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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新灵时代 / 第3章 大义

第3章 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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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当空,带不来一丝温暖,空中飘落如鹅毛般的雪花,那是冬的最后温暖……
  大雪飘落,覆盖大地,呈一片望不见边的雪地,雪中冒着点点绿光,是嫩绿的小草,仿佛在诉说什么。
  春即将来临,冬有一丝不甘,只得降下大雪,最后一次带来温暖,渲染天地……
  皑皑白雪,铺平世界,却有一山,不染世尘,山是尖峰,直冲云霄,挺立于世,山顶一庭,此为关氏的人之家。
  的人跪在庭门之前,大雪将其埋没,的人却没有一丝动弹。
  的人双目紧闭,脸上是浅浅的泪痕,眼角的泪珠冻成冰珠。
  眼角出现一丝血光,鲜血流淌而出,滑过的人稚嫩的脸颊。
  “爷爷……爷爷……”的人口中不停唤道,“您不要的人了吗……”
  “噗通”的人终是坚持不住,晕倒在雪中。
  门后的爷爷关思涧自然知晓的人在门外的一举一动,但他不能心软,不过这一刻,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哎……”关思涧长叹一声,推开门,轻轻将的人抱起。
  关思涧看着的人脸上的血迹,不由心疼,眼泪缓缓流下。
  将的人抱入庭院,关思涧指尖浮现一丝白芒,治疗着的人。
  的人未醒,嘴中却轻声细语地囔囔道:“爷爷……不要丢弃的人……爷爷……”
  “哎……”关思涧抬头仰望天空,感到不知所措,他不曾想自己会有这么徘徊不定的一天。
  的人逐渐恢复醒来,入眼的是庭院的天花板,爷……爷?
  的人环视周围,爷爷……不在了……
  头边放着一副信封,信内是一张折叠的纸张,还有一块玉佩。
  迟疑了会,的人还是打开了那点点湿润的纸张,只见上面写道:
  “致我亲爱的孙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爷爷我已经离去,爷爷大限将至,所以想去挥霍体内的最后一丝力量……
  的人啊,三个月后就是你成年的时候,但很抱歉,爷爷不能陪你,陪你举行成年礼了,所以希望你能原谅爷爷,我……算了,正事要紧……
  的人啊,你不是憧憬外面的世界吗?还总是怪爷爷不让你出去见识呢,现在……去吧,去吧,去看看外面那美丽的世界,爷爷可是很期待你能在那片世界穿出属于你的天地呢。
  所以带上爷爷这份,去好好浏览世界……为了你,为了爷爷我……
  的人啊,你不是想记起你的过去吗?去吧,去外面的世界,去找回属于你的世界……
  虽然很不舍,但我们必须要分离,你必须出世、入世,这个世界需要你,爷爷所守护的世界受到了灭亡危机,但爷爷阻挡不了了,你……替爷爷去守护它好吗?
  仔细看看自己写的,真乱,真难懂,明明是简单的事却说的这么复杂,明明写前有那么多话要说,结果……哎,爷爷老啦,喜欢感叹了,爱惆怅啦,忘事了……
  但是……爷爷真的很不舍,很不舍……真的很抱歉,很抱歉……
  请原谅爷爷……
  落笔:爷爷关思涧”
  “……”信封不知何时,已被泪水浸湿,的人猛地撕碎信封,大声吼道:“混账爷爷!混账……”
  的人不再掩饰自己,失神瘫倒在地,放声哭泣……
  直到泪干,直到无泪,直到…血泪…
  许久之后,无比颓废的的人站起,来到院内的水缸面前,用手捧起清澈的泉水,为自己洗脸……
  泉水滑落,幼稚的的人已经离去,不复存在,换作满脸坚毅的的人……
  的人终是选择背负这一切,戴上了玉佩,回到房间,收拾所需要的物品。
  的人站在庭院门前,回忆起爷爷和蔼温柔却又悲伤不舍的语音。
  “的人啊,你走吧,往南走,不要舍不得爷爷。走吧,去外面看看,看看那美丽的世界,走吧,记住,不要回头。如果你回头,爷爷会悲伤,会不舍。爷爷怕控制不住自己,挽留了你,改变了世界的未来,那样的话,爷爷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爷爷眼角挂着泪珠的模样浮现在的人的眼前,的人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但这次的人没有哭……
  的人背起包裹,毅然转过头,离开了属于他和爷爷的庭院,斩断了与过去相连的回忆线,走在雪地里,留下两排足迹……
  的人渐行渐远,化作黑点消失在这片世界……
  关思涧出现在庭院门前,望着的人离去的方向,看着那逐渐被大雪覆盖的足印……
  “抱歉,的人,在与你碰见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便交织在一起,无法斩断,你我必须以悲伤分离,这是命中注定的……这天地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分离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其实……其实……”
  “其实,爷爷也很不舍得,很不舍得啊!的人,我也想能与你永远在一起!但人生总是崎岖的,不是一番风顺的……”
  眼泪滑落关思涧那苍老的面孔,情到极致,身不由己……
  “的人,不要怪爷爷心狠,是缘分,是命运使然!”
