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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一夜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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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桥头的大排档,微风不急不躁徐徐正好。
  四个人点了一桌子的菜在路边的桌子上热火朝天的喝着酒,马大胖把所有的家当都压了彪二愣赢,也收了不少钱回来,今儿个这一顿还当真是能敞开的喝。
  江三儿一瓶接一瓶喝得十分的生猛,他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灌醉,不断的举杯邀着酒。一个人愣是整了一大箱啤酒下肚,这样平喝倒是把薛宁他们喝到肚子发胀,去吐了好几回。
  但几个人喝酒的气氛终归还是热闹的,一直到午夜十二点多,几个人喝得尽兴散场。江三儿独自打车回了家,不住学校他兽哥这里也有地方住,所以才没有跟薛宁他们一起去挤马大胖的家。
  从门外的地毯上摸出钥匙,江三儿晃晃悠悠的身形,手里拿着钥匙对准了好几下门孔才把门打开。客厅里散发的是医用酒精的味道,在他开门的一瞬间,高兽坐在沙发上甚至是下意识的就抄起了桌子上放着的刀。
  “你干啥?”江三儿看着高兽这副模样,差点没被吓一跳。
  “我还想问你干啥呢?回来也不吱个声!”
  高兽白了眼江三儿,放下手中的刀继续给自己左臂上缠绕着纱布。看样子高兽是受了伤,地上有不少带血的医用酒精棉。
  “哪个犊子干的?我去砍了他!”
  江三儿一见高兽受伤,嘴里囔着就要复仇,心中的怒火瞬间就中烧了。高兽看着江三儿又是翻了一下白眼:“得,你喝多了就早点去睡,站都站不稳了你,还那么大的酒味。我没事,就晚上有人闹事,被划拉了一道口子。那兔崽子,被我一顿揍!”
  高兽说得轻描淡写的,似乎也没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他常跟林风说,他们出来跑江湖的,命是不值钱的,吃的是这碗饭,舔的就是这口刀尖上的血。
  江三儿坐在了高兽的身边,弯腰就帮高兽整理起了地上带血的纱布。其实对于高兽这副模样他见过的次数也不少,从高兽还没离开家来州市的时候,光是上学的时候就拿刀跟人拼了不下数十次了,自己有时候也会去凑合,那会受伤也是哥两个偷摸处理着伤口,回去打活也不敢让邢叔知道。
  “咱叔可来电话了昂,他说你个兔崽子是不是跟我一样忘了他老人家还活着,我好歹十天半个月有打个电话去问候一下。你倒好,来了这么久愣是一个电话都没给他老人家招呼!”
  高兽包扎好自己的手臂,不满的告诫了一下江三儿,随后从兜里的钱包掏出了小两千块钱拍在了桌子上:“拿去花,前段时间穷,这段时间翻身了!”
  “这么多,你是抢银行了还是怎么滴?”江三儿手上拿着垃圾桶,看着桌子上的钱也没有去动,他现在省吃俭用身上那笔钱还剩着。
  “给你就拿着。”
  高兽把钱往江三儿面前一推:“抢银行是不可能的,抢成功了是高总,抢失败了是高某。那个成功的几率就跟你会把妹是一样一样的。”
  “那你可以是高总了!”
  “啥意思?你把妹了?泡妞了?开窍了?”
  高兽惊讶着一连几个问号,对于他的弟弟他自己是了解的,要他去追姑娘那比登天还难,自己从小戳窜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江三儿却愣是不去,江三儿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是为了省钱。
  高兽顿时又把自己的钱包给摸了出来,又是五张大红钞票拍在了桌子上:“再给你加五百,好好去追,多学学你哥我,把妹的时候大大方方的,人想吃什么你就带人去吃什么!”
  “不用了哥,我有!”
  “你有个锤子!那几个子儿干啥都不够,你钱不够跟我讲,我哪怕去卖身蹬三轮车捡垃圾,也要把你把妹的钱给挣出来!”
  高兽不由分说,知道江三儿从小懂事并不是太想问他拿钱,索性直接就把钱就塞进了江三儿的口袋里,随即也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拦腰:“我去睡了,昨晚本身就一晚没睡!对了...”
  高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认真的看着江三儿:“你追的那个妹子,不会是借你手机的那个吧?”高兽眉头紧锁,似乎很害怕江三儿会跟那个女孩扯上什么关系。
  而江三儿也不知道高兽为什么会这么担心,只是摇了摇脑袋:“不是!”
  “那就好,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别去跟那个女孩有什么瓜葛。她身上负担太重了,要是纯粹负担重那没什么,关键还惹上了那么一伙人。能有那个能力跟那伙人有纠缠的,你觉得那个女孩是什么善男信女?一定要记住我的话,穷疯了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别让她把你拉下水。”
  江三儿默默的整理着客厅的东西,高兽说归说,至于他有没有听进去那估计是没有了,因为他压根就没回话。其实他也知道高兽说的话是对的,第一次见面就是那个女孩偷自己的钱包。
  不过自己应该跟那个女孩不会有什么交集了,找个机会把手机还给她,大家就互不相欠。江三儿对她只是有怜悯的感觉,至于被偷了的那些钱儿,江三儿也没打算往回要了,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深夜,江三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完全没有酒后的那种能安然入眠的状态。
  他现在心里也慌得很,他不知道自己吻那下钰儿的侧脸是对的,还是错误的。一方面是对周景的愧疚,自己的内心深处早就被她占据了心脏。而另外一方面就是对钰儿的愧疚,自己只是为了气死林生坤,没有理由把钰儿给卷进来,况且钰儿是那么的纯真善良。
  思来想去好像全部都是错,没有任何对的地方。江三儿感觉心里堵得慌,起来在床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起了烟,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面对,是将错就错下去,还是索性挑明了?可是一旦挑明了的话,林生坤那边暂且不谈,就冲大家都误以为他喜欢钰儿,就冲他亲了钰儿的侧脸,他跟周景此生很可能再也无法相见了。
  毕竟钰儿跟周景两个人的感情那么深,自己挑明了无形当中会伤害到钰儿。周景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已经厌恶自己了,再有矛盾的发生,周景一定会跟他彻底决裂。只是不挑明了的话,他跟周景之间就更加再也没有任何的缘分。
  一个女人怎么会去接受一个跟自己闺蜜在一起过的男人?
