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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齐王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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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执政后权倾朝野、大诛异己,又乱拆民房、大兴土木,不听忠臣直言,引起群臣不满,国势日下。正逢秋风初起,东曹掾张翰思念故乡的茭白菜、睡连粥和肥嫩的鲈鱼,对好友顾荣叹息说“人之一生,不要太过勉强自己,何必一定富贵?”随即辞职。不少官员也纷纷效仿张翰的做法。
  主薄王豹向齐王司马冏呈上一份备忘录,言河间王司马颙把关中当做根本,成都王在曹魏帝国当年的基业(邺城)建立权力中心,新野王司马歆位于长江、汉水之间,拥有广大疆土。三位亲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且均手握重兵,身处有险可守的要地,权威之大,足以使君权震动,遂建议遣送所有亲王回到各自封国。
  长沙王司马乂看到这份备忘录,大为愤怒,对司马冏说:“这小子花言巧语,离间我们兄弟骨肉之情,为什么不拖到铜驼下面杀死?”
  司马冏遂上书皇帝司马衷,检举王豹谗言挑拨,离间君臣,制造猜忌,不忠不义,下令用皮鞭活活打死。
  王豹断气时,咆哮说:“把我的头挂在城门最高处,使我看见外军进攻齐王。”
  祖逖听说司马冏处死王豹后对司马冏彻底失去了信心,想起刘琨在信里写给自己的话,果真如刘琨所言,司马冏专横跋扈,人品比赵王好不到哪里去。祖逖于是效仿徐庶,从此不再向齐王进一言一策,又秘密派人上书惠帝认为自己命运无望,允许自己辞官还乡。
  惠帝将此信给羊献容看,羊献容于是秘密召祖逖于自己的耳房相见。
  祖逖见到羊献容后,向羊献容行礼道:“皇后召臣来,不知所谓何事?”羊献容让他平身后,将那封信交予祖逖道:“如今朝政乃齐王把持,先生何不将此信交予齐王?”祖逖道:“只怕齐王不肯同意,所以才惊扰皇上,还请皇后娘娘恕罪。”羊献容道:“长沙王身长七尺五寸,开朗果断,才力绝人,虚心下士,甚有名誉,先生为什么不投奔长沙王呢?”祖逖说:“王主薄正是为长沙王离间所杀,而我素与王主薄交好,而今齐王尚在,且于我有知遇之恩,我此时投奔他王,似乎不忠,况长沙王乎?况且长沙王势力低微,难成大事。”
  羊献容道:“想当年刘备亦势力低微,然三顾茅庐请得孔明出山,为其将来成立大业打下基础。今长沙王可比与刘备乎?”祖逖道:“不可,长沙王虽尚军事,然性情残暴,难以扶持,而我之才能,亦不及孔明,当今乱世,内乱不休,我正欲仿东曹掾张大人辞官还乡,落个清闲,又怎能长期处于这尔虞我诈之中,难免丢了性命。”
  羊献容道:“先生执意远离齐王,我并不反对,然而以先生之才能、志向,此时辞官还乡,未免过于消极,不若转当骠骑将军府祭酒,侍奉皇上,落一清闲之职,将来时来运转再复任重职,不知先生意下如何?”祖逖说;“我正有此意,只不过不知齐王允否?”羊献容说:“我虽然权势低微,然此等能力,尚不欠乏,我当即转告皇上,让他任命你为骠骑将军府祭酒,此等小事,齐王不会放在心上。”祖逖说:“那就多谢皇后了。”于是祖逖彻底疏远了齐王,在惠帝身边为职,并为将来的出山再谋出路。
  永宁二年十二月,齐王为了鼓舞士气,挽回人心,准备在洛阳城内进行一场阅兵演练,然而,就在阅兵开始的前一天早上,参军皇甫商因救济一事同禁军将领李含吵了起来,皇甫商指责李含藐视朝廷,公财私占,所管救济物资不知所踪;李含指责皇甫商信口开河,心怀叵测,蓄意弹劾。左卫将军陈眕、侍中羊玄之等一干臣众劝解,李含顶撞,许多大臣不由纷纷呵斥李含出言不逊,对老臣失敬。
  李含乃司马颙长史,皇甫商担任梁州刺史时,李含效力于司马颙,投机取巧,对皇甫商颇为倾轧。皇甫商与羊家皆与朝廷有姻亲之谊,而夏侯奭的兄长夏侯恒也在齐王府供职,夏侯奭是被李含害死的。李含一身两命,所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司马冏一听是司马颖的旧人,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李含心里很不自在,自觉再如此下去,只怕会有性命之忧,他悄悄埋下仇恨的种子,瞄准时机,单人匹马,从洛阳逃出,投奔关中司马颙。