  “我以余生数十年寿命为代价,强行扭转命运,为你改命,删掉你往生的记忆,与你度过这十年美好时光……”
  “为了你,为了我,你在那片天地努力,爷爷在另一片天地努力,让我们爷孙二人共同努力可好?”
  关思涧舍掉悲伤,铿锵有力地说道,语言间尽年少轻狂,关思涧似乎不再迈老,事实的确如此……
  关思涧的身体缓慢变化,骨骼扩张,长为七尺男儿,就连那千丝白发也逐渐变成程亮黑发,本苍老的容颜也变得稚嫩起来,尽显年少轻狂!
  庭院门前出现一道裂缝,从中走出一名男子,脸部有淡雾笼罩,看不清容颜。此人身穿素衣,腰上的紫金束带极其显眼。
  此人面带复杂看着年少的关思涧,低语道:“你……可真舍得……”
  “那又如何,我大可放弃一切,改变世界命运。但为了你,为了我,为了苍生,为了这世界,更为了的人,所以我必须如此!”
  “一切…为了大义!”
  “回溯少时,最强姿态,以少时之身谱写故事的激昂结尾,以年迈之魂演奏人生的悲哀曲乐!”
  激扬话间,老道周围围绕一层黑雾,与身体一同变化。
  “老朋友,请记住我,不要将我遗忘在灰尘之中!”
  语毕,老道周围的黑雾凝在老道身上,化作一具漆黑的盔甲,宛若深渊,且散发着恐惧,如同地狱一般。
  盔甲遮蔽心脏处是一龙飞凤舞的“关”字,这盔甲本是银白,天地最纯之色,后被鲜血浸染,化作这如同深渊般的黑。
  老道的身体也停止变化,彻底转化为年轻时的身躯,老道手中凝聚一柄漆黑长枪。
  眼中射出两道金光,透过空间,直视域外来者的部队,部队前方一人感应,回头淡淡看向老道位置。
  “帮我照看的人……”
  男子长叹一声,望着的人离去的方向,“会的…”
  听到男子的回答,关思涧猛地掷出手中长枪,长枪化作一条黑线,打破空间、时间,在瞬息之间将域外来者部队前的一人击倒。
  “老朋友?我也……只剩你了……”
  枪动人才动,长枪一停,关思涧便出现在枪旁,望着这部队怒道:“止步,别越界!”
  先前回看关思涧的人微皱眉毛,“阁下何人也,岂敢拦我天之名人!”(域外语)
  “你在放什么屁呢!”这是关思涧第一次骂人,这个滋味极其快意。
  关思涧提枪再起,瞬闪到这位像是领头人的面前,长枪甩动,猛地将其拍飞。
  但却没有一丝伤害,领头人大怒,眼中隐现无尽怒火。
  “你这是要阻拦我们吗?”这次头领人用精神波动讲述。
  “是又如何,且起来与我一战,别让我看不起你们。”
  我一个行将就木之人岂会怕你们?但……关思涧回头望向地球,挂在眼角的泪珠掉落星空。
  虽然很不舍,但的确,我到此为止了……
  “也罢,就与你一战。”
  领头人手中出现一柄长戟,覆动星空,冲向关思涧。
  关思涧自向后一挥手,万千芒光丝缕从水星飞向关思涧,以此凝一长枪,将其掷出,与领头人长戟相撞。
  两者并没有产生破坏,但却让领头人脸色巨变,猛地后撤,“世界气运!不,不止!你回溯时光,以年迈之魂驾驭年少巅峰之躯,你这是在逆天而行!”
