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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无极之旷野 / 第5章:实情

第5章: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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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着体内的异样,一股火热从身体内传来,似乎回到了酷热的夏季。
  均匀呼吸,脑中里回想着过往中有趣的事儿,王景麟想让自己放松下来,如此过了一会儿,体内除了热炽以外,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
  “不会是刀丸放坏了吧?“,他心里猜测道。
  正疑神疑鬼的想着,猝不及防间,一股子巨痛从浑身的骨缝里顶了出来。
  随后,腹部和胸部的肌肉,牙齿和大小腿的肌肉都一同的疼了起来,不仅如此,头骨处也发出了尖痛,仿佛有人拿着几把铁锯在头上凶狠的拉伸着。
  于此同时,体内的五脏六腑也传来了难以名状的痛楚,接下来是脚底,手心,十指,鼻梁,连眼睛都发出了疼痛……
  “啊……”,王景麟大叫起来,他开始颤抖,顷刻之间,额头就渗出了串串汗珠。
  “原来是……这么的疼啊!”,他一声接一声的嚎叫着。剧痛之中,他将颤抖的一只手伸向了铜碗,将它颤颤巍巍的端了起来。
  碗中清水微晃,拧眉注视着它,王景麟犹豫了好久,他最后一咬牙,将这碗轻轻的一推,放到了更远一些的地方。
  他真怕自己一时忍受不了,一顺手就给喝了下去。
  “啊,真疼啊!”。他直接躺在了石榻上,不停的摆动着身体,汗水滚落如珠,从每一个汗毛孔里渗透出来。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四十九天的时间,天啊,该怎么活啊?”
  他此刻有一些后愧,后愧自己做事鲁莽和急功近利,但是,此刻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看着远处碗里的水,王景麟真想咕嘟嘟的一气喝下去,但是,一想到出事儿那天的场景,那些雨点一般打过来的拳头,一想到镜子里浮现的,自己被打成猪头一般的凄惨样貌,他便抑制住了喝水的冲动。
  “一定会撑过去的,我一定会撑过去的!”,他心里想着,便坐了起来,吃力的盘起双腿,双手交叉的放在了丹田处。
  一大股更加猛烈的剧痛出现了,这股剧痛如浪潮一般袭来,像汹涌澎湃的海水,一浪接着一浪,似无有止境,浩浩荡荡的扑来。
  王景麟感觉自己快活不下去了,他更加大声的shenyin着,忍不住的翻滚起来,身体疯狂的扭动,一头从榻上栽在地上。
  “娘啊!”,他大喊着,眼泪夺目而出,他仰躺在了地上,望着洞顶上倒挂的串串石笋,身体如鸡瘟一般的抽搐起来,汗出如浆,身上的袍子如水里捞过一般。
  ……
  回到了宿舍,已经是夜半子时以后了。
  他走到院子里,用瓢舀着水缸里的水,给自己擦了个澡。
  身上的疼痛依旧滚滚而来,但经过了前几个时辰的撕心折磨,他似乎能忍受住一些了,最少在现在,他能抑制住自己,不再杀猪一般的嚎叫了。
  擦完了身体,他又把里外衣服都洗了,挂在了绳子上,光身回到了宿舍,他一头钻进了被窝里。
  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缓慢的移动着,他睁着眼睛,看着墙上的光影,一点点的挨着时间。
  长夜漫漫,疼痛为伴,忍着煎熬,这个夜晚就这么艰难的度了过去。
  ……
  第十殿六里外的一处庭院。
  此时,一群内院弟子围坐在一张宽大的桌旁,桌上堆满了酒器和菜肴。
  众多弟子当中,一个身材健壮的年轻男子颇为引人注目,此人就是韩建孝。
  “表哥,我敬你一杯。”,围坐的一众弟子里,韩忠青站立起来,他双手捧盅,对着韩建孝说道。
  “忠青啊,只要有我在……你在这里就是爷。那个敢不敬,给表哥说。经过姓王小子这件事,呵呵,你周围的那些人应该都识相了。”,说话中,韩建孝站立起来,见韩忠青把酒一口喝了,也同样的一饮而尽。
  “这件事儿啊,还得感谢王长老,不然我们几个也不能这么快的出来。”,这人是出事儿时跟韩建孝说话的那一个,就是他从背后袭击了王景麟。
  “李志啊,别感谢那个王长老,有我大伯等人在高层把持着,他区区一个第十殿长老能把我们怎么样?哼,若不是他拿高阶丹药给那小子吃,估计,现在那小子还在床上跟狗一样的趴着呢”。
  韩建孝坐在酒宴主位,双手把玩着一只酒杯,一脸的不屑之色。
