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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这么黑暗啊。”江水寒呵呵一笑，表示无奈。
“那再然后呢，百川双煞就一直这样横行无忌了是吗？”江水寒接着问大叔。
“是啊，官府不管，去通政司也没什么效果。我们这几十户村民也联合起来成立了自卫小组，跟他们斗过，但是我们都是拖家带口的，顾虑太多，始终斗他们不过，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也被他们杀了。从此以后再被他们欺负，我们也只能忍着了，没办法啊。”大叔无奈的说道。
“嗯，投鼠忌器，拖家带口的确实不好办。”江水寒点头表示理解。
“啊？那小红的父母怎么样了？”史大雁问道。
“哎，就是被百川双煞那伙贼人、强盗杀害了。”大婶回忆起往事，一把将小红搂入怀中，忍不住抽泣。
“有一次，那伙贼人来了四个喽啰，抢夺了银子不说，还看上了几个女娃，想要抢走做压寨夫人。村民群起与他们打斗，将他们赶跑还伤了其中两个。哪知他们下午又卷土重来直接强抢女娃啊，村民奋起抵抗，但是有百川双煞在，敌他们不过，小红的父亲和其他几个年轻人为保护各自妻子被他们杀害了。”大婶接着说道。
“太可恶了。”史大雁拍案而起，接着问道：“小红的母亲呢？”
“丈夫被杀，小红的母亲也不忍独活，自杀了。”大叔叹息一声插话道：“原本也是幸福生活的五口人啊，现在只剩下三个了。”
“如若只是斗他们手下的那几个随从自然不在话下，他们的随从也就是挥舞两下刀剑，没什么真本事，但是百川双煞还是会一些真功夫的，关键是斗他们不过啊。那次之后，年轻人都外出闯荡去了，只留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守着故土。”大叔接着说道。
“那他们来了之后，设下陷阱偷袭他们呢？”史大雁转动了一下小脑瓜。
“这个也尝试过，不过他们本身就是强盗，干的就是强取豪夺、偷鸡摸狗的事情，最擅长的就是偷袭，这方面我们也比不过他们，被他们识破后，对我们的搜刮就变本加厉了，所以没有万全把握的话，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大叔接着解释道。
“那这样的生活也太难了吧，自己都不富裕，东西还要给他们备一份，累死累活的给他们干活，气死人了。”听了这么多，史大雁这气不打一处来，很是气愤。
“那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个世上啊，尤其是在这乱世，不是你欺负别人，就是别人欺负你。想要保命就要到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去，好人是没有好报的。为人处世一定要多个心眼，宁愿做恶人，也不要做好人。”大叔无奈的说道。
“小姑娘还是太善良，太单纯了。”大叔感叹着：“以后啊，要学的坏一点，狠一点，心肠要硬一点。”
“奥。”史大雁悻悻的说道。
“也不用太悲观，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江水寒看了下史大雁，伸手搂着史大雁的肩膀，轻轻抚摸安慰着。
饭毕，天色已晚，大婶收拾了碗碟，与大叔和小红边去东侧偏厅休息了，江水寒和史大雁到西侧偏厅休息。
走到厅内，只见简单的一床、一桌、两椅这么几副家具，二人全无睡意，在椅子上坐下，倒了两杯茶继续喝着，时不时通过窗子看看外面的星星、月亮。
“江大哥，我们以后干点什么呢？总觉得好像是漫无目的似的，很是无趣。”史大雁喝了口茶水，先开口问道。
“你之前的梦想是什么？”江水寒想了想问道。
“梦想啊？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小时候呢很想到官府去做一名捕快，缉拿罪犯、惩奸除恶、维护和平。”史大雁忘情地说着，越说越起劲。
“那后来呢？为什么没去啊？”江水寒接着问道。
“官府的捕快只要男的，不要女的，爹爹也曾经去疏通关系，但是最终也没成，所以就作罢了。”史大雁尴尬一笑说着。
“那六扇门呢？有没有去打听过，哪里可能会有女捕快吧？”江水寒随口一问，以前在电影和电视剧里看到过，史书里也确有记载，现在也想证实一下。
“六扇门啊，也听说过，他是三法司衙门，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的合称。不过这个部门很是神秘，听说通常只接手江湖帮派斗争和久为官府通缉的要犯。”史大雁介绍着。
