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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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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关好门,看到铁栓在拼命的调头看自已的肩膀,可太靠后了他根本看不到,他伸着手摸着。
  我低一下头看到车上被他摸的地方,有黑色的印迹,我伸出手摸了一下,粘粘的,柔柔的,我把那东西,点在手指上伸向鼻子嗅了嗅,原来是牛粪,我说:“兄弟,你摸到牛粪了,你看看你的手快擦擦,”我从手套箱里抽出一堆面纸递给他。他没有接,我没有仔细看他的脸。外面这些风沙不知要吹到啥时候,现在车里也不比车外好到哪里去,外面大沙阵,里面小沙阵,关好门车里一股浓烈的呛人的沙土味道。
  我的手捏着纸,我看他没有接,就将脸凑过去,我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的脸上也有很多的牛粪,尽管头上套着纸盒,只留了两个眼睛可以看东西,可这得多大的力量啊,得使多大的力量,才能从两个洞里,把牛粪挤的满脸都是的。我说“你不到动。”
  铁栓伸过他的脸,我一点一点的帮他擦掉脸上的牛粪,这牛粪很显然是拉了有一点时间了,而且草原牛吃的纯天然的草皮,所以能闻到的不是像厕所的恶臭,而是有一点点的青草香,有一点点的酸味。
  我说:“味道怎么样?”
  他张开嘴,我发现这样的味道从嘴里发出来,怪不得他不说话了,这东西想想都恶心,他这么久在那地方,原来是在吃这东西。我把前座位放倒,从后座的缝里拉过一瓶纯净水,我说:“快漱口,快漱口,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子哇”
  他接过水,喝了水漱了起来。他示意我吐哪里,我说“你吐车里吧,打开门,我的车可就没法坐里面了。”
  他将水吐地板上,又喝了几口,把水顺着关门的缝吐了起来。他终于说话了:“我的天啊,恶心死了,我吐中午吃的东西刚才全吐光了,真恶心。”
  “你也是个人才,伸手摸到就算了,怎么还吃上了“
  我用纸在他的身上擦着,他说“不是的,刚才我也为我要死了,“
  “怎么会,又没有鬼,就是有鬼这个鬼天气,也不想出来,谁不知道这天在家里呆着,又温暖,又舒服。“
  “你还别不信,刚才我想,我应当死了,现在和你说话的应该不是人“
  ”大哥,你别吓我,这荒郊野外的,又这么大的沙尘,我们在混沌里,会不会真有鬼,我们是不是会穿越啊。“
  他向我说起刚才的事。
  “你把皮尺困在我的身上,“
  “断不了,这皮尺里含有凯夫拉纤维,把你吊起来也不一定断“
  “不是的,我的意思不是在这尺上“
  刚才我向前爬去,我什么也看不到,我就这样爬,他的手向天空比划着,我摸到了几个小石头,就拿起来扔了,然后我又向前摸索,摸到了一颗树庄一样的东西,我先是摸了一会儿,我确定它是一个树桩,再往前摸的时候,我发现摸不到底,然后我就向关一点点的挪。不知咋的什么东西,垫着我的蛋了,感觉太疼了,我又伸手一摸,不知哪来的一根铁条,就是那种防盗网上的条,带刺的。
  我扯了扯那东西,我也没扯动,我就向前爬,前面一摸空,我滚下去了。我想不错,变个位置就是叉路口,我们呆会就得从这里下来。这地明显背风,与是我想我在这地方再摸索一下,多摸点地方,看车够不够停的,到处乱摸中,我摸到了这玩意—牛粪。起先我不知这是啥,我家那地方,你还真别说没多少牛,也没见过这玩意。我就把手在地上擦了擦,然后像你刚才一样,闻了闻,发现这气味并不是太难闻,但从这味道,我判断这是牛粪。因为草原上除了牛粪就是羊粪,我想羊粪我是见过的,我家里以前养过羊,那是一个个小圆球。与是我又摸别的地方,又摸到一堆牛粪,这东西,咋这么多,面积还大。就在我想骂两句的时候,你知道怎么了,你不知道。
  从天上下来一股巨大的力量,这力量以我在健身房推杠铃经验的估计,这力量不下于500斤,它不给我任何机会,一把把我按在牛粪里。就这一下,幸亏牛粪不是太稀,起了一点缓冲,不然我的脸准出大事。
