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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娄邑笔记 / 七月八日

七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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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唐.李白《上李邕》
  情况似乎有些突然,两天假期刚过,我们就接到了消息,说今天去工厂。
  大家都有些骚动,不过更多的是不安。
  七点半,公司发消息让我们集合,并让我们带上一把锁。
  锁,是刚进工厂时就买好了的,老师特地叮嘱我们要买两把。一个是用在寝室锁柜子,另一个却不知用在何处。
  人群懒懒散散的下楼,老师拿起了喇叭在下面维持纪律。去工厂的车停在东门,人多,老师为了加快速度,让我们排成两条,绕是这样,队伍还是长长接到南门口。
  我看到碟子他们,刚开始人多的时候我们被挤散了,他们被排到前面去,我和老蒋在后头挤着,几乎到了北门。
  我见人群缓缓走动,偶尔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如果他们是集体发动的,那么时间间隔大概是28分钟左右,除以2,那么我们距离工厂的路程要十分钟左右。
  看起来,不太远啊。
  快到东门时,我去旁边摊子上买了两个手抓饼,一个给我,一个给老蒋。差不多到八点半,我们才上车。
  碟子和肖总他们上了另一辆,我和老蒋坐在一起,司机在不耐烦得骂着,等人员一满,很快发车走人。
  我看向车外,这车子开得飞快,弯弯曲曲地绕。刚开始的路程我还熟悉,因为前天和老蒋去上海时走过,后面的路就陌生起来,车子开过一条大河,又向前开了几分钟,便停了下来。
  同学们嚷嚷着下了车,我们来到了一座老旧大楼前,这儿旁边是高铁大桥,时不时桥上还有高铁经过,发出“呜呜”的声音。
  从楼里走出几个人来,他们是公司的工作人员。他们对我们说要我们快点进去,不过进去前要把手机拿出来放到柜子里。
  我好像知道带这锁有啥用了。
  进到了大楼,我见门口的一边有个几个柜子,上面密密麻麻镶着小盒子,有锁扣的那种。
  这是让我们放手机的位置,为了防止别人偷,所以要自己带锁把柜子锁上,遗失不赔。
  好吧,这公司还挺那个的,锁完手机后还要过安检,检查有没有带手机。
  这一番操作,我们又费了很多时间,当我登上大楼后,我不禁要问:这就开始打工了?
  后面的结果告诉我,并没有。
  这个公司是一家严格的公司,在成为正式员工前,我们还需要为期两天的培训。
  这两天是让你更加了解这个公司,也是让你的嘴变得更严。
  我们被分配在不同的教室,悲哀的是,我和老蒋被人群冲散了,幸运的是,我和碟子在一起了。
  老蒋,没了兄弟我,无法互相照应,兄弟我只能为你祈祷。
  这儿每一个班都有老师,说是老师,我看他们也就是里头的一些老员工罢了。
  我们进了教室,这里有几个大桌子,桌子上散乱摆着些倒放的椅子。我和碟子找到靠墙的一边座下,说话间,一边又走来三个男的:一个穿黄衣的,是眼镜。高个浓眉大眼的帅哥,还有一个是滑头儿。
  老实说,在这之前,我们互相认识的人数非常有限去。
  这时老师来了,是个女的,看样子比我们大不了几岁,脸上笑嘻嘻的。
  她一来就和我们宣布两件事:一、由于设备原因,培训从下午开始;二、这里吃饭是要钱的,考虑到我们手机被收不可能带上来,所以特地给我们发饭票,到时候吃饭就拿这个代替钱。
  这两件事一说玩,门口就走来一个大鼻子男青年,他从手上的袋子里拿出一叠小纸条,挨个发给我们。
  我接了过去,看着手中这张纸条,知道这就是饭票。还颇有年代感,上头盖了个小红章,字也都是繁体字。
  发完饭票,大鼻子男青年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小姐姐在台上说:“那么接下来,你们就……就……就那个什么……自习!对!自习!等到了十二点再过去吃饭吧!”
  班里开始沸腾,我这次来娄邑没带手表,不知道时间,其他人在谈笑风生,我自己却觉得到吃饭的点怎么这么难熬?
  教室里没有钟表,当小姐姐宣布饭点时,我几乎以为到了块下班的时候。
  食堂在楼下,出了教室,我开始打量这座大楼来,只觉得特别空旷,窗户也修得特别高。
  大家都出来了,有人带我们从另一个楼梯下去。食堂的样子有些破旧,打饭的地方还是九十年代的感觉。饭票的面值是十块钱,我选了一碗牛肉拉面。
  嗯,真香。
  幸运的是碗里的牛肉比较多,这十块花得不亏。
  有人饭后想要去拿手机玩,结果被无情的保安骂了回来,他们态度很明确:不到下班,休想拿手机!
  这就有点难了,我们没了手机可有点难受。大家回班后,各个无精打采的,小姐姐告诉我们有午休。
  正好,不如趴在桌子上睡一下吧……
  睡吧……
  睡……
  “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这一声吼吓醒,大家骂骂咧咧得起来,我见讲台上站着人,就是那个大鼻子青年。
  他有些奸计得逞,一直在台上笑。我对面的帅哥嘟囔着:“真想把他揍一顿。”
  大鼻子青年没有理会我们,他娴熟得打开一个电脑,给我们放起了投影。
  这是关于这个工厂的影片,时间很长,看完后也到了下班。我在这简要的提几句:
  1.这个工厂有多家分公司,分布在世界各地,是专门生产手机电脑这些高端电子产品的,碑后的商家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2.总公司在弯弯,所以公司所有文件都是繁体字。
  3.员工的服装颜色区分了登记,厂长等级最高,是酱紫色,我们这些员工最低,是绿色。路上碰到了上级要打招呼,不能不礼貌,如果不这样干,会有一定事情发生。
  唠唠叙叙一大堆,影片中大部分是没用的废话,解说者还是弯弯女腔。
  好不容易听完,我们领到了员工卡和员工服,还有一双拖鞋。。
  小姐姐随即宣布下课,让我们明天再来。
  明天会有考核,员工服的用处也会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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