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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个鱼儿的寻爱往事 / 第6章 苞米地深处的勾当

第6章 苞米地深处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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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强是村儿里会计王福生的儿子。那时还不叫村,应该叫生产队。这个王强,长得一副凶相,人高马大,从颜值上来讲,如果我没这个病的话真能甩他七八条街还加半个来回,我都纳闷儿芝兰怎会看上他。况且这小子向来不学好,只比我大个两三岁,但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几乎没有不被他坑过的。在村里早就人设崩塌,口碑已经坏到极点。
  王强很早就学会了吸烟,那时抽不起烟卷儿烟卷儿,都是抽老旱,就是用晒干的烟叶搓碎了卷的喇叭筒,很冲。我也曾经偷偷试过,抽一口差点把肺子呛出来,再就不敢碰了。王强抽这老旱跟玩似的。
  经常跟王强鬼混的是邻居老宋家的儿子,名叫德龙,因为长得胖,邻居们都喜欢叫他二肥。二肥的父亲粮食口的,母亲好像在哪个食堂做饭。这厮后来跟我是小学同学。成年以后没啥工作在社会上晃荡,一次半夜去街上偷西瓜,被卖西瓜的小贩儿用刀攮死了。之所以提到这事儿,是因为他后来守了寡的媳妇儿跟我还有一段故事,暂且先挖个坑儿撂这儿,以后会提到。
  二肥开始也没那么坏,起初也总找我玩,也是因为我有好看的小人书,还能给他好吃的。
  王强跟二肥家一趟房,是门儿挨门儿的邻居,经常跟着王强屁股后面混,也跟王强学会了抽老旱,有时王强干偷鸡摸狗的勾当他还去给踩盘子或者放哨。大概应了那句话:守什么人学什么。二肥子后来的死跟他从小在王强这儿沾染了大量不良习气有直接关系。
  有一天,我正在村头被废弃的大磨盘上仰八叉躺着看着云朵儿晒太阳。二肥子走到我旁边儿喊我的小名:“石头!你在这嘎哈呢?我正想找你呢。”
  “找我干啥?我那几本小人书你还没还呢,是不是又想借,告诉你那是没门儿!”我没给他好脸儿。
  “艹!不就几本破小人书吗?抠着挠着总要个支巴,还能不还你啊!”总跟王强在一起,二肥也习惯了张口就带脏字儿。
  “你每次都说还还的,到时候说话就不算数,哼!”我噘着嘴儿。
  “明天肯定还你行不行,儿骗你!现在赶紧下来,跟我去玩。”二肥摆着手让我从磨盘上下来。
  “去哪玩?”我有些不大情愿。
  “跟我走就知道了,肯定有好玩的。”二肥说得很神秘。
  与其说我是好奇,倒不如说我这人架不住劝,身子一滚从磨盘上跳下来。二肥子摆手,便带我朝村儿外走去。村口通往县城的大道两边都是苞米地,长得非常的茂密,延绵几里地两边望不到头。
  刚出村儿,往前走了百十来米,路旁壕沟那边儿的玉米地有个豁口,是经常出入苞米地的人踩出来的。
  跨过壕沟,我跟随二肥子进了苞米地。闷头也不走了多远,只听见身体与苞米叶子摩擦时发出的哗哗声,我都有点儿晕头转向的感觉。心想,这小子把我带到这儿干嘛?突然间感觉有点害怕,想转身往回走,又怕二肥笑话我胆小,只有硬着皮跟着他。
  走了一会儿,只见二肥把一只手指伸进嘴里,打了一个很响的口哨,紧接着不远处也传来一声口哨。二肥冲我一摆手,示意我跟他往前走。我心里想,怎么像特务接头儿,带吹口哨的。
  不大会儿,随着地垄沟又到了头儿,我们俩钻出了苞米地,突然眼前开阔起来。原来是到了山脚下的一片被玉米地包围起来的池塘。看到这个水塘,凭着记忆,这个地方离村子不算远。
  这时我也看到了,池塘边溜平的草地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王强,一个是同村的另一个无赖,外号狗头。
  见二肥子把我也领到这块儿,王强显然不高兴了,劈头盖脸数落他一句:“我艹!你怎么把白漂子领来了。我特么最膈应这比了。”
  白漂子是河里常见的一种鱼,因身上长着白色耀眼的鱼鳞而得名。王强把它用在我身上,给我起了这么个外号,就是因为我身上也长满一层白色皮的缘故。
  王强强加给我的这个外号,因为经常他在人前这么叫我,后来我读小学和初中的时候,也是很多人用来歧视我时常用的称呼。就因为这个,我恨死王强了,到现在想起来我都恨不得干他八辈祖宗。
  “他非要跟来的,我也拦不住,没事儿,他不会出去瞎哔哔的。”
  二肥这锅甩的挺溜,成了我跟他来的,好在王强也不再追究。
  王强坐在那儿,还没,等我跟二肥走过去,就远远的指着我说:“石白漂你就在那块儿呆着别特么过来,别把你那身蛇皮传染给我。”
  我停下来,没再往前动。但出于本能的,我回怼了他一句道:“我不叫石白漂,我叫石天屹”
  “我靠!你个**崽子我的话你也敢撅。叫你白漂子是抬举你了,我还没叫你癞唧巴子呢。靠尼玛老实儿的在那给我呆着,急眼了我把你怼河里喂王八。”
  王强扯着嗓子骂我,我不敢再接茬了,也确实有点害怕,万一真的他过来揍我一顿太不划算了。我不敢再往前迈步,想溜,自己胆儿又小,不敢淌这么深的苞米地,怕迷了路,只好远远的呆在那。
  二肥也没管我,自己走过去坐在了他俩身边儿。王强这时问道:“东西带来没?”只见这厮点点头,撩开衣襟,掏出来一个木牌儿,上面有刻度,装着一个玻璃棍儿。我认识那东西,就是挂在墙上的那种酒精温度计。
  王强拿过那东西,在手里摆弄着,三下五除二把那木牌上的温度计管卸了下来。然后一甩手,木板被撇到水塘里,溅起了几朵水花,然后开始飘荡。
  “你怎么把它弄坏了,偷偷拿出来的,还怎么还回去。”二肥有些急了。
  王强不慌不忙地说道:“都几把偷出来了还回去个屁。你今儿个有功,赏一袋烟儿。”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烟口袋,里面有老旱,还有拆好的长条状的卷烟纸。他递给狗头和二肥一人一张卷烟纸,自己也拿一张,折成一个沟状,然后往上面倒搓碎的烟叶,自己倒完又给他俩倒上,三个人开始卷喇叭筒,各自卷完了又都点燃,开始腾云驾雾,一时间三人坐着那块儿便烟雾弥漫。
  “这次的烟怎么变了,这么支吧冲,你又从哪掏弄来的?”狗头问了句。
  “嘿嘿!不瞒你说,大前儿个,我用一包干巴芸豆叶子跟老陈太太换的。”王强笑着一脸得意。
  “哪个老孙太太?”
  “你耳朵塞驴毛啦?啥老孙太太,老陈太太。就是后院陈老师他妈。”
  “你也太作损了,八十多岁老太太你也骗?是不是连老太太裤裆你也敢掏?”狗头说完露出一脸坏笑。
  “掏尼玛比!给你抽还嫌来路不好,怎么不呛死你!”王强狠狠地骂了一句。。
  抽着烟说着话,王强四下里望望,然后说道:“烟瘾也过完了,赶紧开撸吧。”
  我心里真充满着好奇。这一好奇不要紧,接下来,王强他们的举动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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