉。天机天池荡漾的池水泛起阵阵波纹映照在她的脸上,看不见她的神情。
  “师父,弟子知错了。”白芷与清沉闻言皆是神色默然,跪在清月子身后,“弟子甘愿认罚。”白芷从小便被送入天机宫,清沉更是清月子收养的孤儿,这二人向来视清月子为母亲一般。
  “罢了罢了,你们快起来吧。”清月子转过身来,清丽的容颜上透着浓浓的憔悴之色,眼角的皱纹不住向白芷和清沉传达这清月子盈盈双眸中藏不住的伤心失望,“你们二人,一向都是我最疼爱的弟子,我一直以来都把你们当成我自己的孩子看待。”清月子神色悲伤,扶起跪在地上的两位得意弟子,又感叹道,“三年多了,你们还是忘不掉那段孽缘吗?”
  “师父,”清沉站立在清月子右手边,低垂这头,轻声说道,“这次不关师姐的事,是我求她帮我去救人的。还请师父若要惩罚,便都惩罚我一人吧。”
  白芷闻言,眉头一皱,急忙说道:“师妹,不要胡说。”
  清月子看着自己二位弟子,忽然一笑,两行清泪便自眼角滑落,流过沟壑纵横的沧桑脸庞。
  “师父”白芷清沉二人见此状俱是大惊,纷纷上前扶住清月子。
  清月子再是一笑,只叹道:“你们心中也许对为师颇有不满吧。”
  “弟子不敢。”
  “只是你们可知,这世上最让人无奈的便是规矩啊。”
  “规矩?”
  “世人都知正邪不两立,虽说他们判出天机宫这些年也没听说干了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可始终不是走的正道。更何况叛出师门对于天机宫而言已然是大过,凡是天机宫门人都不应再与其有任何往来,可是你们却,唉,这世间,情这一字最是难说。”清月子望着这两位从小由自己抚养长大的弟子,如今都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师父,弟子知错了,愿受师父责罚。”
  清月子听闻这话,却摇了摇头,说道:“师父也曾经像你们这般年轻过,何尝不知道这情字的魔力啊,可是得来的却是岁月的煎熬。你们口口声声说愿意听凭我责罚,可是责罚你们又有什么用?”
  白芷和清沉都是一愣,不料清月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简直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师父了。
  “罢了罢了,沉儿你先回去歇息吧。”清月子抚摸着清沉的脸庞,安慰道,“为师只是不愿你也陷入相思的苦,你可不要怨恨为师。”
  “弟子不敢。”清沉望着清月子眼中满是关怀,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道,“弟子告退。”
  望着清沉远去的身影,清月子和白芷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终于等到那一袭水蓝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房屋的转角,白芷才开口问道:“师父单独留我下来,可还有何事?”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清月子抚摸着白芷的发梢,问道。
  “师父?”白芷似乎并不明白清月子说的是什么。
  “你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刚才的话你可听进去了吗?”清月子叹了口气,继续道,“见雪山庄凡庄主的信件今日我与掌门真人都已看过,为了避免这次的情况再有发生,凡庄主提议一切从简,行李嫁妆就不必带去了,到了见雪山庄再行置办,这个你在见雪山庄时应该就已经和凡庄主商议过了吧。”
  “是,弟子确实和凡庄主商议好的,只等师父与掌门真人同意。”
  “我和掌门真人自然是同意的。只是,下一次,可别再有什么意外了。”清月子心知自己言下之意已经是再清楚明了不过了,望着自己这个门下最出色的弟子,心中不由生起一股心疼之意,“师父终究是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苦了自己一辈子。”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白芷心知清月子一贯待弟子都颇为严厉,今夜竟然一反常态,对自己和清沉说出这些话,恐怕实在是不忍心她二人再受感情煎熬之苦,“弟子嫁给凡非池,全是弟子自愿,请师父放心。”
  清月子闻言,长出一口气,说道:“如此最好,芷儿,为师只望你以后能同那凡非池能幸福长久。这几日里你也该帮着劝劝沉儿,这个孩子表面上温温顺顺,内心却是倔强地很。”
  “是,师父。”
  “好了,实在不早了,你也快去歇息吧。”
  白芷默默点了点头,转身欲去,又忽然回身,对着清月子,似乎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芷儿?”
