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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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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凉风袭来,余小钱感到丝丝凉意,抬起满是鲜血的手看了看,手掌手指各有一极深的裂缝,而已无知觉的大拇指可见白骨,触目惊心,顿了顿余小钱又将手放下,抬头望向星空,繁星点点,月光皎洁,看向月亮后又突然低下头,听说月亮上住着仙子姐姐,神圣无瑕的仙子姐姐多半不愿意我这般双手鲜血的俗人望向她。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余小钱看向门口未起身也未回应。
  “小钱,是我。”门口传来陈夫子的声音。
  “陈先生等一下。”余小钱回应道。接着急忙清洗掉鲜血更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请陈先生进屋坐一坐。”余小钱开门后与陈先生说道。
  陈先生并没有向上次那样,这次直接进门坐在院子里,然后指着旁边说道:“小钱,你过来坐我旁边。”
  余小钱便坐在陈先生旁边问道:“陈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先生并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书上可有不理解的地方吗?”
  “目前没有。”
  “一个人能活下去吗?”
  “应该能。”
  “对这里失望吗?”
  “说实话是有些失望。”
  “离开这里吧。”
  “为何?”
  “这里有我家。”
  “这里没有你家了。”
  余小钱望向陈先生,指了指自家院子说道:“这里是我乡。”
  陈先生也望向余小钱说道:“乡已容不下你,何况你对这里也失望。”
  余小钱紧紧握了握双手沮丧说道:“对自己更失望。”
  陈先生还未回答,余小钱再次说道:“先生,书上说事事前可问本心,读书人如此还是世人皆如此。”
  陈先生回答道:“世人皆该如此,可并不事事顺心。”
  余小钱再次问道:“书中圣贤是要求自己还是要求世人?”
  陈先生抬头看了看回答道:“要求世人,书中圣贤并非人人所知,所知之人并非人人所行。”
  陈先生顿了顿接着说道:“小镇上并非人人认为救济苦难人为善,污人清白为恶,救人一命为好,为非作歹为坏,人人所知的是利益得失善恶好坏。”
  余小钱问道:“我行凶杀人为恶,该不该死?”
  陈先生回答说道:“杀为恶之人,扬善惩恶最不该死。”
  余小钱满脸泪水说道:“错的并不是我,为何容不下我?”
  陈先生说道:“错的是这里,是这个世道,该失望!”
  陈先生站起了身子继续说道:“小镇三百多孩子进我私塾却只有十二人,又有十人所学只是写字算数,唯有你和李正是愿意读书的,世人有错世人不知,读书人为世人列下规规矩矩,可世道还是这般,百无一用是书生,是世道辜负读书人啊!”
  余小钱也站起身来问道:“世道是怎样的?”
  陈先生窝紧双手回答道:“武将惜命,谋士爱财,民不系国,国不善民。”
  陈先生停了停接着说道:“你向往江湖并不好,利益所图,强者剑指弱者,弱者拔刀向更弱者。”
  说完这些,陈先生满脸失望,余小钱张了张口却并没有说话,陈先生拍了拍余小钱的肩膀说道:“上次有人说世道和江湖没那么坏了,小钱你替先生看看。”
  余小钱点了点头说道:“好。”
  陈先生抓着余小钱的手说道:“世道并非辜负读书人,是读书人未有先行人。先生希望学生前行,让世道有所改变。小钱,带着先生的意愿离开这里!”
