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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嫁人路上发现夫君被废了 / 第 19 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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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嘉:“姐,你是不是还不服气?”
  赵灵微心情复杂,应道:“略有一些。”
  
  被自家幼弟如此拂了面子,赵灵微其实还觉得挺气的,有点想打他屁.股。但元嘉这个小大人,这会儿还真有点胸有成竹的样子。
  
  因而赵灵微便压下脾气,配合着他略施一礼道:“还请元嘉弟弟不吝赐教。”
  
  今年才只有九岁的赵元嘉从自己的坐席上起身,还挺像模像样地走到赵灵微的身前,说道:
  
  “姐,你刚才就光盯着那两颗琉璃珠看了,根本就没看那人的脸,可能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记得。所以你的眼睛是僵的,表情也是僵的。看起来,可不就又假又凶了吗?”
  
  咦?
  
  赵灵微细细回忆了一番,先前她好像的确……只是盯着那块黑布,还有那两颗琉璃珠在看。因为那人笑起来的模样,实在是形容太过猥琐。
  
  “姐。”元嘉又唤了她一声,特别鸡贼地说道:“知道我为何这么懂吗?”
  
  元嘉不等自家姐姐接话,便立马神气活现地说道:“因为荀姨娘每次见我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姐,你好歹,也该练到荀姨娘见我们母妃时的样子吧?”
  
  元嘉说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正堂里坐着的侍女们都听到。
  
  善贞作为荀姨娘所出庶女,一下就涨红了脸,她低着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一会儿,她便匆忙起身,跑了。
  
  赵灵微唤了善贞两声,可她的这个庶妹还是一下就跑得没影了。
  她于是只得让侍女们先退下,再是拉着元嘉与自己一同坐下,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给善贞难堪?后院的下人可全都在着呢。”
  
  她这么一问,元嘉可不高兴了。
  这是他姐,一个娘生的嫡姐!怎么能因为一个姨娘生的庶女这么问他话呢?
  
  他于是憋憋屈屈地说道:“我说的就是实话嘛!我们那姨娘,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赵灵微:“那你也不该当着府里那么多人的面,也当着善贞的面说。”
  
  元嘉死不认错:“我就要!我就要!”
  赵灵微:“可你这是在让下人们看轻你庶姐。”
  
  她见元嘉不说话,便接着道:“你哪怕再不喜欢荀姨娘,她也是爹娶进门来的妾,善贞则更是爹的女儿,身上流的血有一半都是和我们一样的。
  
  “如果府里的人连皇嗣的亲女儿都能看不起、轻慢待之,日子久了以后,便成了刁奴。
  
  “日后如果我们势强,她们便会在外作威作福,坏我们名声。如果我们势弱,你还能指望这等刁奴对你好吗?
  
  “元嘉,你已经九岁了。有些道理,你也该懂了。”
  
  元嘉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善贞这么大的一个难堪,但让自家嫡姐说了几句,他却是比谁都要委屈,吸了几下鼻子,居然就哭了。
  
  元嘉:“母妃说的果然是对的!”
  
  赵灵微先前还只是在认真地给元嘉讲道理,直到她听到这句话,才真的冷下脸来。
  她盯着自己的幼弟,直到元嘉都有点露怯地往后退了,她便一下抓住了元嘉的小细胳膊,问道:
  
  “母妃都和你说什么了?”
  
  她一连问了元嘉几遍,元嘉都只是摇头,不敢说。直到他看到他们的母妃出现在正堂之前,他才一边向王妃跑去,一边喊着说:
  
  “母妃说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和她!你待姨娘生的丫头都比待亲弟弟要好!”
  
  王妃听到此话,脸色显然很不好。
  
  而后,她便见赵灵微站起身来,对她高声问道:“母亲整日把元嘉带在身边,便是教他这些?”
  
  王妃并不说话,且很是不自在地躲开了赵灵微的视线,在沉默了许久后说道:“你每日早上都带着善贞一起习武,却不带元嘉一起,难道这还不说明我说的是对的吗!”
  
