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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再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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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代刘一卷,也就是一卿和楠楠的父亲,本名叫做刘煜。年轻时也经历过下山游历。他的经历和先辈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的奇遇里,多了一些神话的色彩。
  江陵城是江南重地,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物产丰盈,人口众多。刘煜在深山待久了,只在书中见过繁华,可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繁华之地,还是不由的从内心赞叹。好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城啊!
  刘煜在江陵城的故事,手札记载并不多,只知其认识了一个男子,名曰雨化霜,雨化霜,沂国人,年纪不过二十岁。据手札描述,此人衣着华贵却不加整理,面有贵气却形容憔悴。两人也是机缘巧合,同时陷入帮派火拼,一个因为采风观察被当作隐藏头目,被迫加入战斗,一个只是在那里买点消息,不料被线人欺骗,意外变成了火拼的导火索。雨化霜武功平平,多亏了刘煜的心善,出手相助,才逃过一劫。雨化霜武功虽差,但是见识一点都不差,也不知从哪儿就看出了刘煜的武功路数(刘煜资质并不高,也不如刘一卿那般会隐藏自己的武功),知道对方居然是比邻阁的人,简直是喜出望外。叨叨述说着自己如何求见比邻阁的阁主,如何在陈家村挨的揍,又如何上的当,一桩桩一件件,可怜可笑。刘煜显然不想理会这个小话痨,但是架不住他赶也赶不走,只好任由其跟了自己一月有余!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刘煜也知道了雨化霜的故事。
  雨化霜手里有一石碑拓本,是祖上传下来的,雨家人口耳相传,此碑文是自己祖上的秘密。雨家祖上是沂国有名的丝绸商人,家世显赫,富可敌国。沂国地处中原与西域的通商口,贸易发达,这是沂国的福,也是沂国的祸。那一年沂国国主自视过高,竟去挑衅井水不犯河水的北疆,北疆人凶狠野蛮,沂国人非但没有占到一点便宜,被打得丢盔卸甲,不得不割地赔款。这也是祸事的起源,北疆人不想原来沂国竟然是如此的富庶,时不时得来骚扰和掠夺。中原人和西域人发现沂国的商路开始变得不安全,也恰逢此时,西域人开辟了一条新的通商之路,屋漏偏逢连夜雨,沂国一下子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航线,整个国家树倒猢狲散,除了一些安土重迁的沂国人外,都远离故乡去讨生活了。雨家祖上也因此逐步走向没落,好在其中一支,也就是雨化霜的祖上,发现了问题,提前将生意开到了临近的回县,才使得雨家这门生意不至于完全失去。
  再说这拓本,是雨家的家传宝物。原本是一块完好的石碑,上面的文字雨家人看不懂,只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一定要好生保管。奈何到了其中一袋家长手里,搬迁时突遇山贼,遗落了石碑,幸好留有拓本。先辈称,此碑为千年之前的老祖雷没所做,据家族老人一辈辈传说,雷没是永生七子之一的养奴,与七子都相熟,后七子因故离散,雷没就带着自己对七子的记忆和了解,远逃至西域老家。后来因为寻访者众多,不得不隐姓埋名,将自己所知所想,用加了密的文字记录在了石碑之上,由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人带着石碑,一人带着识文之法,各自逃命。雨家就是这带着石碑的一支。
  雨化霜出生之时,家里正是富庶的时候,但是北疆正式向中原宣战后,回县也惨遭北疆人侵扰,日子并不好过。好容易撑到了雨化霜弱冠的年纪,也已经力不从心了。家中族长知道家贫不藏器,如果石碑在自己这一代湮灭,死后无脸见先祖。只好命族中子弟出发去寻那识文之法。此刻雨化霜手里的,就是拓本的一小部分。
  刘煜对雨化霜的说法将信将疑,但也明确告知了对方,比邻阁没有这方面的记载,雨化霜悻悻然,若比邻阁都没有收录,那就是真的寻不到了。不过,虽然没有同胞的线索,田家丢失的石碑,倒是有一点蛛丝马迹,刘煜把蛛丝马迹告诉了雨化霜,也算是拜托了这个黏人的小子。此事本是刘煜游历中的一段小插曲,刘煜本是不信永生七子一说的。光雨化霜的那段故事,就有很多语焉不详之处,想来也是当不得真的。刘煜回到比邻阁后,没在过问这件事。刘煜勤勉,一生记下过不少个人经历和感悟,这些手札最后也一并搬入了空楼之中,一些内容在卷奴的整理之下,分发到了空楼的各处。直到半年之前,易楼传来了一则消息,公开拍卖雷没的石碑拓本。关于雷没的石碑拓本,江湖上的人感兴趣的本来不多,可是易楼却煞有介事地把这件展品放到了最后一件拍卖。要知道,拍卖的流程为了保证人气,最贵重的东西总是在最后上场的。这一下,雷没和永生七子的传说就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也是宁可信其有。
  毓伶听刘一卿说到这儿,问了皇甫一句:“江湖上已经沸沸扬扬了,难道陛下不知道吗?”
