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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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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这可怎么办啊?”史大雁垂头丧气蹲坐在庭前台阶上,眼神中失去了往日锐利的光芒。
  “唉。”史可程叹息一声,蹲坐在了史大雁身旁,有气无力的说道:“忘了他吧,江大哥长相俊朗、举止优雅、为人正直,心系家国,是难得的好男儿,表哥知道他深得你意。但是,那是水火不入,疫疠之气充斥囹圄的诏狱啊,有去无回,任何人进去了就不可能出来了。”
  “不可能,一定会有办法的,表哥你帮帮江大哥啊。”史大雁摇晃着史可程的胳膊,绝望的要哭出来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学院认识的几位老师和官员一瞬之间都成了东林逆党,我们还能找谁去帮忙啊?”史可程将史大雁拥入怀中,此时此刻史可程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表妹了。
  两人呆坐在庭前台阶,这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傍晚之际饭也没吃,便无精打采的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史可程早早的安排阿福去打探消息。
  大厅中,阿福已经回府,经过多方探听得知:“锦衣卫搜查范围已扩大至整个北直隶,东林点将录花名册之一百零八人,已有左副都御史杨涟、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太仆寺少卿周朝瑞、河南道御史袁化中、吏科都给事中魏大中、礼部员外郎顾大章、内阁中书汪文言、吏部尚书张问达等人已被抓获下至北镇抚司诏狱。”
  “什么?左老师他们已经被抓获了?”没想到东林各位老师一夜之间从朝廷肱股之臣变成了阶下之囚,随后急切问道:“那其他官员有何消息?”
  阿福接着回道:“福建道监察御史李应升、刑部尚书王之寀、刑科给事中解学龙、毛世龙等人已被削籍革职。”
  “朝中势力将会有大变动啊,此事一出,恐怕阉党要一手遮天了。”史可程无奈说道。
  “对了,东林点将录的花名册搞到了吗?”史可程突然想到花名册,随后接着问道。
  “搞到了,我手抄了一份,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才晚回来了一会。”阿福急忙从衣服中掏出一个册子双手递给了史可程。
  “干得不错,你先下去休息下吧,有事我再吩咐你去办。”史可程拿起册子翻看起来。
  “是,少爷。”阿福随即告退。
  “表哥,看什么呢?”这时,刚起床的史大雁来到大厅,看到表哥在翻看着一个册子,随即好奇的问道。
  “哦,表妹啊,我在看东林点将录的花名册,研究一下看有什么玄机?”史可程抬头看了下史大雁回道。
  “嗯?东林点将录花名册?我也看看。”史大雁一听是东林点将录花名册,随即来了兴趣,就是这个东西害的江大哥也被锦衣卫抓至昭狱了,她又怎能不关心呢?
  二人就这样站着,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花名册。
  “花名册上的人好像......。”史大雁想起了什么,好像又忘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像什么?”史可程问道。
  “额,好像都弹劾过魏忠贤或者是跟弹劾过魏忠贤的人关系很好。”史大雁迟疑了下,然后说道。
  “嗯?不错,你说得对。”史可程又是飞快的瞄了一眼花名册,也是意识到了这个情况。
  “这么看来,这王恭厂大爆炸、东林点将录就是冲着与魏忠贤不和的官员来的,极有可能这幕后主谋就是阉党。”史可程说道。
  “可是没有证据啊,如果当时抓到那个黑衣人的话可能还有转机。”史大雁叹息着说道。
  “还是不对啊,你看啊,南京户部尚书李三才两年前就已经因病去世了,就算上天有意提醒,又怎会提及一个死人呢?”史可程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随即转头看向史大雁。
  “那,如果阉党说是两年前李三才就开始结党营私成立东林党了呢?”史大雁开始换位思考,以便能找出更好的说辞。
  “即便是这样,那也还有回旋余地,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依据疑罪从无的原则,不但可以把江大哥顺利救出,这百余官员也可免于此难了。”史可程说道。
  “可是我不认得几个官员啊。”史大雁尴尬一笑,这一点上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
  “无妨,你帮我记就可以了,咱们再仔细看几遍,就从死亡时间查起,以此为突破口,只要能多找到几个更远之前就已经死亡的官员,那这东林点将录就不攻自破了。”史可程也没打算史大雁能找出什么来,有哪个女孩子会对这些东西有所关注呢?就让她在一旁帮忙即可。