  “王长老给那小子高阶丹药,也没啥错,毕竟差一点我们就要了他的小命。王长老这也是要给宗门高层一个结果。”,那个叫李志的对着众人说道,说完他示意周围人给韩建孝倒酒,俩人一碰杯,又干了一口。
  “虽然把这小子给揍了,他娘的,竟也让这小子逃脱了一劫。若不然,唐骊国十年一次的宗门比武,一个连刀都不会使的小崽子,无论对上无极宗还是碧灵观中的那一个,他都是死路一条!”,韩建孝似有些恼火的说道。
  “正是。我本以为这家伙必死无疑。唉,没成想……反倒让他逢凶化吉了”,韩忠青愤愤的回道。
  在第十殿的外院弟子中,他和王景麟是同时进入的一批人,为了树威风,他打了好几个不服气的弟子,没想到,这个王景麟竟敢替别人出头,把他给打了。
  一想到那次的丢人场面,一想被打的鼻嘴出血,韩忠青就恨的牙痒痒。
  “忠青啊,你别担心,跑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以后还有机会。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转到内院弟子这边。趁着大伯还在,别拖了。”,见韩忠青似有一丝不快,韩建孝对他道。
  韩忠青听了笑了笑,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诶,听说王长老把那小子打发走了”,韩忠青身旁的一名弟子说道。
  “倒也没离开宗门。王长老把他和忠青这一拨分开了,好像是调到了符石丘那个鬼地方,听说去打扫庭院了。”李志仰头想了一下,说道。
  “打扫庭院……真的吗?若真是这样,这小子算是栽了。像忠青他们这些外院弟子如果混好了,还有些个盼头。小小年纪就去打扫庭院,我看他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韩建孝冷笑着说道。
  话音一落,他举起杯子,环视一圈,再一次对众邀酒。
  “干!”,人声四起,十几个人纷纷举起了酒杯。
  ……
  连续四十天,王景麟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此时的他如同缩水一般,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连眼框都是一圈幽黑的塌陷,精神上一直都是萎靡不振。
  自吞下了刀丸,前三四天他几乎没睡过觉,第五天开始,才堪堪的睡了一个多时辰,随后又被疼痛扰醒,再也无法入睡。
  一连四十天,每天只睡上一个多时辰,他硬是一口气撑到了现在。
  无休止的疼痛让他无暇他顾,连每日的清扫庭院活计,他也都是勉强的支撑着。
  这一晦暗的时期里,疼痛,伪装与忍耐几乎是他生活的全部内容。
  所幸的是,自他出事以后,遇到的大多数弟子,都会刻意的躲开他。真正愿意同他聊上一会儿的,只有看望他的刘燕和黄焱峰,其他的人见面,都是客套的寒暄几句,便匆匆的避他而去。
  偶尔遇到几位宗门长老和殿堂执事,除了王长老以外,其他人的神色,除了淡漠,也都是一脸的不屑之色。
  对于自小见惯了人情冷暖的王景麟来说,这恰好是他求之不得的。
  这一天中午,干完了份内活计的王景麟,带着一丝轻松的心情,朝着宿舍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刚进入了自己的宅院,就发现一个年轻的陌生人站在院內。
  “你是王景麟吧,我是新来的外院弟子,我叫张智辉,他们让我和你一起住”。
  这是个身材略胖的弟子,身高同他一般无二,长着一张圆乎乎的脸,双目灵光有神,抬眼望去,一副小精明的样子。
  “啊……幸会,这里就我一个人住,这院子挺大的,你随便挑!”。
  “你住的是那一间?”,张智辉问道。
  “你身后正对的那一间。”
  转过了身,张智辉看到了,正对着他的一扇门上,贴着一副破旧的门神画。
  “你也信这个?哈哈”,张智辉一看就笑了。
  他卸下了大包袱,伸手摸了一下,从里面掏出了一幅画,他随手打开,竟然也是一副门神画像。
  “哈哈哈哈”,四目相对,俩人都笑了。
  “我娘让我贴在门上,说是可以辟邪。”,张智辉笑道。
  “我娘也是这么说的。走,我带你看看屋子。”,王景麟道。
  挨个走了一圈,张智辉挑了一间紧挨着王景麟的屋子,把东西放在了里面。
  “其实这一间不是最干净的,顶头的那两间最好。”,王景麟说道。
  “我有些怕鬼,挨着你住能安全一些。”,张智辉有点不好意思。
  “鬼?呵呵……这世上根本就没鬼,别怕!”,王景麟心里想笑。
  “那可不一定,大拔山那边就闹鬼,我们那里的人去做生意,都被害死了一个。”,一提到鬼,张智辉的神情立刻严肃了起来。
  “……真的?”,王景麟直视着他,他心里不太相信。
  “还是小心点好”,张智辉小声道。