  司马颙问李含道:“李长史别来无恙?”李含说:“大王,齐王不得人心,迟早得垮台。我这次带来了皇上的密诏,皇上已经受不了齐王的摆布了,他让大王赶紧起兵去推翻齐王的统治。”司马颙相信了李含带来皇帝密诏的谎言,说:“皇上虽对齐王不满,然推翻齐王亦非等闲之事,不知李长史可有主意?”李含道:“成都王是皇上亲弟弟,建立大功,却有功不居,返回防地(邺城),得天下称赞。齐王越过皇上亲弟,执掌大权,专权跋扈,朝中人人都对他痛恨不已。我们传达密诏,命长沙王讨伐齐王,长沙王力量单薄,齐王一定会诛杀齐王,我们就以此作为齐王的罪状,起兵入朝,一定可以胜利。排除齐王,拥戴成都王,解脱逼迫,扶正皇统血脉,树立威信,安邦定国,这可是不世之功。”
  司马颙早对齐王极为不满,于是听从了李含的计谋上书惠帝指控齐王罪行。表奏齐王窥伺神器,有无君之心。宣称集结大军十万,准备跟成都王司马颖、新野王司马歆、范阳王司马虓,同在洛阳会师。
  请长沙王司马乂“同奋忠诚,废冏还第。”由司马颖代替司马冏,辅政朝廷。
  司马颙发动全部军队,任命李含为都督,率振武将军张方等向帝都洛阳出发,一面派出使节,邀请司马颖参与。
  邺城,司马颖打算响应,卢志劝阻认为现在时机尚不成熟,说:“河间王邀请众王讨伐齐王,很有可能包藏祸心,大王应该静候佳机,等待看清楚了河间王的意图再发兵也不迟。”司马颖说:“我跟皇帝的关系比齐王可亲多了,齐王阴谋篡取皇位,是欺负我还年轻啊,是可忍孰不可忍?此战我打定了。”
  腊月初,司马颙奏章抵达洛阳,司马冏大为惊恐,急忙召集文武百官会商。司马冏说:“我最先提倡勤王发动义军,拨乱反正,维护皇家权威,做臣属的节操,可以请神明作证。两位(司马颙、司马颖)听信谗言,兴风作浪,我们将如何回应?”
  尚书令王戎说:“无报于身,必见割夺;有私于己,必得其欲。阁下建立的勋业,诚然伟大。可是,应该奖赏的人,得不到奖赏,所以人心不服。两位亲王兵力强盛,不可抵挡,如果大司马能以王爵身份返回私宅,把朝政大权让给别人,或许可以平安。”
  大臣们纷纷表示赞同。
  参军、从事中郎葛旟咆哮说:“三台主管中枢,不处理国家大事,延误有功人员的奖赏,责任不在王府。奸人挑拨离间,犯上作乱,应当共同讨伐诛杀,怎能凭空接受一切伪造的诏令,就放弃权力,返回私宅?两汉王朝和曹魏帝国以来,无论王爵或侯爵,回到私宅,有谁能保住妻子,保住性命?上表这种言论的,应该斩首。”
  文武百官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
  王戎恐惧,借口上茅房,得逃一死。
  长沙王在朝见葛旟所言,害怕他会怀疑自己和河间王共同策划,于是秘密聚集部属上官巳、皇甫商、卫雪等,共同讨论说:“现在齐王专政,骄横暴虐。河间王之前给我过一封书信,说他打算和成都王一同入朝讨伐齐王,事情还没有行动,就先上奏折,分明是有意要让齐王知道这件事。不日大兵将来,我该怎么办呢?”
  卫雪进言说:“现在齐王只听葛旟的话,不肯让位,仍然专权跋扈,大臣们对此很不满意,早晚会有变乱发生,为什么要等成都王、河间王一同来了之后再讨伐齐王呢?主公不可以让功劳白白送给成都王和河间王。趁现在大臣和百姓对齐王的积怨很深,率先举起正义的旗帜,登高一呼,那么投奔你的人将源源不断。这可是齐桓公、晋文公的事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长沙王司马乂说:“我确实想采取行动,可惜实力低微只有百余人,而齐王有一万兵马,而我又没有上好的计谋啊。”。
  司马乂想起十年前,他跟随兄长楚王,讨伐汝南王,原本以为那是一个谋取大权的良机,不料,最终却成为了皇后贾南风利用的棋子。楚王含冤而死,而自己被逐出洛阳,赵王篡位之际,他跟随成都王的勤王军又回到阔别已久的洛阳,
  过了十几天,有人密至洛阳呈报,言河间王遣李含督兵三万,屯于阴盘;张方督兵三万,屯于新安。只等成都王之兵一到,即围洛阳矣。皇甫商对长沙王说:“诸大臣中,惟有司空羊玄之对齐王不阿谀奉承,对齐王骄横无忌,紊乱朝纲向来十分不满。可请此人一同谋议,必有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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