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外出务工

　　不过，初九的力气的确增长不少，远比同龄人要大上不少。也正因为如此，初九六岁时，开始跟着几个哥哥上山砍柴。可以说，初九体会了当时农村小孩的一切苦楚，并没有因为有几个哥哥而减少丝毫。
　　由于家庭条件太差，加上父亲影耕田的身体也不好。大哥，二哥，三哥相继辍学。最后，读书的只有初九和老四青杨，其他三个哥哥都投入南下打工的大潮之中。
　　初九的学习成就名列前茅，是除大哥影青林外，学习最好的一个。除了学习，初九还要干大量的家务活。无论是砍柴，打猪草，还是插秧，收割稻谷，初九从六岁开始，几乎全部参与其中。
　　2000年，也就是在初九十二岁时。父母身体变更差，四个哥也南下打工了。家里的所有重活，累活，几乎全部落到初九的身上。小小年纪承担着远超这个年级，所能承担的重任。
　　也许有人说，为什么不请人帮忙呢？不是不请，而是根本请不到人。此时的农村，从少年到中年，无论男女，几乎全部南下打工。家中只剩下老弱病残孕，想请一个人干农活极为困难。
　　在这种情况，初九不要说练气功，连学习的时间都没有太多。每次农忙之时，初九承担家中绝大部分的劳作任务。小小的年龄，由于长期挑担，肩上出现富贵包。让身材高挑，英俊的初九落下了美中不足之处。
　　每年农忙后，初九最大的愿望不是别的，而是希望大病一场。他想好好休息一下，他实在太累，太累。
　　时间很快，一转眼到了2005年。初九17岁了，身高176厘米，相貌虽称不上非常英俊，但绝对是一个小帅哥。唯一的遗憾，长期营养不良，体重不足110斤，加上肩上的富贵包。富贵包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给人美中不足的感觉。
　　这一年，初九马上要读高三了。不过，初九却不打算再读书了，他也要加入打工大军。他要加入打工大军，不再是家庭太穷，而是他的成绩肯定无法考上大学。这让父母，特别是父亲影耕田非常失望。影耕田心里最大的愿望，希望有一个儿子考上大学。不过，他知道学习这种事情，无法强迫儿子怎么样。加上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宽裕，因此也没有逼初九继续读书。
　　“小九，你大哥二哥和三哥都结婚了，家里并不需要你干太多家务了。努力努力也许还是可以考上大学，哪怕考核二本三本也行呀！”母亲听初九说不读书了，苦口婆心的劝道。她是有点愧疚，前几年几个儿子外出打工，他们夫妇身体也不好。这样才导致初九学习成绩大降，否则，也不会读当地最差的高中。
　　“算了，他不想读，劝说也没有用。小九，你出去打工也不要忘了学习，知识在什么时候都是需要的。这个暑假，你可以当做一种体验，如果觉得打工不如意，后悔了，也可以回来继续读书。”影天叹了一口气，为初九安排一条退路。
　　初九点头称是，其实父母不说。他也不会放弃学习，这次外出的包裹中。除了几件衣服外，其他全都是书，其中英语书就占了一大半。
　　初九是一个孝子，几个哥哥外出这几年，几乎承担了家里所有的重活。而且几个哥哥打工，并没有给家中寄什么钱。相反，他还利用周末时间，跑到南粤省的一个县级城市做起种子生意。每个周末也能赚上几百元，正因为他赚了一些钱，初九认为自己外出打工，也能赚得比别人多。
　　很快，初九跟着表哥朱鹏程，一起到了粤南省会南都市打工。南都市是华夏第一批改革的城市，也是湘南省群众的打工聚集地之一。
　　初九一到这里，被眼前的灯红酒绿，高楼大厦，以及车水马龙彻底惊呆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一个完全不同的氛围。什么叫繁华？什么叫大路？什么叫人多？在这座都市完美诠释出来了。当然，什么叫有钱？什么叫享受？同样能在这座美丽的南方都市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这一切和普通的打工仔是没什么关系的。初九进入一个叫九阳电子的工厂，流水线作业，每天12个小时的工作。一旦上班，机器几乎24小时不停顿。原本期望有时间看书也好，或是发财梦也罢，被高强度的劳作彻底击垮。不要说去行动，连连想得时间都没有。工作后回来宿舍，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睡觉。半个月后，初九决定辞职不干了。
　　“鹏程表哥，我不在这个电子厂干了，打算明天去辞职。”这天晚上深夜12点，在回宿舍的途中，初九对表哥提出自己深思熟虑的决定。
　　“辞职？你干了半个月，如果现在辞职是拿到一分钱。再说，你为什么辞职？出来不就是为了赚钱？你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哟。”表哥朱鹏程明白初九的想法，因为初九不止一次说过自己的理想。不过，他还将其中利害分析了一下，他担心这个表弟好高骛远。
　　“我知道，每个工厂都会扣押半个月工资，再干下去这半个月也是拿不到钱。我辞职不是因为工作辛苦，而是这这种工作，不是我想要的状态。我想出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初九稍微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并没有说出真正的想法。总不能说，没有时间看书，看不到前途之类的话。
　　“好吧！你非要出去碰碰壁，你就去吧！你迟早会知道，所有的工厂都差不多。希望下次不要再轻易辞职，否则，这里半月，那里半月，一年到头都拿不到多少钱。”朱鹏程看到初九坚决的眼神，也没有再去劝说。很多事情都要自己亲身经历了，才会深有体会，别人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第二天一早，初九背着简单的行李走出了九阳电子厂。他离开这家电子公司，与待遇无关，而是不喜欢这种毫无自由的生活。初九出生贫困家庭，但是，却对金钱并不太在意。虽不是视金钱如粪土，但也不会为五斗米折腰。说白了，也就是心性高傲，不屑于为了生存不择手段而已。
　　走在大街上，马路依然是热闹非凡，城市依然到处充满诱惑。可是，初九觉得这一切不属于自己，自己与这个世界有点格格不入。但是，不管再怎么高傲，再怎么不喜欢，初九也知道自己要尽快找到工作。
　　此时，初九身上只有不足五十元，最便宜的饭菜也要每顿5元。如果不找到工作，吃饭都成问题，住宿就更不要说了。。
　　工业区内，到处都是招聘广告。各式各样的工作：保安，文员，秘书，工程师等等，不过，招聘最多的还是流水线工人。待遇更是各有不同，少的不过数百元，多的达到万元每月，同样，绝大部分都是每月一千多一点。初九转了一圈，发现所有的招聘好像一模一样。流水线工人的待遇都是一千多一点，工作时间都是每天11个小时以上，而且都是每周六天半上班。至于其他工作，要么有专业要求，要么有学历要求，又或要求是女性。哪怕保安的要求也不少，除了要求退伍军人优先外。工作更是两班倒，而且周末和节假日无休。
　　初九有些无语，农村出来打工的人，其实根本没有多少选择。除了去工厂做流水线工人，几乎没有别无选择。为什么说几乎，因为还有三种人有选择。一是有驾照的人，他们可以选择物流运输等相关工作。二是有技术经验，可以当班组长和技术员。最后就是年轻漂亮女性，可以选择秘书和文员之类的职位。初九显然不属于这三种，初九内心其实也是十分无奈。在工业区转了半天，最后准备到市区再找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