  “而且只是为了阻拦我们先遣队,你疯了吗?”
  “我只管拦住你们,至于你们大部队…自有后来者对付他们。”
  “你!罢了,你值得我尊重,我是天之名将军万世离。说实话,我不想与你为敌…”
  “老道关思涧。”冰冷的语气,欲拒人千里。
  万世离长叹一声,“既如此…便战吧。”
  又回头望部队,“众兵,燃烧生命,起阵!”
  一众人迅速排列成一方形,表体覆盖着火焰,蓄势待发。
  关思涧放声大笑,嘴中低念咒语,身后凝聚万千般武器。
  见状,域外来者中一人凝滔天怒火,焚向关思涧!
  “停,不要攻击他!”万世离忽地大吼。
  可惜他晚了一步,怒火已经蔓延至关思涧身旁,但然而怒火无伤,被关思涧缓慢吸收,化作他的能量,身后的万千武器更加凝实!
  万千武器感到敌意且纷纷坠域外部队中,大杀四方,献血浮空,化作一逆流血河!
  万世离怒吼一声,身体膨胀化作百米巨人,将那万千武器压制。
  “世人知我关思涧精通十八般武艺,却不知这十八般武艺本为我身!”
  万千武器飞回、融入关思涧的身躯,与其化为一体。
  关思涧披光,身后光芒万丈,“我自知不敌,但我能孤注一掷!”
  关思涧手掌一推,身后的万丈光芒化作巨大手掌拍向域外部队,欲将其阵彻底破坏。
  但万世离手中凝一透明长枪,以破坏万千之姿,一枪刺出。
  二者碰撞,巨大威能将周围数万里内的星辰引爆,碾成灰烬!
  “哼”关思涧冷哼一声,身后万丈光芒圈住关思涧,匍匐而下,与关思涧一齐化作百丈金龙!
  “吼!”关思涧怒吼,飞向域外部队。
  见此,部队一众人耗尽所有潜能,凝聚出一柄白色长枪。万世离近接一声大吼,身体披灵,呈一百丈巨人!
  万世离提起白色长枪,将其掷出,白色长枪犹如那起源之光,瞬间照亮这黑暗的星辰之河。
  关思涧自绕枪而上,半边龙身化作灰烬!
  关思涧龙口于枪半处猛一咬,白色长枪断裂!
  关思涧余威不减,以雷霆之势冲向域外部队。
  域外人生命力飘浮而出,凝于空中,瞬间,数万军队皆成死物!
  生命团的光芒无比柔软,但却又含毁灭之势,闪烁着飞向关思涧。
  万世离燃烧生命将空间改变,拖延了关思涧,以致不能打断施法。
  关思涧无法,只得血拼,半边龙口将生命团吞噬,巨大生命力弥补关思涧缺失的生命力。
  但,二者之气不容,不到一秒,关思涧的龙身便腐烂,裸露的伤口散发弥天的死亡之气。
  其硕大的龙眼中是无尽的怒火,关思涧怒了!
  关思涧将域外部队卷绕一团,高傲的龙首低下,彻底笼罩域外部队。
  只见关思涧所化巨龙闪烁,化作透明。其躯光芒四射,一瞬间,照亮整个宇宙!
  自爆!
  这片星空在巨大能量爆炸下化作灰烬,域外之人同化作灰烬!
  唯留那漫长的逆流血河!
  能量之中掉出半具残身,正是关思涧,其独眼湿润,眼泪欲出,却又无泪。
  关思涧歪头斜望的人所在之处。
  永别了……的人……
  传奇一生的老道就此寂灭,掉落那无尽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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