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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那年……
那夜初见,音乐会场门口人来人往,她身着简单的T恤牛仔朝他跑去。他后来回忆说,那个时候,他处变不惊的那根心弦,缓缓动了。
白晓梦本来约的是何香玲,出现的却是庄生。
她给何香玲打了个电话。
何香玲这家伙,有时任性起来,简直叫人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全身的零件拆了重组,尤其是那颗项上人头。
挂断了电话,刚侧过身,便看见庄生正客气地凝视着她。
她愣了一愣,顿时有些尴尬,只能拖拖拉拉地朝他挪步,思考对策。
“她怎说?”庄生唇角微勾,声线低沉附有磁性。
“抱歉,香玲临时有时来不了。”白晓梦语言中有丝无奈。
庄生见她语气含怒,行为克制的模样,嘴角挂起浅笑,深邃的凤眸审视着她,沉默不语。
白晓梦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
这男子肤如麦色,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自然微勾,英气逼人。
被帅到人神共愤的家伙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瞅着,有谁能一如既往地从容淡定?
她刚想说些什么,缓解尴尬,就听到他发话,“走吧,一块进去。”
起初,她还有丝不自在。
后来,现场气氛实在太嗨,她全然忘却他的存在,跟着音乐又唱又跳。
庄生皱着眉头看她,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知何时,舞台上正唱着《爸,我回来了》。
歌者重复唱着“你叫我怎么跟你像啊……”
宽阔的会馆里,观众席静得诡异,与方才的热火朝天相比,气氛转变之快让晃神的人目瞪口呆。
庄生侧过眸,却看着泪流满面的白晓梦。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不停地滑落,长而微卷的睫毛夹着水光,一闪一闪的,如蝴蝶扑动着翅膀。
看着看着,他心微痒,心底深处那根弦,又似乎在蠢蠢欲动。
然后,他听见自己心脏骤停后扑通狂跳的声音。
许久,舞台上已开始唱着别的音乐,观众席也渐渐人声沸腾。
只是白晓梦,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眼角不时有泪水滑落。
庄生打开她放在边上的包,她没反应;他拿出一张面纸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她没反应。
这样的她失了心魂,却出其的好看,如婴儿之未孩。
他忽然拿起纸巾,轻拭着她眼角的泪痕。
她恍若初醒,一双眼满是迷离,如夜如月。
她恍惚地看着他,他的心弦猛得又一颤,脑子里盘旋着一句话,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渐渐地,她眸里的光芒明朗,变得有些躲闪。
白晓梦接过他手里的纸巾,低下眸,轻声道,“谢谢。”
庄生正过脸,嘴角自然扬起,不紧不慢地回了句,“不客气。”
回过神识的白晓梦,有些坐立不安,她怎么就把他忘了呢。
刚刚,真丢脸呢!他该不会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吧,真是百口莫辩。
不过,她在纠结什么呢,别人泰然自若,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她的心干吗那么慌?
一股发麻的热气就要直冲而上,她的脸渐渐红起来。
“怎么了?”庄生突然转过头,看着一脸涨红的她,似笑非笑。
白晓梦一惊,眼睛睁得大大的,脸红扑扑的,支支吾吾半天,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吐出两个字,“没事。”
她转过脸,望向舞台,装作一副认真忘神的模样。
她知道他在看着她。她强忍着转头的动作,告诫自己忽视他,反正都这么尴尬了,就将尴尬进行到底吧。
不得不说,白晓梦是个非常善于自我安慰的人。
后面的音乐,白晓梦没怎么听进去,庄生也是。
散场的时候,她抢先一步说她叫了“滴滴”,迫不及待地和他道别。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庄生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坏笑。
他第一次被女子视若瘟疫,还是个第一次主动接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