  我趴在牛粪里,我想我是不是想死,我感觉到我的嘴里,我的脸上都是的。我的呼吸变的困难。这么大的沙尘,用鼻子呼吸很疼,只能小口的呼吸,可这力把我嘴也封上了,我要死了,我刚才的确是这样的想的,但是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于是我趴在那地不敢动。我害怕上天再给一次这样的力量,我不会疼死,这力量压在我的肩膀这地方,我现在想看却又看不到。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不要再这样的重量再来一次。别说是牛粪,什么能缓冲我都会用上,哪怕把那玩意抱在怀里也没有问题。我不能死。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会不会是从上面吹下来的大石头,刚才要是砸我头上,我就死定了,于是我将双手垫在头上,趴在牛粪里左歪歪,右歪歪,呼吸,我就这样趴着,如果再掉一块石头,也可以用手起一点缓冲,不至于头破血流。
  “你说的有道理,然后呢“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没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砸我了,刚才的恍惚过去了,我就顺着皮尺爬回来了。在摸到树桩时,我想是不是这是个树神,我不够尊敬它。然后又摸到那根带刺的钢丝,我知道可以了,安全了。我就爬回来了。
  我听的也不知所以然,就当听一个故事吧。
  他说我的肩膀有点疼,你帮我看看,我看不到,我估计这地方肯定有淤青。我他脱下外套,又把他的马夹脱了,解了衬衫的纽扣。扒拉着内衣说:“你看看“
  我凑过去,看到了一块淤青,这家伙的皮肤白白的,这青就显得很明显。
  这地真不是啥好地方,我想是不是真的撞到什么不吉利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想见到的,我们不想知道的在这混沌里,都会出现。
  车外的风依然带着沙尘和草沫拍打着,发出各种声音,风就像一个个死去的鬼魂,在这空空荡荡的原野寻找他的们的寄托。我的汗毛突然的立了起来。我看见王铁栓的汗毛也立了起了,本来这么大的风沙,也已经把我们吹的灰头土脸的,我们的头发像一根根钢刺,树在头上发出黄色的光芒。用手摸一摸,居然硬的像一根小草。王铁栓一脸黑,露着两个眼,在那里一闪一闪。他看着我,他说,你的脸我看不清了,只有你的眼在那里一闪一闪的。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我说: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问我,你和我看到的不一样,你是不是鬼魂啊。
  我们的紧张的对视着,我们怀疑着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者,我们中的一个已经死了。我伸出手,捏了他一下,我说你疼不疼。他说疼。他伸出手也捏了我一下,问我疼不疼,我说不疼,但这不是我想像的疼,好像不疼。我说你刚才的疼是不是也不算太疼。他说是的。天啦我们这是怎么了。
  我在他的淤青上,用手按了一下,我说疼不疼,他说好像不疼了。我用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夹了了下,我说疼不疼,他说不疼。
  我说不试了,如果你死了,我会在明天找个好地方把你埋了。你别怕。我们这一生就是对未知进行挑战。人生不过如此。
  他说:其实死并不可怕。只是我的父亲在病中,我要给他汇钱。我还有很多没有做的事要去做。就这样死了,我的心里有点不甘心。
  “我也是一样的,我的父亲,如果知道我死在这里,他们会多伤心啊,我还有孩子还有女人。他们的生活将因为失去我,而变得贫穷。他们是我的希望,我不希望他们生活在为吃饭而痛苦的环境里。所以我们要好好的活着。
  “相信自已“
  我打着车的火。我说死人是不会打着火的,看到光你怕吗,不怕。。
  突然灯光熄灭了。我明明打着了火。我感觉到车身在动。这是发动机在动。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我们又呆在看不见里,看着眼睛发出的亮光。
  我想我们可能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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