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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直到黄昏时分,唐珏他们才算把房子修缮完毕。
把木屋所有的破洞打上了补丁,弄了临时的屋顶,又搭好了一处大床铺。
忙完这些,唐珏马上出门赶到了帝国军物资配送队。
这配送物资的工作还算体面,干了六年的唐珏早就轻车熟路,他主要的职责是押送一些粮食,算是个小小的押粮官,卖不了太多力气。
可这里的明争暗斗却是着实不少,稍有怠慢或是大意很可能就要遭到排挤或是开除。
一字排开的队伍中,一双阴鸷的三角眼正在唐珏身上飘来飘去。
李三儿是配送队里的老油条了,绰号“三爷”,比唐珏资历还要老一倍。
他看唐珏这小白脸儿不顺眼很久了。
每当弟兄们发了工资去天香阁里找小娘皮消遣时,唐珏这小子总是一副凛然的样子推脱不去。
但谁都知道唐珏经常受贵族小姐们的赏赐和青睐,这等“不公”着实令李三儿嫉恨不已。
“装他妈什么大尾巴狼,做了面首还敢在家里养女人,今天可都让我在街上撞见了!”
李三儿一阵坏笑,打定主意要让唐珏知道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帝国军配送队属于官家组织,严禁私斗,但李三却是早有了阴谋……
押送任务结束后,明月已上了柳梢头,月色清清,夜里的凉风吹来阵阵清爽。
唐珏叼着根稻草走在人烟稀少的石街,忽的看见家门口站着个人影。
她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是一件宽大的红色锦绣长裙,红得妖艳却也红得迷人。
是夏侯淳。
唐珏打趣儿一声:“淳儿姐,这么晚你还不睡,是在这守着我呢?”
夏侯淳举起一张字条,柔声道:“主公既让淳儿等,淳儿就会一直等到主公回来。”
“字条?什么字条?”
唐珏刚要拿过来看看,却见阴暗的街角处,走出来一个肥胖的女人,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刀剑的甲士。
那女人用胖的流油来形容亦不为过,走起路来浑身赘肉乱颤。
她声音很是厚实道:“呵!我说怎么拒绝来我府上,原来你这小野狗真的养了女人,看来也是瞎了何、秦两家大小姐对你的苦心。”
这胖女人乃是中等和平区王校尉家的千金——王厚雪。
因为他爹的权位,平日里尽做些伤风败俗,欺女霸男的事,裙下面首之多即便一天换一个,都能半月不重复。
一直以来她都想将唐珏收入闺中裙下,无奈唐珏始终对她不来电,还有秦陌,何萧寒两个贵族千金“从中作梗”,这才作罢。
王厚雪仔细一看唐珏身边那女子,柔美高挑,玲珑妩媚,真是个罕见的可人儿……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哼!养了女人就相当于你放弃了秦、何两个大家族的庇护。贫民区出来的贱民果然目光短浅。来人,给我废了这小子和他身边那贱人!”
十几个甲士瞬间冲上前来,刀剑缭乱,盔甲摩擦的声音哗啦哗啦作响,王厚雪脸上被狰狞的笑容挤满了褶子。
她迫不及待想看见唐珏这吃软饭的家伙像狗一样跪地求饶,而她身边那个小美人儿最好是被所有士兵轮番玩弄后再划个大花脸!
屋内原本睡得香甜的关银屏也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趴在窗户上扫了外面一眼,少女悲哀地摇摇头:“啧啧啧!真惨啊!”
“啊!这是什么光芒?她是武者?”
“妈呀!这等武魄……难道是高阶武者?”
“简直是怪物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但见夏侯淳一步上前,血色长刀比她本人都要高出一头,需要斜着倒提在手中。
一头粉色长发飘摇,周身赤色武魄缭绕,如同炽烈的火焰风暴席卷整条街道!