“不过听说六扇门很黑，民间一直流传谚语‘衙门六扇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说的就是六扇门，是不是真是这样也没有人知道。关键是我就会那三脚猫的功夫，也不够资格进六扇门。”接着史大雁又呷了一口茶。
“不过六扇门的人很难分辨，爹爹也从来没有见过六扇门的人，这就是他的神秘之处了，他可能就在你的身边，但是你却不知道。”
“看来确实是有六扇门的存在，只是详细情况没有人能说的清。”江水寒心下想着。
“通政司呢？这地方是百姓告状的地方，到这里谋个职位也是可以伸张正义的啊。”江水寒问道。
“通政司原本是个为民请命的地方，可是通政司现在没什么权利，被六部压制的很厉害，几乎形同虚设了啊，就是想去大展拳脚恐怕也很难。”史大雁想了想。
“那现在通政司长官是谁？”江水寒接着问道。
“现任通政使好像是倪光嘉，是前任通政使倪光荐的侄子，这个职位没什么权利了所以没人愿意去争抢，所以朝廷照顾了倪光嘉，给他一口皇粮吃。”史大雁说道。
“照顾的话应该照顾倪光荐的儿子啊，为什么选择了他的侄子倪光嘉？”江水寒疑惑。
“倪光荐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没有娶妻更没有子女，所以倪光嘉才有机会成为通政使。”史大雁解释道。
“倪光嘉这个人怎么样？”江水寒突感兴趣，既然暂时走不了，不如在这里多了解下通政使，看跟信访有什么差异。
“听民间反映还是不错的，但是架不住没权利啊，人虽然好，但是也办不了什么大事，这几年好像也无所谓了，天天混日子的吧。”史大雁摇头慢慢说道。
“诶，江大哥，你有啥梦想呢？”史大雁歪着头用手托着，深情地看着江水寒。
“哈哈哈，其实也没啥理想。刚开始想发财，后来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能够为百姓解难，为朝廷分忧。”江水寒呵呵笑着。
“那你可以去通政司做通政，那边有太多百姓需要申冤了，正好现在管理通政司的是信王殿下，你也见过信王殿下了，可以去讨个官职。”史大雁认真的说着。
“嗯？信王管理通政司了？”江水寒抬头问道。
“是啊，都传遍了，信王和他的皇上哥哥关系很好，皇上还说过要把皇位让给信王殿下呢，让他管理通政司估计也是想让他锻炼锻炼打发一下时间吧。”史大雁接着说道。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江水寒望了望窗外说道。
随后二人和衣在木床上去休息，很快入睡了，睡得是那么的香甜。
第二天，江水寒和史大雁早早的醒来，起床后在附近走走转转，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哥哥，姐姐，吃早饭了。”小红跑向江水寒和史大雁，扯着史大雁的手，大声喊着。
“好的，咱们走吧。”史大雁在小红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饭菜跟昨天一样，还是清蒸鱼，红烧鱼，韭菜鸡蛋和米粥，毕竟也没什么其他饭菜。
“来，小红，吃一口。”史大雁夹了一块鱼放到小红的碗里。
“谢谢姐姐。”小红高兴的说道。
“糟了。”大婶刚夹了一块鱼还没放到嘴里，脸色突变。
“大婶，怎么了？”江水寒停下手中的筷子，转头问道。
“百川双煞每个月都是四号来收银子，我忘了时间了，今天就是三号啊，他们明天就要来了啊。”大婶急忙说道。
“对啊，今天三号了，小兄弟你们抓紧吃饭，稍后我赶紧送你们离开。”大叔插话说道。
“好。”江水寒和史大雁急忙又扒拉了几口饭菜，喝了半碗粥。
江水寒和史大雁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也就一个小包袱，里面有一些碎银子，信王和游龙帮送的金牌和令牌江水寒现在都是随身携带。二人拿了包袱正准备往外走，只听见外面呼喊声震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了，百穿双煞提前来了，不过今天没有带随从，你们先在门后和衣柜里躲一下，等他们离开了再走。”大叔指了指衣柜让史大雁赶紧藏进去，又把江水寒拉到门后把门打开遮挡着。。
“乡亲们，都快点把银子给我交出来，只要交出银子就不会为难你们的。”说话的正是百川双煞中的大哥百千，手里拿着一把钢刀在那晃来晃去，指了指百川手中的大麻袋厉声说道：“今天要装满，装不满就拿东西抵。”
众渔民排着队纷纷将银子放入麻袋中，这些渔民能有什么钱？那么大一个麻袋，就算是再有几十户渔民也凑不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