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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惜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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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山,清渠,茂林,修竹,寒潭,草庐,简陋到了极致的住处,却也尊贵到了极致,至少在而今的神界来说的确如此。
  纵然是那位驾驭金翅鹏鸟的少年,也没敢直接闯入这片净土之中。一人一鸟,破空而来,却是早早落在了矮山外砖石铺就的一处宽阔地上。
  ”晚辈青玄,拜见尊者。“
  少年翻身下了鸟,便恭敬地对着面前的一片空气作起揖来。至于那鸟,此刻也化作了人形,也恭恭敬敬的跟着行礼,可脸上却是一副古怪颜色。
  时间未久,山间有两位道童提篮挑灯缓缓行来……嗯,没错,青天白日里手提花篮,挑灯信步而来……平白又让这少年老老实实的在那呈九十度的弯了半天腰……不过少年是不怪的……
  ”王上,您身上有师尊信物,来见师尊大可直接进去,干嘛还摆这种可怜模样。“持灯道童走过了矮山,也不顾身上薄汗,赶忙是跑到少年身前将其扶了起来,面上嬉笑,可嘴里却是一腔埋怨。提花篮的倒拘谨了些,站在一米开外也不言语,只一遍遍扫着还撅在那的金翅鹏鸟。
  “你我也算同门了,出来迎迎师兄也不乐意?”少年憨憨一笑,转手把两枚蜡丸塞到了这持灯童子袖里,这才讨得这位持灯童子满脸欢喜的上前引路去了:“金展,此间无事了,你先回去修行吧。”
  ……
  “师尊。”
  “王上。”
  草庐里也是冷冷清清,老人独坐,身前一胎泥壶,几只陶碗,少年进来与他见礼,他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像极了普罗尘世中的垂暮老者,一举一动都透着暮气跟沉稳。
  ”真阳一族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人心隔肚皮,有些东西我还是摸不明白。只好来请师尊教我。“
  “哪些事?”
  少年顾忌颇多,说话未免含蓄了些,可这些含糊言辞却是让那老人生出了满脸的疑惑。又反过来让少年心中狐疑起来。
  “额……”
  ”王上!”老人听凭少年在那边支吾了许久,终于是把耐性丧尽了:“王上,你是神庭之主,什么事情能惹你尽作这种女儿情态?你可知道自古人君帝主皆有磊落精神,刚劲风骨啊。”
  老人动怒,少年更是无措,只顾给老人抚背顺气,至于来意那是彻底不敢说了……可这能招老人喜欢吗?开什么玩笑?!
  ”王上,你,您!”老人一把按住了一副孝子贤孙模样的少年,语气更沉了:”君臣失其义,则不为君臣。社稷坏其礼,江山或不存。您与虚空他们说的这番话,自己莫不是忘在脑后了?“
  老人用自己那双金黄色的眸子直勾勾的锁住了少年,干瘪的面庞上再不需要别的表情,就营造出了一种肃杀逼人的氛围。但这种东西,无非是能让人多出了一份害怕罢了,对被按在那里的少年来说,尤是如此。老人和少年保持着这种动作彼此僵持着,只是这时间每过一分,那少年脸上的惧怕就多一分……老人忍到最后只能是抛开了少年的胳膊,又恢复到了最初的龙钟老态。
  “天色已晚,王上若无旁事便可回去了。至于真阳族日后安排,还请与庭鉴相商,我不敢越权行事。”
  少年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似觉得不对,竟又是折了回去恭敬一拜:“弟子去了。“说完这话,少年偷眼看了看那边闭目养神的老人的表情,见没什么不妥,这才起来,一步步的退到了门外,又沿着青石小道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
  矮山,清渠,茂林,修竹,寒潭,草庐。
  外人走了,这清冷地界却是热闹了起来,花草异动中一团团昏黄斑驳的肉团隐隐现现,不知从哪跑出来的十来只白鹿跃动不息……
  就连那两位童子此刻也开始了私语:“咱么这王当的真孙子……”
  “情理之中,便是铁打的君王也比不过实权的太尉啊。更何况他还是个雏呢。”
  ……
  “说到底,身靠大树好乘凉这话才是实话,王大?道更大,道大?问道之人也大……”
  “对对对……”
  窗外童子的戏谑言语,终归是动不得屋内老人的尊听,也便无人去管了。却是平白惹得此刻已坐在千百里外的高楼广厦,楼阁院落间的少年神王,好一阵喷嚏,又好一阵狐疑。
  ……
  “怎么?受伤了?”