单是那武魄掀起的狂风就把王厚雪的大头兵吹得人仰马翻。
他们一个个脚底打颤,不住后退之际,却是被王厚雪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铁剑,直插入一人后心。
那人一脸不可置信,双眼一翻死在了主子手中。
王厚雪杀猪般地大声嚎叫:“谁敢给老娘后退,这就是下场!区区一个娘们儿你们都不敢上,裤裆里的玩意儿都喂狗了不成?”
士兵们再度慢慢前进时,王厚雪肥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可怖,狂吼道:“这娘们儿一看就水润得很,拿下以后就赏给你们,老娘再给你们一人一百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大头兵们盯着夏侯淳美丽的容颜,傲人的身姿,一时被色欲和那些许诺的财富冲昏了头。
他们纷纷伸出舌头一舔干燥的嘴唇,目露贪光将夏侯淳和唐珏团团围住,挥剑上前!
然而他们的结局正应了方才关银屏感慨的“惨!”
没有多么精湛的刀技,夏侯淳的动作朴实无华,看似轻松地挥舞两下,却是刹那间血芒暴涨,刀锋霸道无匹。
所过之处,一切东西,甚至连带空气都被割裂开来。
十多个大头兵尽是眼珠暴突,狂吐鲜血,竟同时被拦腰截做两段。
“你!你们!你们竟敢!”王厚雪的胖脸上再无半点血色和笑意,惊恐万分地结巴起来:“别,别过来,我爹,我爹是,是实权校尉,杀了我,你们……”
夏侯淳将长刀架在她没有脖子的肩头上,吓得王厚雪浑身抖成筛糠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裙底一片污秽尿渍。
不远处的阴暗墙角里,李三儿见王厚雪已然完蛋,正要转身逃跑,殊料被一道人影拦住。
阴暗里看不清这人面容,影影绰绰像个女子,手中握着一杆拂尘。
“你!”
李三儿刚低声开口,就被这人影一记拂尘扫过面门,他一脸茫然呆滞,一动不动如同牵线木偶。
另一边,夏侯淳转过头来望向唐珏,即便刚刚经过一场血腥屠戮,她依然是笑靥如花,不禁让唐珏产生一阵恍惚。
挥刀的可怕之人当真是这位始终让他如沐春风的淳儿姐么?
“主公,要杀了她么?”
这一声轻柔的请示,即将审判王厚雪的性命。
那王厚雪口不择言道:“唐珏,你放了我,放了我,我保证不杀你,不,我再不会找你麻烦……”
未待她说完,“咔嚓”一声,臃肿的头颅已然滚落在地。
诡异的是,本该喷涌而出的血泉却是没有出现,唯有夏侯淳手中那把赤色长刀,妖异血色更浓。
夏侯淳冲着唐珏温柔一笑:“这刀啊,不能染血,更舍不得别人的血滴落呀!”
对于方才唐珏以手作刀果断比划的“杀”之指令,她很是欣赏。
杀伐果断的个性,也最为让她痴迷。
“主公颇有当年魏王遗风呢!”夏侯淳轻声称赞。
至于唐珏自然也有一番考量。
他深知如果王厚雪活着回去势必会倾尽全力找自己复仇,那时候他可能就要沦为谋杀帝国军的通缉犯了。
与其被动遭受追杀,不如斩草除根。
王厚雪这种人亦是死不足惜,多年以来仗着她爹那些权势,欺压百姓,不知道明里暗里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
对于刚才的决断,唐珏并不后悔。
阴暗墙角里,李三儿面前那道身影从怀中掏出一本金光灿烂的古书,一掌拍进他体内。
这身影再扫拂尘,清冷的声音空灵而飘渺,向着天空低声说了句:“呵!这是送你的第一个礼物,唐珏~”
言罢,这身影纵身一跃,竟是凭空消失不见。
清冷月光下,那些尸体被夏侯淳再舞刀芒搅个粉碎,将血肉吸收殆尽后,同样清冷的街道上一切仿佛从未发生一般。
唐珏和夏侯淳回到家中时,关银屏正痴痴地望着窗外那阴暗墙角的方向,若有所思。。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极为熟悉的一个声音,只是那声音太过微弱,以至于她认为那只是幻觉。
“会是果子姐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