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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月听到陵坤的话,她放弃了挣开他的手,心里也有些意外。
“你确定要跟我解除婚约吗?”木月转身对着他问道。
陵坤愣了一下,他其实也不想,但为了自己,他必须这么做。
“对!”
他下定决心要去走自己的路,不想辜负她。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这么快做决定,毕竟以后的事谁说得一定对吧?”
木月还是想挽留,有些幸福争取一下或许会有转机。
“时间拖得久了,你不会痛苦吗?感情这种事我都不敢保证……”陵坤在心里咯噔咯噔的绞痛,如果时间重来,他也这样选择。
“是这样吗?”木月握了握拳头,笑着说道。
她真想给这个呆子一拳,都不会说点好话哄一下她吗。不过她心里仔细一想,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何必强求别人呢。
两个人在轻轨桥的流浪者区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就因为这句话互相沉默了。
“孩子,谁让你们来这里的?”一个威严的老者询问道。
两个人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从心里的冷战中脱离了出来。
陵坤拉着木月往后退了几步,小心翼翼地盯着微光一处出现的陌生人。
“孩子,我没有恶意,不需要这样。”老者好像发现了自己过于威严,故意降低语气,带着慈祥问候。
“孩子,我是这个流浪者区的领主,请问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老者跺了跺自己拿着的拐杖,四周的迅速亮了起来,墙壁像萤火虫一样连成片,又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充满了夜空,美丽至极。
“你们不用紧张,平时我们不开灯的,是为了隐藏,担心有人进来破坏,既然来的人是朋友我们会盛情款待。”老者盯着木月手上在黑夜中闪光的手镯一动不动,仿佛有魔法吸引着他。
木月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作为一个女孩被一个老头这样看着,本能的往陵坤后面躲去。
老头看到木月躲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陵坤聊了起来。
陵坤和老人聊得很开,一会儿聊一些关于他小镇的生活,一会儿又聊到学校的学习,最后更是讨论起来他未来的发展。
“老先生,看来你不简单啊?”陵坤笑了笑,客气的说道。
“哈哈,小伙子,你也不简单啊,聊得很愉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老人家拍拍手就能解决。”老头乐呵呵的抓着胡须说道。
木月一直躲在陵坤后面,看到两人聊得很来才对老头放松了警惕。她听到老头的话,不屑的歪了歪鼻子,小声的咕哝。
“老先生你好,我们想找一个人,他……”陵坤挠着头一下子想不起来烧烤老板的外貌了。
他扯了扯木月的裙子,尴尬的一笑。
“亏你还经常和他聊天,描述个长相都描述不来?”木月从一旁站出来,背着小手,幸灾乐祸的看着陵坤。
陵坤老是欺负她,终于让她逮着机会反击了,她可不会心软。
“尊敬的老者,我要找的这个人是我的父亲,头发糟糟的,面目憔悴,明显的特点是手上有高温的灼烧痕迹。”木月认认真真的介绍着,那个从小时候就再也没见过的至亲之人仿佛就在眼前。
老头笑而不语,他心里不知道才怪,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但是月家的千金的父亲,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塔木,当初吩咐过他不要暴露他,所以他还不能说出来。
“不好意思,你们请回吧,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陵坤自然看懂了老人的意思,既然不想说,那便是有些许隐秘。他说了声道别就准备离开。
可是木月很倔犟,她可不会相信看着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又消失在这里。
看着似漫天星光闪烁的灯光,思念、孤独的泪水从眼角划过,十年多的寻找,如今有了眉目,难道就要这样错过吗。
脸上的泪是痛,心里的泪更痛,没有人能懂她。
“父亲!父亲!你怎么不回答?我找了你十多年……”撕心裂肺的喊声也填不满痛苦,月家千金又有什么意义,一个完整的家她都没有。
她抱头蹲在地上痛苦所有喧嚣都忘了,所以快乐都没有了,人生的天空顿时就像没了色彩,变成了一张白纸。
塔木躲在墙的拐角没有回答,他有内心无比自责,但是他有他的使命现在还不是露面的时候。
陵坤弯下腰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心里也满是惆怅。
他想说出那句话,但那是离别,只会让她更加痛苦,一种无力感让他头昏目眩,那片刻只听得到木月的哭声。
木月渐渐的从痛苦中缓过来,看着周围映入眼帘的现实之景,她选择了接受和妥协。这样做不显得谁懦弱,只是没有选择。
“算了吧,陵坤,回去吧。”木月蹲在地上小声的说道。
“你确定?”陵坤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态度转变的太快了,还是多问一下。
“你可想好了,如果今天我们找不到他,估计他应该不会再出现在烧烤摊了,找他就更难了。”
“走吧,不想见总会躲避。”木月站起来,踱步向外走去。
塔木心乱如麻,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女儿面前,可是他有自己的使命,关乎陵川大陆足球的未来。
他在心里咆哮,十多年的亲情的如洪水一般在心房决堤,无限的冲进他的全身,又涌回去,让他重如千斤。
最后看了一眼木月,他接到了组织的安排,匆匆的离去。那孤独的背影,永远的留在了拐角处。
陵坤向老者告别,追上木月。离开了流浪者地区,回到了月家。
两人都坐在沙发上发呆,像丢了魂。月青看到这两个孩子一愣愣的都有些心疼,走过去安慰他们。
“我说你们也老大不小,丧着个脸干嘛,吵架了吧,没事的,几天就好了。”月青在家里是一个懂得教育的人,关于她女儿的事都会亲力亲为,做到最好。
“妈,那会不会十几年都不会好?”
木月突然嘣了一句这样的话,吓了月青一跳。
“傻孩子,你是再说我和你爸吧,那是命!”月青苦笑着给女儿解释。
“我明白了,陵坤,我们约定吧,十年后,你若未喜欢其她的人,便回来娶我,怎么样?”木月和陵坤对视着,她要一个答复。
“我答应你!”陵坤将这个现在唯一懂自己的女孩拥入怀中,静静的守护她的誓言。
月青看着手里空空的红酒杯,不知道是该祝福他们,还是该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