  “师父,弟子与那人已毫无瓜葛,还请师父放心,从今往后,弟子都不会与那人有任何来往了。”说着,两行清泪边顺着滑柔的雪肤痛快滑落。
  “傻孩子。”清月子走到白芷身前,伸出去拭去白芷脸庞的泪水。
  白芷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师父也早点歇息,弟子先告退了。”说完便神色毅然地走向自己的歇息之所。
  清月子依旧站在寒冷的夜风中,迎面向着天机天池清冷的水波,天池四围的山石寂寥,山风鼓荡而过,回荡出阵阵伤心之声,一如这数十年来每一个站立在天池之前的孤单夜晚。望着不知道在何处的远方,漫漫前路中等待着的人又是谁呢?
  夜幕下的天机山峰顶一片寂静,子时已至,所有金部的弟子经历了一天的修炼与劳累皆已休息,只有山崖的冷风呼啸奔腾,为这片宁静的夜色注入丝丝活泼。
  一个老人站在这片寒冷的山崖上,黑白相间的道袍极为单薄,在一片清寒中随风鼓起,孤独的身影似乎又将度过一个无眠的夜晚。如墨般凝滞的夜色淹没了这个清瘦的老人,遥远的长安城此刻依旧是灯火通明,即便相聚百里,也仍然有点点光亮映照在这个老人的脸上,横生的皱纹布满了那张仙风道骨的容颜。
  六百年了,这个王朝在神州大地已经延续六百年,天机宫也伴随着这个张姓的王朝六百年了,张真人的延续已经有了十九代,自己身为这第十九代的天机宫掌门真人,未来,何去何从?
  天机宫历代掌门真人皆是意欲穷极天变之理数,参透生命之奥秘,遗世独立,泠然善其身。只是又受制于皇族身份,亦不得不相助历代皇帝之事业,征伐平叛,皆须天机宫出手相助。
  随着门中人数的不断增多,这些弟子也实在是鱼龙混杂。许多世家大族都会安排家族内天赋资质较好的少年前往天机宫学道,虽说入门必须经过一些测试,可是对于这些天赋极高的年轻人,鲜有通不过测试的人,这样一来,天机宫中倒是到处充满了背景深厚的门人弟子。
  这些弟子或是长留于天机宫中当个长老供奉,或是学成以后回归家族守护一方安宁,再或是进入朝廷,统兵一方。近百年以来,这样背景深厚的弟子越来越多,而表面上看,天机宫的发展也越来越繁荣。
  与之相对的,则是另一类弟子,诸如清沉、豢龙源这般的苦难孤儿,或是韩修、李珣这样的出身平常人家但是天资极佳的少年人。
  那些名门望族往往以有族人在天机宫修行或是出师于天机宫为荣耀,天机宫这一层师承背景,为这些名门望族带来不知多少便利。相对的天机宫亦从这些名门望族中所得良多,凡有所求要劳烦这些名门望族者,只要不是过分的请求,自然有求必应。
  张真人遥望着东北方向的长安城,心中突然掠过一阵无奈:世人大多皆向往那般灯红酒绿的放荡生活,尤其是青春年少时,谁不渴望这样的纵情欢愉呢?他又想起前几日偷偷逃回长安城而被发现的四皇子张忱,十五岁的年纪正是贪玩时候,虽然人被抓回来关在宫中紧闭思过,可是少年郎躁动的心又能关得住吗?
  长安城整夜整夜灯火通明,这座城市早已成为了一座不夜之城。
  而对于百里之外,伫立在百丈山巅的张真人,他的所思所想或许比这繁华纷乱的长安城更为庞杂繁复吧。
  一转眼,五天的时间飞逝而过。
  数百里外,黄河之南,丰沃原野。
  在韩修每日精心照料与不辞辛劳地输送纯阳之力下,红叶的伤口渐渐愈合,腑脏受的内伤也以无大碍,勉强已经可以运功化气。起身行走也已不成问题。
  唯独困扰着红叶的就是卫生问题了:这五日里,韩修每天都用纯阳之力为红叶疗伤,每次疗伤都把红叶蒸出热汗一身。若是放在平日,红叶运用内力还能做做清洁,只是如今连内力都运不得,自然自能忍受汗液捂在衣服里渐渐发臭。而那身红衣红裙也已经被剑捅破,划拉开一道口子,沾染的血迹在上面已经干涸,固结成一滩暗褐色。
  偏偏韩修早已经行动自如,帮红叶疗伤过后,他也要出一身大汗,每次疗伤完,韩修都会跑到附近的池子或是小河里洗个痛快澡,然后用御火神通烘干衣物,也不知从哪还弄来一些香料,每天洗完澡身上都香喷喷。
  故而这几天每每韩修坐到红叶身边,比如疗伤、吃饭,红叶心中都羞愧无比——自己好歹也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如此脏兮兮的样子见人,真是把自己羞死。
  这一日,红叶终于可以勉强运转一遍体内真气,韩修见她伤势大好,便也不再为她输送真气疗伤。眼看太阳已经高过了树梢,韩修便留红叶一人在土地庙中,自己独身一人跑去附近镇子上,也不知他干什么去。