  “下棋,下棋。听两声喇姑叫还能不种庄稼了?”
  少年与人对弈,一副泰然模样,可说出话来却叫对面那人有些无语。无语什么?无语——这说话的功夫,总不像个神仙人物,贵胄公子,倒透着那么一股世俗乡土气。更无语他自己不时摆出一副失神的模样,却要叫自己安心下棋。
  可下一幕却是让他改了这种心思——庭院间白光一闪,又钻出来了一个“少年”,与他点头示意之后,顺手往盘上点了一指,这才钻回了少年体内。可就是那一指……呵呵,便让这位投了手中棋子:“二弟聪颖,手段也是玄奇,便有七八个我那也下不过你啊。”
  “呵呵,大哥骂我。”少年赢棋自然是开心的,跟着玩笑:“神通变化稍有通达者一化万千也不是难事,大哥何必跟我这九兽体过不去啊。”
  “谁叫你这九兽体骗得了我呢?”那人笑笑,却是口上不饶:“那些神通变化,可骗不过我,也做不得真。”
  “也不伤天和啊。”
  少年苦笑,也叫那人好一阵无言,最后只能安慰上一句:“终还是未来可期。”这话便不能再提了。可不说这个又能说些什么?少年望天,那人也没了言语……不过饶是这般尴尬境地,少年也没让这位离开。至于原因,大概是这位名唤虢序的人物,能让他喊上一声大哥吧。
  ……
  “老爷您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
  虢序回府时,已经到了深夜。可府里的老老少少却都没睡下,除了少数的几个手上还有活计的未到,其余的都是在大门前候着呢,可候着归候着,等虢序落下云团时,有资格上前搭话的还是只有府里的一位老奴……没有人会在这事情上出错,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规矩吧。
  “无妨,叫家里人都回去歇着吧。”虢序扫了一眼人群,没看出什么不妥就下了安居的号令,可这命令指向的对象显然是不包括与他搭话的这位老奴的。因为他把这老奴的胳膊攥在了手心里……
  “老爷……”老仆压低了声音,言语中透着不解。
  “有些事情还要劳你今晚跑上一趟。”虢序也不声张,俯首在老仆耳边念叨了一句,就把人拖到了后院书房里头。进到屋内,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了,直挺挺的坐稳了桌案后的圈椅饶有兴致的在一片漆黑中打量着屋内陈设。
  老仆却不敢放肆,因为他是仆人……合上房门,点亮了桌上灯火,这才站到了一边问起了“老爷”口中的要紧事:“老爷,您有什么吩咐就说吧。”
  虢序看了看他,面色却有些难看:“林伯,你说那位神王如何?”
  “老爷,您这是……”林伯被问得有些发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是他没听清,而是他自问,他还没那个资格来替主人做这种判断啊。
  “咳咳……”虢序见他为难,似乎也知道自己问错了话,假咳两声又改了个说辞:“我是说,凭那位神王当下的表现,值不值得我做一回从龙的风云?”
  ……
  “老爷,您累了。”林伯思索了好一会,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们开口。可这次虢序却没那么轻易放过他:“林伯,我还不糊涂呢,你只管说就是了。”可这一逼,却是把眼前这个老人逼出了泪来……
  “老爷!老奴不知道您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也不敢多说什么。唯独有一点,无论您今后如何,老奴敢保证老奴这条命必定是死在老爷您前面的……”
  “呸呸呸,说的什么丧气话!”虢序听不得这个,连忙打断了他:“唉~本也不该问你。可神王悍勇,神庭纷乱……你,我与旁人也说不得啊。
  “老爷,您要是这么说,那老奴倒要多一句嘴了。”林伯眸光逸动,透出了些光亮来:“神庭纷乱不假,可活鱼不正可从中安身吗?”
  ……虢序微微抬了抬头,又问:“你的意思是押注神王,不智了?”
  “老爷,老奴只是觉得……凭神王手段,天助足以。”
  “天助?”。
  “神王太强了,那是放在哪都是要搅起风浪的人物,可神界……”
  “哦,太强,反倒不能做那抗风的大树吗?”虢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总是结束了这场压抑的对话。至于之后——自然是那位老奴被派出去干了些什么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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