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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知鸢看阿婆有些端不住水瓢，赶紧走过去接过阿婆手里面装满水的水瓢。
“老婆子家里没有杯子，就用水瓢喝吧。”
“谢谢阿婆。”水瓢里的水不是很清澈，还飘着一根白头发，毛知鸢虽然不太想喝，可阿婆一番好意，毛知鸢还弄坏了阿婆家的门，不好拒绝阿婆，只好吹出水瓢里飘着的白头发，小口的喝了一口水瓢里的水，然后把水瓢递给了曲玲珑。
曲玲珑接过水瓢，目光落在毛知鸢留在水瓢上的淡淡唇印，眨眨眼，见毛知鸢没注意自己，不动声色转动水瓢，在有唇印的地方喝了一口，喝完还满意的舔了舔嘴唇。
“阿婆，这村子怎么这么破落？”毛知鸢突然开口问道。
阿婆听毛知鸢这么问，浑浊的眼中浮现出万般愁绪，说道：“小地方，挣不到钱，年轻人都去大地方打工赚钱了，久而久之尚洼村就剩下我们这些没有能力出去的孤寡老人了。”
“这样呀。”毛知鸢说着看向满满的水缸，好奇的问道：“阿婆，我看屋里没有自来水……”
“没有自来水。”阿婆接过曲玲珑手中的水瓢，放回水缸旁，说道：“村子东头有一口水井，要挑水喝的。”
“阿婆自己挑吗？”曲玲珑开口问道。
“老婆子自己挑。”阿婆自夸的说道：“别看老婆子年纪大了，身体好的很，十斤的水还是挑的动的……就是最近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估计是大限到了。”
阿婆神色看起来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是不是病了？”曲玲珑面露担忧，说道：“我会些中医，我给阿婆把把脉吧。”
阿婆不喜欢麻烦人，摆了摆手，婉拒着道：“不用了，上个月有两个和你们一样路过的年轻人，给老婆子检查过身体，说老婆子身子好的很。”
曲玲珑和毛知鸢听到阿婆说上个月路过过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毛知鸢微皱眉头，语速有些快的问道：“什么样的年轻人？”
阿婆回想了一下，说道：“一个……小伙子领着一个小女孩，好像是……兄妹俩。”
“阿婆能具体形容一下那两个人的相貌吗？”毛知鸢拿出手机，打开了备忘录，任何人来过尚洼村的人都可能是这次调查的目标，自称南无会神使的人。
“那个小伙子挺高的……”阿婆努力的回想着，却想不起来了那二人的样貌特征，摇着头说道：“最近记性不太好，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阿婆记不起来那二人的样貌，毛知鸢有些失望，刚找到了线索，线索却又断掉了。
曲玲珑眨巴眨巴眼睛，开口问道：“那……那两个人有说过什么吗？来自哪里……有没有戴面具……或者是……说自己是南无会……神使。”
曲玲珑没抱着太大的信心，从周某哪里得到的信息，那二人一直戴着面具示人，应该是比较谨慎的人。
如果阿婆口中的兄妹俩就是自称南无会神使的那二人，估计不会和阿婆多说什么。
“戴面具……没有。”阿婆似乎累了，捶了捶自己的已经直不起来的腰，声音也沙哑了起来，说道：“来自哪里……好像说过是住在……撒……哈儿，对……是撒哈儿，那小伙子和我说了好多遍他们住在撒哈儿，我记得特别深，还说自己是什么南无神的信徒……让我也跟着信仰来着……”
说着，阿婆走到炕头，从褥子下面一堆钱币中拿出一个胸章来，递给曲玲珑：“这个就是那小伙子给我的。”
毛知鸢和曲玲珑仔细打量着那胸章。
湛蓝色的多边形胸章，上面是类似于风眼的图案。
“阿婆，那两个人有没有喂你吃过什么东子？”毛知鸢关心的问道，已知情报中那二人可以通过喂食他人什么东西让普通人获得能力。
阿婆想不起来了，摇头，说道：“记不起来了。”
曲玲珑和毛知鸢看着阿婆，阿婆却也不像是能力者的样子，反观一想，阿婆这么大年纪了，随时就可能离开这个世界，如果是曲玲珑和毛知鸢，也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在阿婆的身上的。
阿婆又捶了捶腰，很疲惫的说道：“老了，容易累，老婆子要去休息了……你们就住在这屋子，老婆子住小屋，被褥在炕头，你们自便，别客气。”
说完，阿婆就颤颤巍巍的去了小屋，西索的盖被子声音之后就听不见动静了。
“这么容易就查到了线索……”毛知鸢看着胸章，有些摸不到头脑，按照二人以面具示人的举动，应该是比较谨慎的，怎么就这么容易让她们查到了线索，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估计是没想到周某会被咱们抓到吧……毕竟是level5能力者，能力还棘手，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抓到的。”曲玲珑耸了下肩膀，没觉得调查这么顺利哪里不对。
“但愿如此吧。”毛知鸢把胸章放进口袋，走向水缸，问道：“我烧点水擦擦身子，你要……”
“好的，一起。”曲玲珑不等毛知鸢问完，就连忙点头。。
“明天你给阿婆挑水。”
“好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