  那夜余小钱挎着包裹,背负长剑离开黄埠镇。
  那夜学生前行,先生后望,学生心怀希望,先生泪流满面。先生所知都教于学生,学生是要比先生前行更远。
  余小钱无眠,小镇也无眠。此时小镇上一支队伍打着火把浩浩荡荡来于北街,刘老掌柜居前,满脸愤怒,身边两个女儿双眼泛红,显然之前有过大哭一场,身后是米铺的几个伙计,面无表情,再身后便是打着火把的没打火把的皆是看戏凑热闹之人,眼角戏虐。浩浩荡荡闯入余小钱家院子,一番寻找未见人影。
  余小钱杀刘成温是有人亲眼所见的,是西街一酒鬼老头,那老头年轻时趣事倒也不少,比如说年轻时倒是有个俊俏的媳妇,可媳妇还未给老头生个蛋就被山上野兽给叼走了,老头知道后一人上山,下山时背着一匹野狼的尸体,之后倒也未再娶,一有钱便跑去东街喝酒,浑浑噩噩,便是一等死之人。余小钱杀刘成温时,酒鬼老头刚好碰见,喝的醉醺醺的老头,走路都走不稳却晓得躲起来偷偷看几眼,既没有上去制止,也没有大声呼救,看到结果后踉踉跄跄走开,之后也没有告诉刘老掌柜,直接回到家中坐了一会儿才出门与邻居说起此事:“晓不晓得刘成温死了。”
  邻居看着酒鬼老头,见其满口酒气,醉眼朦胧,便未说话。
  老头便接着说:“就在刚才,刘成温被咱一街的那个余小钱给杀了,我亲眼所见。”
  邻居不信,只当是老头醉话,便笑着说道:“那你还不去告诉刘老掌柜,说不定还能免费得到几袋大米。”
  老头见他不信便拉着他去往南街,路上逢人便说此事,一些无事之人便跟着老头一通前往,来到南街后已经入夜,便有人嬉笑离开,酒鬼老头来于余小钱行凶之地,虽未见到尸体,可那一摊血迹清晰可见,便有人通知刘老掌柜,老掌柜带人一番寻找,还真将刘成温的尸体找了出来,将身体抬回家中,老掌柜两个女儿听闻泣不成声。
  老掌柜怒喊道:“我要让那个小野种为我儿子陪葬!”安放好尸体后,便带人前往南街。
  而此时余小钱已走过北街,行于山中。
  余小钱凭见月光,摸索前行,余小钱心里是害怕的,独自一人,黑夜笼罩,隐隐约约传来野兽咆哮,余小钱怎么不怕。
  余小钱走走停停,环顾四周,哪怕树已遮月伸手不见五指,可见四周无物便是心安,黑夜深处偶尔传来阵阵嘶吼声,余小钱便紧握长剑,屏住呼吸快步前行。
  连夜赶路,在朝阳升起时,余小钱走出树林,寻见一溪,溪水清澈,可见水底石子,余小钱双手捧水猛喝几口,便从包裹中取出干粮,狼吞虎咽,抬头望见初日,便酣睡过去。
  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溪水西流,余小钱酣睡于此。中午太阳高照,余小钱猛然惊起,睡于荒郊野外豪无警备,心中一阵后怕。
  余小钱双手捧着溪水在脸上擦拭一番,便沿着溪水一路西行,未过多久便见一野关小道,顺着小道一路直走,倒是没有见到其他行人,也未见有村庄小镇,忽然发现前方炊烟袅袅,余小钱小跑前行,见路边有一客栈,余小钱还未走进客栈,一浓妆女子笑盈盈出门接客,双手挽住余小钱说道:“小哥是住店还是喝酒?”
  余小钱挣开其双手尴尬说道:“吃饭。”
  那女子便说道:“吃饭来这那是来对地方了,这里鸡肉、鱼肉、羊肉应有尽有,小哥想吃些什么?”
  余小钱挠了挠头问道:“有没有包子?”
  那女子听后,微微弯腰露出些许白哗哗的胸脯说道:“当然有,香喷喷的肉包。”
  余小钱微微脸红,并未说话,那女子倒也未再纠缠,起身离开。余小钱打量客栈,倒也不大,二楼多半是住所,客栈中余小钱只见两人,除了那女子还有一中年男子坐于账台,余小钱观其两言论,多半是夫妻两口子,余小钱倒是想问问此为何地,可那男人一见便是不爱说话的人,而那女子余小钱并不敢与其多言。
  没过多久,那女子便端上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余小钱微微鼓起勇气问道:“此为何地?”
  “这里是西秦边疆五关口,说白了便是无人管的贫瘠之地。”那女子还未回答,门口便传了阵阵马蹄声,女子笑迎迎起身。
  此时门口走进五个佩剑挎刀的壮年男子,在余小钱旁边桌子坐下,其中一人喊道:“老板娘,来壶好酒,再把招牌菜都上一遍。”
  西秦余小钱是知道的,好歹是读过书的人,知天下分四国:西秦、南楚、大齐、北徐,陈先生告诉过余小钱,黄埠镇便身处西秦疆土。
  余小钱吃了几口包子,味道极怪,见邻桌几男子装扮便可知是江湖中人,余小钱倒是想上前询问几番,可那几人大声谈论,余小钱并不愿意打搅他们。此时那女子拎着一壶酒和一碗肉端上其桌,几男子倒未动筷也未倒酒饮酒,谈论忽然停下,难得此时安静。
  余小钱便对着邻桌开口问道:“敢问各位豪侠,?”
  一男子笑着反问道:“?”其余几人哄然大笑。
  接着那男子拍向桌子,桌子轰然倒塌,大声喊道:“这里便是江湖。”
  只见那几男子齐齐拔出刀剑,向着还未离开的女子喊道:“老板娘,人肉包子和一碟招牌人肉倒是算了,可肉中酒中放蒙汗药可不厚道。”
  那女子倒是不慌,轻轻回答道:“小本生意可不好做。”
  接着从胸脯中抽出长鞭大声喊道:“死鬼!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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