  到了中午时分,太阳高高照着这一片原野,丰沃的田地里庄稼茁壮成长着,红叶一人正在庙中等得无聊,肚子也开始咕咕叫。韩修倒是终于回来了。
  “好家伙,原来你是去赶了个集呀。”红叶望着背着大包小包走进庙门的韩修,不由笑道。
  韩修把一堆东西往地上一摆,有两个木桶、一条毛巾、一套白色衣物、一身黑色的衣装,韩修呼出一口气道:“镇子上没找见大红色的衣裙,这个你凑合一下吧。”说着,便将他买来的黑色衣裙展示给红叶看,果然袖子、衣襟、腰部还有些红色的装饰,总算还可以成为黑红色。
  红叶又翻了翻那一套白色衣物,脸腾一下就红了,滚烫的面皮像着了火一般,原来那套白色衣物竟然是女用的内衣内裤。红叶抓住内衣内裤的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放,呆呆定在半空中。
  韩修见她的样子知道她是害羞,便故意轻松地笑道:“都该换换啦。”又看了一眼那衣物说道,“知道你是大小姐,娇生惯养的,这个衣物都是找的镇子上最好的绸缎坊买的,我可肉疼着呢。”
  红叶听了这话,脸色更加羞红,心道:我这几日身上出了那么多汗,都发臭了,肯定都让他闻到了。
  韩修又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裹,打开递给红叶,原来是两块香喷喷的大肉烧饼,还腾腾往外冒着热气。“饿了吧,快吃吧。我去给你提两桶水来。”说罢便拎了那两个木桶走出土地庙去。
  红叶望着韩修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禁一暖,忽然想到似乎除了父亲,还没有哪个男人像韩修那样对自己这么好的。想着便一口咬下那大肉烧饼,唇齿间满是肉汁的鲜香气味。不知为何,吃着这大肉烧饼,红叶总觉得,这几日韩修猎到的野味似乎比天上居的菜品好吃得多。
  不一会,韩修便提着两桶水回了庙中,红叶还在大啃第二块烧饼。
  韩修运起御火神通,双手插入通中,不断向桶内注入炎热的真气。不消一会儿的工夫,两桶水便纷纷往外冒气热气,白雾腾腾,暖意洋洋。
  “快洗个澡吧,洗完就换上新衣服。”韩修说完便走出门外,关上门,“你快洗,不然水就凉了。放心,我不偷看。”
  红叶心中虽然仍旧害羞,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韩修是个正人君子,便背对着开始脱衣解带。
  不过一会,门外的韩修便听见土地庙内传来的一阵阵弄水声。
  韩修两眼望着天,口中却喃喃道:“韩修啊韩修,言而有信可真难啊。”终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望了一眼,门缝黑漆漆的一条,里面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撩人心的水声从中传出,吸引着少年的思绪。
  千里之外的天机天池,一处奇石林立的浅滩,正午的阳光照耀在池水中,一群水部的少女只裹着单薄的泳衣在池中练功。水部几乎都是以御水神通为主修,无论内功外功修炼便都离不开水。
  清沉与白芷相邻打坐,突然问道:“你说那个叫红叶的姑娘,伤好得怎么样了?”
  白芷从撤去周身内力,从打坐中恢复,说道:“如果有人不断给她输送纯阳之力疗伤,那她应该能够走动,或许还能运转内力了。”
  清沉忽然又长叹一口气,说道:“不知道韩修是不是也陪在她身边呢。”
  “师妹,别胡思乱想了。”白芷似乎在安慰着清沉,想起前几天那个晚上师父对她说的话,也是不由长叹一声,“不是答应过师父,不再想他了吗?”
  “师姐,第五天了,前面几天我都能忍住不想,可是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清沉双眼幽怨,望着东方的天空。。
  白芷听了这话,不由一阵心疼,自己以前不是也这样吗?便将清沉搂在怀中,慢慢安慰着这个内心倔强的师妹,说道:“也许也有一天,你会想师姐一样,碰上另一个对你好的男人,然后和那人度过一生。”
  清沉没有回答,只是在心中默默想:但愿没有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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