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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风出现的那一刻,付贵认定了,这个小叫花的话语应该不是作假了……
人家的老爹是修士!
这特么谁惹得起?
青原城的付大管家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八面,七窍玲珑,就像是遇见了老猫的小老鼠,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南璃瞧着付管家脸上的大鞋印,憋着笑意,暗暗琢磨着。
似乎,自从遇到了李先生,郭小侠的胆子就变大了,连豪门的管家都敢甩耳光了……
似乎,打人专门打脸,比以前变坏了,难道是?近墨者……
李春风:这个锅我可不能背,本性使然,与李某没有一个铜板的干系……
少女一边脑补着剧本,一边抿嘴暗笑。
眼前的一幕,使得李春风对郭小侠另眼相看了……
胆大是不小,却是有些鲁莽了,若不是自己突然现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东泉村地租五十两银,报账四十两银……”
“南洼村地租八十两银,报账六十两银……”
“槐树村地租……”
“……”
郭小侠翻看钱袋的时候,不经意发现了一个私账的账单,字迹有些潦草,但是很细致,每一笔经手的亏空,时间,账目,经手人都是写的清清楚楚。
粗略一算,好嘛,堂堂付府大管家竟是在收租得时候,公饱私囊,总计有百余两的亏空……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是实打实的巨款……
足够寻常五口之家十年之用……
得益于九年义务教育,郭小侠不但识字,算数也是很灵光,一笔笔的随口念叨着。
每念一条,付贵的脸色都会黑上点……
到得郭小侠随口算出总数的一百三十五两银又五个大钱的时候,付贵的俨然面若死灰……
“付天福啊付天福?饶你是奸诈似妖兽,很狠辣似魔修,还不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李春风一边听,一边暗暗舒爽着。
还别说,这个郭小侠的小脑袋里,还真是有点东西。
“我是把这个交给付老爷呢?”
郭小侠笑的很灿烂。
“小英雄,我错了,不要哇……”
付贵知道,假若这个要命的账单被付天福看见了,不活剐了他,那就是怪事了……
急得八字胡都翘起来了。
“那好吧,我心善,就交给府台大人好了!”
郭小侠笑的更开心了。
“爹,你是我亲爹……”
付贵脸色一白,知道府台大人可是家主的座上宾,府台大人瞧见了账单,后果不堪设想……
真是要了老命了,思来想去的,不就是一个馒头惹的祸吗?
流年不利呀……
付贵这个悔呀……
肠子都悔青了……
吃饱了撑的嘛?咋就惹了这个瘟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说?到底咋整?”
郭小侠一急,家乡话又蹦了出来,作苦思状,还是很天真的那种……
“你打!”
付贵抢到郭小侠身前,抓住了郭小侠还没来得及穿的那只布鞋,作势要打自己。
“不了吧?这不好吧?”
郭小侠露出为难的神色。
“我求你了!甩我耳光!”
付贵满脸的哭相,语气倒是诚恳。
“这……好吧……谁让我心软……”
郭小侠倒是个实诚的孩子,轮圆了鞋底,就是左右开弓,卯足了劲的招呼……
“啪……”
“小的上有八十老爹……”
“啪……”
“小的下有小儿嗷嗷待哺……”
“啪……”
“小的……唉,怎么停了?”
瞧着付贵的两侧腮帮子都红肿异常,像极了今晨供桌上的猪头……
郭小侠忍着笑意道:“算了,我累了,问你几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小英雄请问,小的必定知无不言。”
“嗯,刚刚骑马出门的家丁是……”
“是去给玄灵宗的小少爷送信了,玄灵宗外门弟子,付九玉,今年十五,听说已经是练气五层的修士了……”
不待郭小侠说完,付贵就接过话头,仔细叙说起来。
“信上写了些啥……”
“这个……倒是没瞧见……应该是关于李……李仙师的……今晨过后,老爷就一直念叨着李家李家的……还说什么寻仇……”
付贵仔细回想着。
“李家?可是城西荒废的李府?”
郭小侠灵机一动,话锋一转。
“是是……”
说到这,付贵就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算了,我还是找付老爷聊聊人生比较好!”
郭小侠装腔作势,抬脚就要迈步。
“别别……我说……十五年前的李府如日中天,实力远比我们付家更强,也更有钱,李家的米行是青原城里的最大铺子,付家米行只能排在第二……一个清晨,我们老爷要我去城外的黑风寨送了一封信,到得第二日,我就听闻,李家上下百余口都是惨死与土匪的刀下……只有一个远游在外的李家义子逃过一劫……”
说着,付贵灵光一闪,视线落在了李春风的身上。
郭小侠与南璃也都是朝李春风看去,只见李先生虎目含泪,悲痛欲绝……
就算郭小侠再傻,也是明白了,李春风就是当年的李家义子……
“滚吧!管好你的嘴巴!”
李春风抹了一把泪水,朝着付贵大吼一声。
“小的不敢胡言乱语,必定守口如瓶!”
付贵磕头如捣蒜,也顾不得银子不银子的了,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付……付管家?”
侥幸留得小命的付管家,跑着跑着,就有一个狐疑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定睛一瞧,却是酒铺的老板。
“嗯,是我,给我来一壶仙人醉!”
付贵灵机一动,说道。
酒铺老板瞧着一说装束勉强认出付贵来,他琢磨着,就是付管家的老娘在此,也是不一定能认出他的面孔来……
“付……”
“少不了你的酒钱,先记在大爷的账上!”
说完,付贵猛灌了几口烈酒,就是朝着付府而去。
进得府门,一个带着怒意的声音就是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你怎么搞得?”
付天福瞧见管家的猪头脸,嫌恶的问道。
“嗝……老,老爷?”
听见付天福的声音,付贵蓦然一惊,三魂六魄都要吓掉了,立刻装作醉酒状。
“哦,是……是我爹他……”
“行了,滚回去,半月不许出门!”
付天福知道,付贵有时会醉酒,然后就打婆娘和孩子。
每每这个时候,他家老爹都会把他打成猪头……
不过,似乎这次抽的格外很辣呀??
到底是不是亲爹呀?
付老爷气归气,倒是并未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