  进了这间屋子,一直忙于说话,此刻,张智辉才认真的四下打量了起来。
  屋内的木桌上有一盏老旧的油灯,张智辉拿起看了看,放回了原位。
  “这里每月领一次粮食和灯油。都是自己领用,到殿堂白执事那里。”,王景麟道。
  “你们这……还用这种灯啊?”,扫了一眼那盏油灯,张智辉从怀了掏出个铜镜。
  这铜镜下带着个立座,立座上有个凹槽,他从包袱里找出了一块低价晶石,熟练的塞进了槽内,镜面上泛出了淡淡的光晕,片刻之后,镜面彻底炽亮了起来。
  “我也有一个,只是……用坏了”。王景麟说道。
  他手里确实有一个,不过是被他放到了符石丘的石室里。
  “用坏了?”,张智辉有些吃惊。
  这些青铜灯是各个法器铺里最低廉的一种照明法器,简单耐用,不怕摔不怕磨,只要有晶石供着,使用个几十年都没问题。
  在宗门里待了几年,没听说过照明法器能用坏,这东西牛都撞不烂,更别提人了。
  他看了王景麟一眼,没有吭声。
  张智辉开始清理屋子,王景麟一时间也没事,便帮着他收拾,一番忙活后,张智辉兴许饿了,他拿出两张豆饼,见王景麟摇头,便坐在土榻上独自吃了起来。
  “这一拨就来了你一个人?”,一股子剧痛涌了上来,王景麟皱了下眉头。
  “不是,这回招了很多人,都分在别处了,你这里就我一个”。
  张智辉一边吃,一边端详着他说道。
  “你脸色真不好,挺吓人的。”,张智辉说道。
  “殿堂执事说没说,你以后在哪里干活?”,王景麟问道。
  “以后嘛……在第十殿的香菱阁干活。”,张智辉接续开吃。
  “香菱阁?我听说过,那是个什么地方?”,王长老上次让他挑选,王景麟没有选择那里。
  “就是一个大的宫殿,周围有很多的楼台轩阁,我只负责清洁地面和门窗。”,张智辉回道。
  “你咋选择干这活,干这活可没啥出息”,王景麟有些不解。
  “我来的时侯听人说了,说你也是打扫庭院的,那你为啥还干?”,张智辉反问道。
  “我是没办法,身体受伤……只能这样了。你不会也是身体不好吧?”,王景麟说道。
  “我好着呢,身体没啥问题。那里最近缺人,是我自己要求的。”
  “你好好的……为啥要干这个?”
  这是王景麟第一次听说,还有人主动选择被别人瞧不起的活干。
  “你这里平时很多人来吗?”,说到这,张智辉把门栓给插上了。
  “近三年了,这里都是我一个人,一般没有人来。”,王景麟疑惑的看着他。
  “跟你说的话,可不许告诉别人。我原来的一个朋友,被宗门突然就提拔成了内院弟子,他突击学习了一个多月,就参加了唐骊国的宗门比武大赛,你猜咋样?”,张智辉盯着王景麟道。
  “咋啦,被打败了?”,王景麟好奇道。
  “他一上去就被人活活打死了。说是被几把飞刀给扎死的。从下一届开始,这大赛以后是四年办一次了,我如果不出来,下一次上去比武的……说不定就是我了”。
  王景麟皱着眉头听着,如果这是真的,确实有些可怕。
  “原来不都是会功法的内院弟子才去吗?咋会有这事?”,王景麟说道。
  “诶,你太闭塞了。现在的内院弟子要么是有亲缘关系,要么是家里有钱的。无极宗和碧灵观是两家大宗门,人家根本就瞧不起小宗门,恨不得一口把我们吃掉。”,吃着饼,张智辉瞧着他说道。
  “这两家的弟子,只要对上我们这种小宗门,全部都是打死擂。打死擂你知道吗?就是往死里打,不留余地。”。
  说这话时,张智辉眼中闪过了一丝惧意,仿佛下一个轮到的真的就是他。
  “老子不打又能怎样?”,长期的封闭式劳作,让王景麟对社会上的事知道的不是太多。
  “当初五家宗门共同制定了规矩,你不打可以,按照规则,百灵门的丹药,法器和药材你就别想染指了。”,张智辉看着他说道。
  ”真宗门离拔山比其它的宗门近一些,购买丹药的成本比其它的更低,人家本身就妒忌你,你现在不打了,那太好了,大把钱财都送给别人吧。没有金钱,你个小弟子没啥损失,那些宗门长老们能舍得吗?”,张智辉接着说道。
  “狗屁的规矩,都是狗咬狗的把戏。”,王景麟冷笑着说道。
  “找个宗门高手打死他们一个不行吗?这不是摆明了让你朋友送死嘛”,王景麟道。
  “关键是打不过人家。据说有一年比武下来,一共六人参加,结果五死一残。你说那些有关系,有背景,有钱的内院弟子们,谁还愿意去?宗门高层也不愿意培养起来的弟子,就这么被人给打死了。”,暂时停止了吃饼,张智辉认真的说道。
  ”但是呢,不去也不行。最后也不知谁想了个馊办法,找几个外院弟子糊弄一下,给他家里一笔钱,顶替上阵,这事儿就这么办了”。。
  说完话,张智辉又很享受的啃起了大饼。
  “简直是草菅人命!欸,对了,你一个刚来的弟子怎么会有宗门朋友,你咋知道这么多事?”,一瞬间,王景麟想起了什么,他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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