  挑明是错,不挑明更是错。江三儿思来想去,想到心乱如麻,却始终没有想出一个好的方法。在某一瞬间,江三儿也想到了不能让错误愈演愈深。只是他还没决定好,还没决定好自己是不是该这么做。
  愁绪之下,江三儿索性就不再去想那么多了,这世界上忧愁的人多了去,想不通的事儿也多了去了,不差他这一个。把玩了一下高兽给自己买的手机,江三儿随即就拨通了一个电话,他脑子里只背得两个号码,一个是他邢叔的,另外一个就是高兽的了。
  电话响彻了好一会儿,邢叔在手机那端才把电话接起来,带着困意的语气道:“三儿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嘿,叔,你咋知道是我?”江三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自己来这边这么久了一直没给邢叔打过电话,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会不会弄死自己。
  “你说呢,州市的号码卡,不是高兽的就是你打来的。”邢叔不无好气的开口:“你还知道你叔我还活着啊?这么久都没给我来电话。”
  “不是啊叔,最近学业繁忙,我都忙着跟我辅导员加强学习呢。”
  江三儿说的这番话不光邢叔不信,就他连自己都不信,从自己的口中说出好好学习的话,感觉还是有那么些别扭的。
  邢叔也没揭穿他,只是开口道:“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一日三餐记得按时吃饭,别出去瞎跑,别去惹事!”
  了解他的人非邢叔跟高兽莫属,一个电话邢叔还不忘提醒江三儿别去惹事。江三儿尴尬笑着答应着,便岔开了这个话题:“叔,你在家里还好吗?你把卡号给我,兽哥给了我点钱,我用不了那么多,我给你寄点回去!”
  “我自己够,你留着用吧。”
  邢叔在电话里好像有些疲惫,不知道是不是深夜被江三儿吵醒的缘故。他长叹着从那边的床上半坐起来又在电话里问:“高兽在那边是做什么呢?”
  “跟你一样是在工地上搬砖呢。”
  江三儿帮高兽打着谎:“他挺能干的,一个月能挣老多,那边的包工头还对他挺好的。”
  邢叔无声又无奈的笑了,笑他们张嘴总是那么不着边际。他无奈的嘟囔着骂了一句:“兔崽子!”这三个字也不知道是在骂江三儿还是高兽。
  “叔,我过段时间放暑假我就回去,到时候我给你带点东西。”
  江三儿心里有些不好受,留邢叔一个人在老家心里始终有那么点放不下,却没想到邢叔开口便是拒绝:“不用回来了,你暑假就在那边待着,我现在也不在老家了。”
  “啊?”江三儿疑惑了:“那你在哪?”
  “我在外地啊,外地有个工程被包工头叫过来做了,没有半年估计是完不了工了,但好在每天能给不少钱。到时候等过年吧,过年的话我去州市咱爷三个一起团圆!”
  江三儿答应着,邢叔又继续开口:“还有,你还记不记得你秦壮叔?”
  “当然记得啊,秦壮叔怎么了?”
  江三儿脑海里浮现起了秦壮叔的脸,那个跟邢叔一起干工地满脸胡缌身体高大异常的大汉,从小对自己跟高兽两个人就十分的不错,时常带着他们两个去逛街吃好吃的东西。
  “他现在就在州市,没跟我一起干工地了。在那边有个他认识的人,他拿着自己的积蓄跟人合伙,好像在州市那边开了家小武馆,有时间你就过去看看跟他坐坐,一会我把他地址给你!”
  邢叔说到这,江三儿又是疑惑的“啊?”了一声:“我秦壮叔还会教人练武呢?”
  “那倒不是,他负责打杂的。只是他出钱别人出力,跟人合伙开了这么一家。也不求能挣多少钱,只求度个温饱。好过一辈子干工地看不见未来的希望吧,能凑合过完这辈子就差不多了。”
  邢叔说完,江三儿暗道着果然,果然只是出钱的那一种,像这种的话其实还是蛮容易被骗的。万一亏了人拍拍屁股走人,损失都得秦壮叔自己承担。不过江三儿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秦壮叔年纪跟邢叔差不多,有自己的一份事业确实好过去干工地。。
  爷两个又在电话里唠了一会家长里短,便挂断了电话。不多时,邢叔就把秦壮叔的地址给发了过来,地址机缘巧合的还是高兽上次给女孩电话里那伙人报的位置,是在清水镇。
  江三儿随意的看了一眼短信便放下手机,用手枕着脑袋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一夜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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