  赵灵微的这位母妃惯是爱哭的。
  她才说完了这就话就掉下泪来,仿佛心里已是委屈得狠了。
  
  元嘉心疼母妃,便抱着母妃,嘴里说着安慰的话语:“娘,不要哭……”
  
  可赵灵微却是在一声叹息后笑了。
  
  “母妃可能不记得了,其实荀姨娘也不喜欢善贞来找我。但是善贞即便被罚,也要在被罚完了以后接着来找我。
  
  “母妃可能也忘了,先前我也带过元嘉。但元嘉身上有了几处厉害的淤伤,便去找母亲告状,然后母亲便把我大骂一顿,让我以后不可再做此等荒唐事。”
  
  说罢,赵灵微又道:“母亲,女儿就要嫁去魏国了,可以不在意这些。可元嘉是父亲的唯一一个嫡子。再这么跟着母亲学下去,怕是就要被养废了。一想到我皇嗣府的将来,女儿便觉心下苦楚。”
  
  被母亲和弟弟这么一打断,赵灵微便没了接着借那些人来演练的心思了。
  她告诉沉琴,让那些已经被选进来的人抱上白菜,明日再来。
  
  等到那些人都散了,赵灵微便与自己的两名心腹侍女一同坐在屋子里,思考起了那些近在眼前的烦心事。
  
  两人正在写译语人老师发给她们两个的作业呢,便听到自己的主人说道:“我觉得沉琴今天挑的那些人,不对。”
  
  被点到名的沉琴“啊?”了一声,在和童缨对了一眼后看向赵灵微。
  
  赵灵微:“那魏国太子,应当是形容可怖。是半夜闯进别人家里,能让人哭着趴在地上求饶的模样。
  
  “可你今日挑的那些,那都是尖嘴猴腮,油腻猥琐。是半夜闯进别人家里,能让全村人一起拿着犁地的铁锹过来暴打他们的模样。”
  
  说着,赵灵微便叹了一口气道:“被吓到和让人觉得不舒服,那应该是完全不同的。”
  
  沉琴想了想,而后解释道:“公主,形容猥琐之人常有,形容可怖之人却是不常有。奴……奴今天见到过的,长得最凶的也就是一位屠户了。可就连奴都没被他吓到。奴便……便找了些让奴没法好好看着的人。”
  
  沉琴到底是个比赵灵微还小了那么两岁的小姑娘。
  没能把这件事给办好,也着实不能太责怪她。
  
  何况,她说的也很对。
  形容可怖之人,不常有。
  
  “那要不明日就还是不练了。一整日里都见到那样的,还要练习对他们笑,心里觉得烦。我啊,就对着铜镜练吧。”
  
  赵灵微原本还是心里烦闷的,但一说到那句“对着铜镜练”,沉琴和童缨就都笑起了声。连带着她也没能忍住,笑了起来。
  
  沉琴:“公主那么美,看着公主的人,哪怕是公主自己,想必心情也是很好的。”
  
  童缨的性子是要比沉琴沉稳很多的,可这会儿她竟也跟着胡闹,说了一句:“奴也是这么想的。”
  
  赵灵微简直要和她的两个侍女打闹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命沉琴去书房取来装着她与拓跋子楚之间往来信件的木盒子,并把对方写给她的那一张张只字片语又看了一遍。
  
  “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心思单纯之人,也该是和我今天见到的那些,完全不同的人。”
  
  拓跋子楚给她写来的信实在是太短了,基本每一封都只有那么寥寥几字。
  赵灵微不得不把自己每次寄去的信再抄一遍放在旁边列上号,才能知道魏国太子给她寄来的那几个字到底是在说什么。
  
  可赵灵微却觉得,她好像能从那些简短的字句里读出魏国太子的情绪,甚至……还能想象到他写下那些事的表情。
  
  屋外发出了鹘的啼叫声。
  原来,她们才说着魏国太子呢,又飞了一趟魏国送信的白将军便已经回来了!
  
  赵灵微连忙推开门去,并抱起她那已在来回的送信中瘦了回去的白鹘。
  
  “咦?”
  
  才摸到白将军腿上的信筒,赵灵微便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那显然和她先前用的小竹筒不是一种玩意儿,而是……用紫檀木做的高级货。
  赵灵微解下这支信筒,把它放在阳光底下好好看了一番。
  
  这信筒的表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线条也格外的漂亮,虽简洁却绝不简单。
  并且,还带着一股很让她喜欢的古朴韵味。
  
  魏国人用的信筒……居然是这么精致的吗?
  一想起自己先前用的信筒和它相比有多简陋,赵灵微就觉得……脸热。
  
  “公主,驸马这回寄来的信上写了几个字啊?有五个字没有?”
  
  沉琴从赵灵微的身后探出脑袋来,面上的笑容贼兮兮的。童缨则因此而敲了敲她的脑袋。
  
  但沉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被展开的那张信纸,说道:“哟!那么多字呢?有十个字了没有?”
  
  “有了。”
  
  ——可否予我一幅你之画像?
  
  赵灵微看着上面的那行魏言,在愣了愣之后扬起嘴角,笑了。
  
  “他说,想要知道我长的什么样。”
  
  此时府中的侍女恰好急匆匆地跑过来,告诉她宫中来人了。
  
  一位千鹘卫的带刀女侍卫带来消息,说前去魏国出使的向大人已经回来了,慈圣皇帝正召她速速入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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