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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因为今天没有抓紧她，而深深的后悔。
……
她该去哪儿呢？
白芜抱着卷毛茫然的走着，今天是她九岁的生日，今天是张姨死去的日子，今天……
白芜无助的看着卷毛，低哑道：“卷毛，以后，就是你和我了。”
“汪呜～”卷毛好似感到她的悲伤，用脑袋蹭了蹭她的小手。
“我以后……”白芜蹲下身子，眼神空然：“再也不要过生日了。”如果不是因为她过生日，张姨就不会死。
白芜这样想，大脑浑浑噩噩的，突然，卷毛跳出了她的怀抱。
“卷毛！”白芜急道：“卷毛，你要去哪？”
只见卷毛跑到路中间，去捡被扔在路中央的垃圾。
“卷毛，你快回来！”白芜还没追上去，只见，一辆车直接冲上来，而卷毛愣愣的看着向它行驶过来的车，然后，小小的它，在瞬间，被死神带走了……
“卷毛一一！”白芜心中无助的叫道：不要，不要再带它走了，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它，还是走了。
那天天气晴朗，那天，那个司机没有负责便跑了，那天，白芜站在路中央，一直看着卷毛的尸体，那天，因为她，那条路大堵车，原因便是她一直不走。
直到……
“小丫头，怎么了？”
白芜抬头看去，是一个青年男子，戴着眼镜，俯身看向她。
白芜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空然道：“卷毛，死了。”
“生命，都会有离去的那天。”青年说道。
白芜不解：“那，你失去他们时，不会伤心吗？”
青年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不由得怔愣住，良久才道：“不会，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他们有过感情，就不会有悲伤。”
白芜闻言，问：“那你，能教会我，怎样才能没有感情吗？”
“当然，可以。”青年勾起笑，看着沾着血渍的白芜，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那你以后就要跟着我，你愿意吗？”
白芜迟疑了一会。
青年见她迟疑，笑：“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毕竟我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青年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白芜突然拉住他的衣袖。
“啊，看来，你想更我走呢。”青年眼镜底下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白芜点点头。
“那好，你叫什么？”青年看向她，问。
“……”白芜没有说出她的名字，只是说道：“她们都叫我小丫头。”
“小丫头。”青年跟着念了念，又笑眯眯的看着她：“那你记住，你以后将不再有名字了，以后，你跟着我，名叫孤言，这也是你的代号。”
孤言？
白芜抿唇，奇怪的名字，他到底是干嘛的？
青年男子拉起她的手，眼神诡谲的看着她：“以后，我将会是你的噩梦。”
她被带入一个地下组织，一个培养杀手的地下组织。
“我，我要离开这……”白芜看着这些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人，眼神溃散。
“已经回不去了，在你把你的手给我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退路，孤言。”青年看着她，眼神带着兴奋。
“孤言，不是，我是……孤言？”白芜茫然的看着他。
“对，你以后，就是孤言。”青年眼神诡异的看着她的眼睛，重复道。
“以后，你就是他们的一员。”青年又将她拉到一组跟她差不多年龄的队伍里：“好好的活着哦。”
白芜没回他，眼神空然的走向队伍里。
可是，她一进去，便被他们围打。
青年在后面看着，并不阻止：“孤言，希望，以后还能看到你。”
接下来的几年里，白芜在被培训和继续被他们打的生活中一直坚持着，有时候，她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坚持活下去，为什么呢？
长久的杀戮，让她忘记之前的记忆，忘记了，她真正的名字，她是谁，一直有人在她耳边说着：“你以后，名叫孤言。”
“坚持下来了呢。”青年事隔一年，又再次来看白芜，只见白芜眼中带着寒冷和杀戮，可是，更多的，是茫然。
“还在想自己是谁吗？”青年低喃，又勾起诡异的笑：“孤言。”
“在。”白芜应道。
“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会教你更多，也会更加折磨你。”青年诡谲的看着她。
白芜耳朵仿佛重音一般，全是一个声音，“以后，我会成为你的噩梦。”
噩梦……
“噩……”白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空然：“噩梦。”
“对，就是我。”青年咧开嘴，危险的笑道。
血，不知觉中，一点一滴的浸透她，死亡将她的世界布满，他真的做到了，只是五年，他真的成为了她的噩梦。
而她，也手染鲜血，是她自己的，还有那些无辜的。
……
白芜正在接受检查，每年都会被检查，她也是，即使她是这的王牌杀手。
检查完了，白芜只是一个人站在墙角，等候听命。
医生将白芜报告递给青年时，青年看见，直接将报告砸在医生的脸上：“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报告病历，前几年你没检查出来，偏偏今年，你才告诉我，她有心理疾病？！”
“对不起，队长，我知道，白芜对你的重要性，可我也没想到，在之前，我也没怎么检查她的心理状况，只是上次觉得她不对劲，所以这次来检查，没想到，她会患有自闭症……”医生擦了擦冷汗，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怕她，根本不敢近身接触和长久呆着，所以随意检查了下吧。
“可是，她会按照我的指令去完成任务。”青年十指交叉，问道。
“这，也许是因为她在心理上和精神上对你的命令绝对服从。”医生想了想说道。
青年闻言，心情有些激动：“那也就是说，她，很在意我，对她来说，我很重要？”
“这……”医生迟疑了一会：“除了她非常重视你才会听你的命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她非常害怕你，只要是你的命令，便会在心理和精神上做出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