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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帆在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后就直奔主题“李大夫，我想知道当年的辉山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院长会砍杀病人，为什么孕妇会惨死。”
“张警官，这和你现在调查的案子有关吗。”李茹的身型有些摇晃，她连忙扶住一旁的桌子坐了下来。
张一帆明显的感觉出，眼前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眼里闪过惧色，她在害怕，她在害怕什么呢？“有，三天前有四名大学生死在了辉山妇产医院废弃的院区内，其中有一位女大学生怀孕三个月有余，被刨腹而死。”
“还有昨天，城建学院里也发生了一件命案，死者是一位曾经来您这做过流产手术的学生，叫林冉，也是被刨腹而亡。”
“够了”李茹打断了张一帆对案件的介绍，她一点也不想听，二十年了，她一度以为噩梦已经过去了，却没想到一切却还有重来的时候。
沉默如同毒药一般在二楼整个空间蔓延，半晌过后，李茹缓缓开口“二十年了，该死的也死了，医院也已经倒闭了，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了，有什么问题，你们就问吧。”
张一帆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位老者犯倔不肯将曾经的过往说出来，这可是他们能找到的唯一一位当事人了
“第一位被强制性引产的孕妇是怎么回事，我看到报纸上说是计生办强制性实施最后一尸两命，是真的吗，还是家属或是其他原因。”张一帆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他是听说过90年代一些偏远地区为了彻底落实生育计划，实行优生优育而有过强制多孩家庭堕胎的情况，但是龙腾市自华国建国以来就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李茹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这里是仅次于首都的城市，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我要告诉你，在那个年代，越是大城市，这种问题越是层出不穷，因为我们的医术高，医疗条件好，对于那时的计生办来讲，他们的顾及就会少很多，原本那个孕妇也是。”
李茹永远也忘不了那天，黑暗、鲜血、呼喊、碎肉、不能瞑目的双眼，这几个画面构成了李茹对那天唯一的记忆“她叫李兰，是龙腾市葫芦县双树乡李家村人，婚后生了两个女儿，婆家就想要个儿子，所以在二胎之后又偷偷怀了，在孩子七个月时不知被村里谁家给举报了，就被压着来我们这堕胎。”
“婆家也赶过来带人闹，希望可以把人强回去，但是谁又能扭过公权力呢，最终一尸体两命赔钱了事”作为医者她不是没有反对过，但她扭不过院长扭不过天啊，二十年了她依旧忘不了在抢救室时看到的画面。
“那是谁给她动的手术呢。”一直沉默的阎焱突然问了一句
“是院长，院长主刀，柳月给她当助手，林楚曦是手术护士。”
听着李茹的描述，张一帆和阎焱好像走进了一个自己所不熟悉的世界，愚昧对抗强权，到底是愚昧的罪过，还是强权的过错呢？“那他们的动向你有了解吗”张一帆问道
“院长后来疯了砍杀孕妇被赶过来的警察当场击毙，柳月医生在那场事故中为了救病人而被断了右手肌腱再也不能当外科医生了，而林护士听说医院关门后没几年就因为癌症去世了。”
也算是恶有恶报吧，凡是当年参与过为李兰引产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阴阳茶寮～
洛无忧百无聊赖的靠在二楼的围栏上望着下面黑曜忙来忙去的样子，用秘术传音给隔壁的解一“解老鬼，小黑的主人还没醒吗？你看看给孩子压榨的都快成菲佣了。”
“叫你别老看狗血电视剧你不听，看看智商被同化了吧，说了49天，掰开你那脚趾头算算今天是几天。”耳朵里传来了解一漫不经心的声音，洛无忧一个白眼翻上了天不禁开起了吐槽模式“你厉害，你nb的窜了天了，那怎么还被人封印了力量，连个婴煞都对付不了呢，我可听说那个小鬼又沾血了，需不需要帮忙啊。”
洛无忧这个人虽然嘴毒了一点，但是对待朋友是绝对的护犊子，所以解一并没有真的介意什么，反而是有着小小的感动“您可拉倒吧，我可请不动文坛新星洛大神，山人自有妙计。”
“德性！”在结束了无聊的拌嘴之后，解一走进了解忧茶室的内屋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盒子一个精致的白色玉牌显出了真身“哎，牌牌啊指不定我这次就要靠你了啊。”
当阎焱与张一帆从二楼下来时，一楼的病患只剩下寥寥无几。走出惠山诊所再次面对车水马龙的喧嚣，二人竟有种恍若个隔世之感，那个年代、那个社会、那样的人们，我们真的无法去责怪任何一方。
“你准备会哪，我送你”张一帆准备回警局去继续调查林冉的案子了，关于辉山的旧案他和他的队员已经黔驴技穷不过林冉这个案子似乎也没那么简单，既然已经知道当初被强行引产的孕妇是谁，剩下的就要看阴阳茶寮的那几位大神了。
阎焱摇了摇头整个人有些萎靡“我要回茶馆，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感受点活人的气息。”
张一帆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个孩子啊“那你要尽快通知他们哦，我不希望再有人无辜惨死了。”
“放心，我一会就打电话回去。”阎焱是目送张一帆离开的当看到车子消失在街口的时候，原本阎焱一蹶不振的表情马上消失不见看了眼天色感叹道“哎，还要再进去一趟。”。
诊所内的小护士诧异万分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明白他怎么又回来了，今天从中午到现在这个年轻人已经出入三次了“您还”没等她说完，阎焱就打断了她“我还是要找李茹大夫”言罢径直走向了二楼刚才他呆过的房间。
“诶，小伙子，你怎么又回来了啊，你还有什么事吗。”看到门外的阎焱李茹也很诧异，不过阎焱却没有给她过多的反应时间“李老师，当年参与手术的大夫其中也有你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