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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个鱼儿的寻爱往事 / 第37章 暗恋的人也消失了

第37章 暗恋的人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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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上5年级了,当时小学5年制,也就是快要小学毕业了,全班大部分同学都已经是“红xiao兵”了,就相当于现在的少先队。只有几个学习相当差或者极其调皮捣蛋的被排除在外,比如二肥就是其中之一。而我这两种情况都不属于,却也被排除在外,其中的隐情只有冯自己清楚。
  临毕业前,班级最后一次纳新,我是十分迫切的希望自己上了初中以后,也能像正常孩子一样戴上红领巾,起码对我来说会提高自己做人的信心。但那天放学前冯在讲台上宣读新入队的名单时,连二肥那样的都在里面了,竟然还没有我。这让我充满热情无比期待的心,顷刻间变得拔凉拔凉的。心想,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我呢?
  那天,冯还要求新入队的同学回家准备红领巾,因为第二天学校要举行毕业班盛大的仪式,新加入的同学要等上操场上的讲台宣誓,接受老队员为新队员佩戴袖章和红领巾,并且相互敬队礼。然后她留下这几个人还有一些表现好老队员,放学后要进行一番演练。我那天不知道怎么走出教室走出学校的,只记得回家的路上我哭了,并且哭的稀里哗啦的。
  第二天,早上班会儿的时候,我还为这事儿闷闷不乐着。冯突然点我的名。
  “石天屹,经过老师的争取和学校的临时研究,破格入取你加入红xiao兵组织,你赶紧回家准备一个新的红领巾,上午十点宣誓仪式之前要赶回来参加入队仪式。”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出乎我的预料,又让我欣喜若狂,跟前一天的心情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我答应冯一声后,迫不及待的跑出学校,三步并做两步去了母亲的单位,好在也不远。跟母亲说明了情况后,母亲既高兴又为难了。那时的红领巾不像现在做现成的,需要到供销社买块红布,拿回家自己裁剪成红领巾大小,然后用缝纫机跑边儿。这没有多长时间就要上台宣誓了,那时去供销社买布料需要布票,不是有钱就卖的。好在那天母亲单位有同事带着几尺布票,母亲借来匆匆带我到供销社买了一块红布,回到家又裁又剪终于把红领巾做成了。
  我揣着新的红领巾兴致匆匆来到学校,一看傻眼了,入队仪式已经完事儿了,同学们都已经走下讲台回到队伍里,讲台上只有校长在那拿着稿子做着鼓励性讲话。
  一辈子没有戴过红领巾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那有人就说了,既然加入了,上了初中不是可以戴?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实际上,我上了初一以后发生了变化,全面取缔“红xiao兵”了,恢复以前的少先队。并且不仅是名称变化这么简单,要想成为少先队员,必须从头选拔重新入队。等我达到了可以入队的标准,年龄已经过了,到了应该入团的年龄了。
  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冯为啥突然“破格”让我加入了,这个破格到底破的什么格?我常想,如果我是个正常的孩子,这些啼笑皆非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到我的身上了,谁知道呢?
  也就是在那一年,父亲的单位,县城里新的影剧院落成了,就在县城里最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并且在离它不远的地方还盖了几趟新瓦房,分给职工做住宅,当然也有我家的份。这就预示着我家即将搬家到县城的中心街道来住了。这让我既高兴又不舍。高兴的是我也像蔡光一样变成地道的城里人了。不舍的是我再也不能跟芝兰家做邻居了,况且马上就要小学毕业上初中了,到那时我肯定不会再跟芝兰一个学校了,因为我的新家所在的学区是县一中,而芝兰家所在的学区是三中。
  搬家那天,我坐在父亲单位装满家具的大解放卡车上,目不转睛的望着芝兰家的方向。有很多邻居出来送行了,也有卖呆看热闹的。我多么希望能够看到芝兰的身影也能出现在人群中,我更希望看到她因我的离去与我同样不舍的眼神。然而这一切,我都没有看到。
  其实在搬家的前一天,我在芝兰家的门口假装溜达踌躇了很久,就希望能看到芝兰能单独出来,我好跟她道个别,虽然我知道真的她出来了我有没有勇气跟她道这个别,但我真想亲口跟她说:“芝兰,我要走了,我舍不得离开你,离开这里。”
  但我错了,直到天色变得确黑确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也没见到芝兰的身影,只好带着遗憾,悻悻的回家了。
  即使搬了家,起码上学的时候还能看到芝兰,毕业还有几个月呢。就算毕业了,我新家的位置离芝兰家也不是很远,仅仅是隔着一条河而已,以后我还会经常回来的。但就连这样的愿望也破灭了。
  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芝兰突然没来上学了,原先放学的时候她喜欢带着两个妹妹秋兰和香兰一起回家,这次连同她俩我也见不到影了。赶忙打听二肥才知道,芝兰是退学了,不仅如此,她的家也已经搬走了,具体搬到了哪里,二肥也不知道。
  我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如晴天霹雳,难道我以后再也看不到芝兰了吗?这种结果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那天下午放学,我没有回自己家,而是直接跑到了我的老家望城村。虽然搬走没几个月,但眼前已物是人非。原来的家已经搬来新的主人,芝兰家的院子也大门紧闭铁将军把门,一家人也不知道去向了。
  之后,我咬着牙用7连张的《奇袭白虎团》电影胶片的贿赂,终于让二肥打听到了芝兰家事情的原委。
  芝兰的父亲是邮电局的巡线工,每天都起早贪黑骑着他那辆邮电绿的永久牌加重自行车,驮着工具和电线,翻山越岭检修电话线。
  老章不抽烟不喝酒,喜欢哼哼小曲,每次骑车上路嘴都不闲着。他哼的小曲有特点,都是老歌的调子他自己编词,并且一套一套的。
  一天大清早,老章骑车出来,经过村头学校的时候,正好学校大操场上的高音喇叭正播放《东方红》的乐曲,老章一时兴起又跟着唱了起来,并且还是自己改的词:东方红,西方亮,望城出了个章殿相……
  挨着我们村的那座学校,不是小学也不是中学,当时都管它叫地校,后来才明白就是地质学校的简称,是一座中专。当时很多学生(红某兵)在操场练兵。老章唱着歌正好打那路过,他唱的无意,听的人却有心。当场就被一众红某兵小将从自行车上把他揪了下来。
  这下罪名大了,那时说话唠嗑如果不注意,指不定说出一句什么话来就能惹祸上身。有一个老太太,过年前去书店买年画,同时买了张领袖画像,售货员帮他卷好她接过来夹在腋窝上,随后给人家钱。完事就在那原地转圈儿,便转边叨咕:我的画哪去了呢?我的画哪去了呢?旁边的人见状便提醒她:“那不在你的腋窝上夹着吗?”老太太见状一拍脑门说句:“这扯不扯。骑驴找驴呢!”这句话一出口,正好也被几个红某兵小将听到了,当即就被绑起来游街批斗。当时都有个罪名,啥罪名我就忘记了,反正老章的罪名比那老太太还重。。
  老章这下倒霉了,首先被单位开除了,还三天两头被带走游街批斗,回回被打得很惨。他实在受不了,在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跑了,具体跑到哪里去了,谁也不知道。接着他家的房子被收回去了,剩下的娘几个没地方住了,只好投奔已经出嫁的女那去了,当时芝兰已经有2个姐姐结婚了,都嫁到外地农村,具体什么地方,二肥也打听不到了。
  这样一来,预示着我就再也见不到芝兰了。因此我都陷入极度的失落和痛苦之中,那感觉简直比失恋的更难受,很长时间,我都无法从这钟失望的情绪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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