  “大雁,拿笔墨开始记。”史可程翻看花名册对照大明年纪。
  “陈言万历五年卒、王宗贤万历二十六年卒、江东之万历二十七年卒、冯琦万历三十一年卒、顾允成万历三十五年卒、杨时乔万历三十七年卒、沈思孝万历三十九年卒、郭正域万历四十年卒、宋焘万历四十二年卒、孙丕扬万历四十二年卒、汤兆京万历四十七年卒、安希范天启元年卒、刘元珍天启二年卒、陈邦瞻天启三年卒、何士晋天启三年卒、张经世天启四年卒、王图天启四年卒。”史可程一一念到,大半天时间总算没有白费,总算是找到了一些漏洞。
  “表哥,我记完了,这个线索咱们告诉谁呢?”史大雁问道。
  “问得好,简直是灵魂一问啊,现在朝中官员都已然靠不住了,六扇门太过神秘也可能真如传闻中的很黑暗,关键咱们接触不到,现在恐怕只能找通政司告状或者找信王殿下了。”史可程一番分析后做出结论。
  “对哦,可以找信王殿下啊,我怎么给忘记了啊,江大哥走的时候偷偷把金牌塞给我了。”听到史可程提到要找信王求助,史大雁才想起金牌的事情,于是从腰间取出金牌看了看。
  且说另一边,江水寒来到北镇抚司昭诏狱。只见这锦衣卫的诏狱和一般建立在地面上的监狱不一样,诏狱是看不见阳光的地方,而且这是一个半地下式的监狱,阴暗潮湿,透着一股凉意。
  江水寒被诏狱狱卒从开在地面上的门一直带着往下走,走过很长的台阶,才看到了真正诏狱的样子。
  这诏狱四面没有窗户,墙壁很厚,隔绝了一切外界声音和光线之后,这里只剩下了微弱的烛光以及不断传出的惨叫声,每一声都穿过了你的骨头,令人感到入骨的恐怖,可是外面的人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进去吧。”这诏狱很大,走到尽头后,狱卒打开牢门说着,随后锁上牢门,骂骂咧咧的说道:“切,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开罪九千岁和小侯爷。”
  江水寒看了下着牢房,连个床都没有,更不要说桌椅什么的了,有的只是一堆又张又臭又潮湿的柴草。
  “也罢,就当在这里苦思冥想,学习静修了。”江水寒倒也没有多想什么,毕竟做群众上访工作的什么事情没有遇到过?大风大浪是长有的事,领导们也是一再要求:遇事一定要做到临危不乱、处乱不惊、泰然处之,只有这样才能干大事。
  一直以来江水寒都是这样做的,给外人的印象是少年老成、稳重,同时也不乏干净利落。所以,不过二十二岁的他便已经升至正科级督查专员了。
  “砰!砰!”狱卒拍了两下牢门,随后放下一碗饭说道:“吃饭了。”
  “喂,这饭都馊了啊,怎么吃啊?”江水寒起身走到牢门前端起饭来,正准备吃,却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馊味,很显然这是剩了几天的饭菜了,随即大喊道。
  江水寒一夜未睡,就这样睁着眼睛静静的呆了一晚上,什么也没想,但是就是睡不着。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江水寒是个喜欢安静和独处的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是他精神最为旺盛的时候。
  “切,在这还挑食?也不看看这是哪?不吃拉倒。”狱卒回头鄙夷,冷冷说道。片刻之后,这狱卒又回来了,搬着一桌一椅放在牢门前,又端了两盘菜和一小壶酒放在桌上,然后便退下了。
  “这就是典型的脸难看啊。”要是在未来世界里,肯定要打电话举报你们,江水寒心里嘀咕着。
  “嗯。“江水寒使劲闻了闻,又猛吸了口气,想着:“这好像是酱牛肉和烧鸡啊,这是谁要来啊?还好酒好菜的伺候着?真是有面子啊。”
  忽然牢门口的火把被人点燃了,出现了一个人,火把照耀下江水寒看清了来人是谁,正是那混混公子李乾。
  “咳,咳,咳。江少侠好兴致啊,在诏狱里我还没见过挑食的人呢,你是第一个。”故意干咳几声,然后那混混公子李乾继续说道。
  “哼,哼,哼,过奖,过奖。”江水寒也没给他好脸色。
  说话间,突然又出来了一个人,这个面孔太熟悉了,跟上访人魏良辰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魏良辰?”江水寒看这人跟魏良辰实在是太像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喊了一声。
  “大胆,竟敢直呼小侯爷名讳。李乾怒斥江水寒不懂规矩,随后指了指牢房内的江水寒恭敬的说道:“小侯爷,这就是江水寒。”
  “噢,果然是你。”魏良辰平静的说着。
  “啥?你认识我?你真的是魏良辰?”江水寒接连发问。
  “不错,是我,好久不见啊。”魏良辰平静的说道。。
  “呵呵,可以啊,都混成小侯爷了。”江水寒做了个抱拳礼的姿势恭喜道。
  “这不是多亏了你吗?要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啊。”魏良辰挥手示意李乾先退下,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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