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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太好了！姐你不知道这医院快闷死我了。”陆谨默很兴奋。
“哎哎哎，别乱蹦，你脚还没好。”陆晚萧怕她再蹦蹦跳跳的，蹦出个什么事来。急忙劝阻。
“奥。”陆谨默老实了。“姐，我昨天遇见了一个老妇人，她非喊我安安，追着我不放。”
昨天，去外面晒太阳的时候，就有一个老人缠着她一直叫安安。那个眼泪啊，差点就落下来了。还好还好，她哄人的本事不赖。
“大概是认错了。”陆晚萧轻轻愣了一下，把水递给陆谨默。
“就是吧。大概是思孙心切吧。我听说，她两个孙女很早就死了啊。不过，哪有她缠着别人乱喊人的啊。幸亏是碰到我，要是别人，指不定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呢。”陆谨默接过水，喝了一口。
“唐宁前段时间来看你了。”陆晚萧换了个话题。
“啊？我怎么不知道，糖糖那个死丫头。回国了吗？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陆谨默有点懵。
乖乖，不会她也知道她住院的事了吧。
“那时候你在睡觉。她没吵你，和你单独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这个“单独”，意味深长啊。陆谨默后悔为什么那时候要睡觉。万一，唐宁说了些重要的什么，错过了怎么办？
“哦。”陆谨默嘴上只是应了一声，可心里考虑了很多。
“好了，我下午还有课。你好好休息，你的课已经落下好多了。赶紧好起来，不然我天天给你们导师请假，我头大。”好说话的导师，她勉勉强强就敷衍过去了。偏偏，什么事都爱问到底。人，也很难说话。板着一张脸，像谁欠她几百万一样。
突然有点想念她的林教授了。虽然人脾气差了点吧。但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陆谨默点点头，刷起微博了。
陆晚萧很头疼医药费的事情。唐宁已经帮她解决了手术费。总不能再去麻烦别人了，唐宁现在手头也紧，她说，手术费是她借的唐宋的钱和自己的私房钱凑起来，才凑够的。叶声婉吗？更不可能了。她和她没有多少交集，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不想欠别人的。
她已经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零零散散凑起来也快一万了。可这些，顶多凑够住院费的零头吧。
......
“护士小姐，我找下你们院长。”陆晚萧礼貌的微笑，十分公式化。
“您找院长？”
陆晚萧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您找医生就可以了。”
“我找院长。”陆晚萧重新说了一遍来意。
“......”护士刚要开口，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带她去吧。”莫若雨道。对护士说完，对着陆晚萧一笑。
之所以会这样，是怕家属闹事，扰乱医院秩序的吧？
“可是莫医生......”护士话还没有说完。莫若雨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护士这才带她过去。
外科。
“秦院长的办公室在这。他正在做手术，您在他办公室等一下吧。”
陆晚萧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等着秦泽言回来。只要这个院长放她一马，那医药费的事情，就不会有问题了吧。
约莫半个小时后，秦泽言进来了。跟着进来的，还有叶连城。
“秦院长，你们有事要谈吗？那我一会儿再来。”陆晚萧见到他们进来了，站起身来。
“无妨。”说话的，不是秦泽言，是叶连城。
秦泽言疑惑的看了一眼叶连城。
二哥？要不要这样？这是我的地盘啊！
不过，二哥这么说，就无妨吧。二哥经常反客为主。
“坐吧。”秦泽言道，“陆小姐这次来是有事吗？还是贵医院的服务不满意，来投诉的？”
秦泽言坐回沙发上。
这年头，找院长的，要么就是什么天大的事，要么就是投诉。
而多半，是后者。
现在这个时代，除了在医院出了人命的事，其他，基本请不动院长。而且他这个院长，不是有钱就能请得动的。
“……有事，”陆晚萧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叶连城，暗示秦泽言，旁边有尊大佛在，不好意思开口，人要面子的啊。
“二哥？”秦泽言叫了一声叶连城，后者无动于衷。
颇有把他办公室当自己办公室的样子。
秦泽言害怕他老人家听力不好，又叫了一遍。
你可以出去了，二哥！我的医院！不是你公司啊！
“撤资？”叶连城不聋，听出来秦泽言的意图。
轻轻冒出来两个字，秦泽言就蔫了。
都怪秦泽南，不给老子投资医院。现在好了，被二哥压着的感觉，真不爽。
“陆小姐，不碍事。”你就当他是空气，不存在就行了。
“秦院长，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医药费的事。”
“啊？”秦泽言愣了一秒。
商量？
医药费？
一秒的呆愣后，神色恢复如常。
“陆小姐说的商量，是怎么个商量法？”
家属来找他商量医药费，这是史无前例第一回。
“比如，商务上的分期呢？”陆晚萧很镇定。一个举例，便将自己的心思隐匿了半分。
“分……分期？”这个，他是医学生涯头一回听到的。
“……”叶连城也有些震惊。
“嗯，分期，”陆晚萧重复了一遍，又继续说，“人啊，总会有一些难处的嘛。都说医者仁心，秦院长应该能体谅大众的感受吧。”
她总不能拉着他的衣领，拽拽的说“小子，我现在没钱。就分期付款，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我把你医院拆了。”之类的话吧。
秦泽言收到叶连城的一个眼神。
“那是一定能体谅大众的感受，”体谅个毛线！他没给寻常老百姓看过病。能请动院长的，都是不简单的人物。“既然，陆小姐提出来了，那当然能分期了。”
说到这，秦泽言顿了顿，“陆小姐怎么个分期法呢？”
要不是叶连城威胁我！分毛线啊！
“一个月五千，我妹妹在这里住了一个月零一周，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医药费总共是5万。那么，十个月能还清。”陆晚萧计算逻辑能力很强，是一块学金融和法律很好的的料。偏偏，选了做翻译。
“也要不了十个月，只用三个月。如果秦院长想算利息的话，我没有借贷你的钱，所以，没有利息。”陆晚萧的口齿伶俐，秦泽言很震惊。
“三个月？万一陆小姐你说的只是幌子，为了不付费而开脱呢？”叶连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食指点着扶手。
他考虑得很周全。
秦泽言没有说话，反正有叶连城这个奸商，他怕什么？
“若是不信，可以起草协议。还有，我陆晚萧绝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言出，必行。”
“协议就不必了。也不用分期了，这费用，不用付了。”为的，就是让陆晚萧欠他个人情。
“？！”二哥，你这样真的好吗？毕竟这是我医院！我医院！这里不是风扬！！
“？？”陆晚萧以为他真的要律师签个协议的，叶连城的话，惊住了她。
不付费？
也好。
反正，亏得不是她。
免费的馅饼，何乐而不为呢？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陆晚萧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叶连城的一句话，呛住了她。
“陆小姐，你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加重了“很大”二字。
“……那就欠吧，叶先生想我怎么还？”
“还没想好，先欠着。”回应叶连城的话，是一声很大的关门声。
秦泽言明白过来了，二哥这是不动声色的撩妹啊。
这招！高！
果然，闷骚系撩起妹来手段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