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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
耳旁传来亲切而又陌生的声音，少女被吓得一惊，抬起头来朝床边看去。凉子正坐在那里，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
凉子姐…
她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摇了摇头。少女一点事都没有，心头却莫名的感到压抑，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要不要喝杯水？”凉子看出来了周灵的不适，便向其询问道。
“不…”少女的心中一阵触动，一时间突然又想大哭一场。
不能哭出来…已经下定决心的事，不能再违背了…
周灵的状态看起来很不稳定，凉子不禁有些担心。少女那几乎要滴出泪水的神色，不断地在她眼中闪烁着。
凉子张开双臂，将少女瘦弱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她猛地颤抖了一下，似乎是被凉子的行为吓到了，但没有再接着做什么。
“周灵…安静下来。”她伸出了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少女的脑袋。凉子就像在触碰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我知道的…你已经努力了。”她闭上了双眼，仔细着聆听着。少女微弱的抽泣声，仿佛在凉子的脑海中响起一般。
“所以…安心下来吧，已经没事了。”凉子拍了拍少女的背，“好好休息一下吧。”
少女沉默着，不是因为害怕。
周灵并不知道凉子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但是对于周灵来说，这些话已经是再好不过的安慰了。
奇迹般的，悲伤的感觉已经逐渐可以压制了。她顺水推舟地将其沉入心底，过程流畅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少女并不知道这算好还是算坏，但是她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睛，和凉子共处同一份沉默下。她的体温开始传进了周灵的身上，少女抿了抿双唇，等待着全身一点一点地温暖起来。
“其实呢，我一直都不擅长拒绝别人。”周灵突然开口说道，“在家里也是，在学校也是。被提了过分的要求，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他们。”
她看凉子姐没有回应，便接着说道：“刚才店长打了我一下，一点都没有留手的意思。”
少女很害怕，再一次被抛弃的感觉。
每当她想起这件事，就仿佛长跑了很久一般，流出满身的冷汗，无比恐惧的感受被无限放大着。
“所以我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留住什么…”少女握紧了双拳，就好像要与谁战斗一般，“我想向店长道歉，但是……”
她陷入了沉默，似乎是无法说出口。
“…害怕了，”凉子为其补充道，“对吧？”
“店长此时会怎么想呢？”
和店长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周灵低下了头，回忆着过去时店长的样子。
“为什么一定要向店长道歉呢？”凉子突然疑惑地问道。
“我……太没用了。”少女摇了摇头，“不敢和陌生人说话，学习成绩不好，被人欺负还要店长帮忙…”。
“就算我有多讨厌自己，多不喜欢自己…但是…”周灵又想哭出眼泪来，却拼命忍住了。
“…我，总是一成不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