  “怎会不知。”皇甫继续说,“那本拓本我已经偷偷见过了,也偷录过一份,国师也见了,不是真的。”
  “你何时私录的?”刘一卿问。
  “半年前,易楼刚放出消息的时候。”皇甫答。
  “那便对了,昨日比邻阁收到消息,易楼之前拿到的拓本是伪造的,物主之前没有将真迹交给易楼,在易楼宣传了半年之后,物主觉得价值到了,才拿出真迹。易楼也知道拓本被人动过,所以告诫所有动过歪心思的人注意。三日后易楼将正式出售拓本,如若再来盗取,易楼就不客气了。”刘一卿微微说,“易楼还放出了盗取者的名单,里面就有你皇甫少卿的名字……”
  皇甫微微一皱眉,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快。
  “易楼……是什么地方?”白徒生弱弱地问。毓伶也不知道,看了看在座的众人。
  皇甫说:“易楼,交易之楼,任何人在易楼都可以进行交易,不管买什么,不管卖什么,不管什么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
  刘一卿补充道:“易楼自由交易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真正的重头戏,是每逢初一十五的交易大会,到时候易楼会拿出物主代卖的宝物,供与会者拍卖。”
  岳不盈说:“易楼不简单。”
  “还有一件事,”刘一卿补充道,“回县的雨家,半年前不知为何,被人满门屠尽,这个拓本,恐怕就是那个时候流出的。”
  “被杀光了?谁干的!”毓伶惊呼。
  刘一卿说:“应该是南海的一个世家,没有明确的证据,也不确定。”
  “看来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在寻找拓本。”皇甫拿着剑的手,更加紧了。
  这次会议之后,皇甫已经在准备去易楼了,只等洛九天恢复一些。洛九天有毓伶和小白的调理,身体恢复得很快。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提篮,明明也上的极重,但是恢复得比洛九天快得多,着实让人理解不能。
  刘一卿站在后山崖边,眺望昨日天涯,身边是已经变成小可爱状态的野秃子。
  “怎么了?想回去?”说话的是岳不盈。
  刘一卿就像早就知道一样,从怀里拿出一坛酒,“我酿的,尝尝?”
  岳不盈拿起酒坛,闻了闻,觉得十分香醇,尝了尝,当真是佳酿。“你还有这本事呢!这口感,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吧。你何时酿的?”
  刘一卿没有搭茬,淡淡说,“你还回来吗?”
  岳不盈也顺势坐下,把酒又递回给了刘一卿,说:“回,不是答应你了吗?我陪着你。”
  刘一卿仰头就是一大口酒,似乎满心的烦闷,都要通过这一一口酒来发泄,“我喝醉了你再走。”
  岳不盈抓了一只小猴子,模样可爱,似未成熟,完全没有了凶狠的模样。“一卿,多保养保养,照你这个状态,等我回来你就是个老头了。”
  “呵,那不是刚好当你爹。”刘一卿又是一大口,“早点回来。”
  皇甫一行收拾妥当,就要去赶易楼的交易大会了。白徒生肩膀上停了一只小猴子状态的野秃子,那是刘一卿送他的,野猴子叫做班班,武功一点学不会,可是机杼之术却学得奇快。与小白很像,也十分投缘。洛九天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只能坐车。按理说洛九天与毓伶不能同车,但是毓伶说“医者不避嫌”,于是两人就同车而坐,白徒生和班班则在靠近门帘的位子守着。帘外的是提篮和执鞭,提篮恢复的速度真是毓伶从医以来从未见过的迅速,不过死侍的身体到底收到过什么训练,毓伶也是不知的。
  刘一卿没来送,岳不盈只说他醉了,刘楠楠和比邻阁的几个管事来感谢皇甫一行,陈家村的毒也已经解了,一番送行之下,颇有相逢恨晚的意思。而陈全中的六阴掌,也被执鞭用六阳掌化解了。执鞭和提篮的这组掌法,毓伶、白徒生不懂,可是陈家人看在眼里,只觉这两人觉不好惹,不能得罪。
  “岳哥哥,列欠你两条命了。”陈列拉住岳不盈,悄悄地说着。
  岳不盈不以为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你帮我看好他,就靠你了。”
  “嗯!”陈列点点头,一脸的肯定。
  众人上路,毓伶在车内与洛九天说,“对了,刘阁主和我说过,空楼雕像一事,绝对不能和二哥提及,三哥你当时未醒,刘阁主特别嘱咐让你也别提起。”
  白徒生本来在摸班班,听到这里也提起了兴趣,“是了,那也是我一直想问的。那雕像一定是刘阁主亲自刻的,可是他当初东窗事发就已经被放逐到了昨日天涯,又是什么时候雕刻的呢?还有,为什么雕像里的二哥,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俩有情这件事明明是桑俪编出来唬我们的,可是那样的雕刻,小白觉得……嗯……小白觉得……”
  毓伶示意其禁声,小白也没再说什么。洛九天知道两人之间的羁绊远非情愫那么简单,但是也没有和另外两人说明,随后又摸了摸胸口那个锦囊,他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也知道岳不盈和刘一卿其实都明白,只是以为对方不知道。
  刘一卿倒在空楼雕像的怀里,还在喝着酒,意识有些涣散。刘楠楠见状,也不明白,“哥,为何让岳哥哥离去啊?”。
  刘一卿一脸醉容,摆摆手,摸了摸这座耗费了他整整两年打造的雕塑,想起了自己被罚在空楼思过的日子,不免有些感伤。
  醉了,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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