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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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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琛尴尬,孟梨也尴尬。
  
  她抬手拽一下头上的帽子,试图把整个耳朵都盖住。
  耳根那里有一些烫,热度直要往脸上蔓延,她自己也不是没有感觉。
  
  为了缓解这种莫名而起的尴尬,孟梨拽完帽子先开口说话,直接对季琛说:“既然还是碰上了,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吧。我上回因为茬架被花,身体受到了比较大的损伤,家里人又没给好好治,住院都没住上几天,现在打架已经不行了,所以不想轻易与人出手交恶……”
  
  季琛看着她不出声,等她说下去。
  
  孟梨清一下嗓子,试探着看了下季琛的眼睛,继续说:“自从上回在什刹海冰场碰上,你对我手下留情好几回了,且先谢您了。你要是真想打我,早把我按在地上捶一百遍了。既然你也没那么想打我,要不以前的恩恩怨怨,咱们就此一笔勾销。以后我们就和平共处,我绝不让我手下的人到你的地盘上惹事,也绝不会再动你的人,你看怎么样?”
  
  季琛把胳膊抱起来横在胸口,高大的身影压着孟梨,微低头看着她,“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丫以前把钢丝锁往我头上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孟梨背靠石头墙,想躲躲不开,整个人显得很小只。
  谁让她个子矮,只能被压!
  
  为了达到和解的目的,孟梨抬起眼睛迎着季琛的目光,暗暗吸口气道:“我这说得还不够诚心么?我反正现在打不过你,要不你现在打我一顿,解气了再答应?”
  
  季琛约她去朝阳公园,确实就是为了打她。
  可现在见着人了,这种想法却又怎么也坚定不起来,就是他妈的下不去手。
  
  他就没这么优柔寡断过,真是晦气!
  看着孟梨的眼睛,他觉得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季琛想了一会,冲孟梨伸出手,“打么就算了,身上有什么东西,都掏出来给我。”
  以前他总是被她抢,现在总要抢回来点。
  
  孟梨忙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她出门没带什么东西,摸来摸去,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包绿色塑料纸的水果糖。这是刚才程奶奶给她的,她没有及时吃。
  
  摸在手心里握着,她伸出去放到季琛手心里,“没了。”
  季琛看看自己手心里的水果糖:“……”
  
  片刻后他清一下嗓子,“没钱?粮票饭票也没有?”
  孟梨摇摇头,“真的没有。”
  
  季琛看她不像说谎,收回手握着那颗糖揣手到呢大衣的兜里。
  他这会儿没什么想说的了,直接转身走人。
  
  孟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在他走出去三米的时候,对着他的背影抬声问了句:“你同意了吗?”
  季琛不回头,抬手在空中随意摆两下,“并没有。”
  
  孟梨:“……”
  
  抢了她的水果糖还不答应?
  孟梨为了表达一下不满,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子儿就往季琛扔了过去。
  
  她并没有想着要扔到季琛,只是随手一扔罢了。
  结果这一随手,那小石儿不偏不倚就中在了季琛的后脑勺上,“噔”地撞上去又弹在地上。
  
  受到了袭击,季琛立马就停住了步子。
  他回过头,迷惑地朝孟梨看了一眼。
  
  孟梨闪着目光抬眼望天,连季琛的眼睛都没敢看。
  然后她默默转过身,把脸埋墙里去了……
  
  “……”
  
  ***
  
  孟梨回到街上的时候,程奶奶和糖圆儿还没走。
  
  孟梨碰运气般地在街上逛了一家店,想着找不到程奶奶,就自己回家去。结果程奶奶让她给找到了,她带着糖圆儿正在一家门市店看布匹。
  
  原来程奶奶今天要带孟梨出来,主要是想买布给她做身新衣裳。
  快过年了,家里人人都备了新衣裳,只有孟梨没有。
  
  程奶奶带着孟梨买了布,又带她去找裁缝。
  量了尺寸,留下布匹,便等着过新年穿新衣裳。
  
  在站着给人量尺寸的时候,孟梨就默默地在心里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穿上漂亮的女孩子的衣裳,她想穿花裙子,还想留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
  
  其实她如今女扮男装也没有什么不得以,只不过原身以男孩子的身份长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出自己的真实性别来。当然,原身也从没想过要说出自己的性别。
  
  用了孟离的身子,孟梨想的一直都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替她把人生这一这段补好结尾。
  所以,她也不想突然暴露性别,毁掉孟离拿命换来的一切。
  
  四九城孟三爷,是他孟离的耀眼人生。
  她要让这一段人生,完完整整。
  
  等到他们长大离开北京城,各奔东西各为人生。
  孟三爷的这一段,会成为一场传说。
  
  所以穿花裙子留长头发这事,就且再等一等吧。
  等到她离开这里,去到全新的环境,再以她“孟梨”的面貌来面对这个世界。
  
  ***
  
  季琛回到家天色已晚,家里难得清净。
  肖建国几个人不知道死哪鬼混去了,这一晚也没来他家刷夜。
  
  没人在一起闹腾,季琛晚上睡得很早,早上起得也早。
  他洗漱完先赶早去食堂打了早饭,之后就在家门前的廊庑下举石锁。
  
  举了约莫几十来下,肖建国那几人来了。
  
  四人一个跟一个,偷偷摸摸溜到季琛身后。郑航打头,笑嘻嘻伸手在季琛肩上拍一下,跳上来抱脖子就问:“怎么样啊,琛哥?昨儿和孟三单练,谁赢了?”
  
  季琛把他胳膊掀开,继续举自己的石锁。
  郑航看他不说,他在背上又拍一下,“说呀,哥们儿都好奇着呢。”
  
  季琛没说话,把手里的石锁往郑航手里一塞,坠得郑航险些栽地上去。
  
  他拿毛巾擦一下额头上的细汗,转身往屋里去,这才开口说:“交代下去,只要是咱们的兄弟,以后在北京城,不准动孟三手下的人,也不准到他的地盘上惹事。谁要是不听,我亲自处理。”
  
  肖建国几个人听得眉头一个接一个地蹙起来,肖建国跟在季琛后头,抬高了声问他:“琛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昨儿你约架输了,孟三逼你答应的?”
  
  季琛走到桌边坐下来,抬头看一眼肖建国几个,“整个四九城,谁能逼得了我?”
  郑航很是着急,“那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季琛端起桌子上的白瓷茶缸子喝水,白瓷上印着□□头像和“为人民服务”几个红字。
  喝了一口,他放下杯子,“没什么可说的,按我说的办。”
  
  郑航几个知道,季琛不想说,他们肯定问不出来。而且季琛是他们的老大,这种事向来都是他做主。只要他吩咐下来,他们只能照办。
  
  郑航往沙发上坐下来,自我消化了一会,吸口气道:“都听琛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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