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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大概没有察觉到少女的目光，背对着她顺着走廊径直走远了。周灵看着对方渐行渐远，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黯淡。
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一般，无处可去的少女站在阳光下，试图让自己变得暖和一些。即便是秋天的太阳，至少也能吹散一些什么东西。
这是她长久以来得到的经验，但没想到会再次用上。周灵坐在路边的座椅上，上课的铃声按时响起，她就听着铃声，任发丝在空中飘舞。
周灵没有把头发留多长，不仅是因为学校不允许，还有会被那些人折腾。她不禁想起了待在店里的店长，顿时感觉自己理解了对方的感受——即便那还差得远了。
如果这幅样子被店长看到了，他会有什么反应呢？会担心吗？会生气吗？还是…不理会呢？
周灵习惯了安慰自己，习惯了用善意的方式去对待别人。即便做了这么多，少女却依旧感到心中空落落的。
她就一直坐在座椅上，无聊就站起来走几圈。耳边的铃声响了又响，直到放学的铃声响起，周灵才向校门走去。
今天的“Menastap”依旧躺在灰尘当中，倒不是说店内的环境差强人意，只是这家店仿佛被世人所遗忘了一般，待在他们的潜意识发旧。
周灵一般在这个时候就回来了，萧难行一直对时间的感觉很准。不出他的意料，店门被一只皙白的手打开，随即进来了一道人影。
“回来啦…诶？”
萧难行的招呼打到一半就停止了，毕竟周灵一身的校服都湿了。他自认没有在这种情况淡然自若的能力，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出乎了萧难行意料。
周灵其实在店门口站了一段时间，她甚至还怀疑自己有没有进店的勇气。如果周灵发生了什么事情，店长一定会替她想办法的。周灵深知这一点，所以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能再让店长担心了…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下定决心，周灵打开了店门。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招呼声，却被噎住了一半。又回到了这家店里，虽然不怎么熟悉，她却感到异常亲切。
“我回来了，店长。”少女想要摆出一个笑脸，肌肉却仿佛失神了一般毫无动静。不知为何，眼泪突然开始打转了。
忍住…不能让店长担心…
她看着迎面而来的萧难行，勉强地笑了一个，但似乎店长有些靠得太近了…
少女脸上传来温暖的感觉，令她想起了久违的暖阳。他的衣服全是干燥的，泛起一股男性才拥有的味道。
她不想感受被所有人孤立的绝望，她不想感受冰冷与孤独的苦涩，不想独自一人在夜晚留着泪，不想一次又一次地说再见，再一次地说再见。
少女想要留住什么，只是这样就满足了。
周灵感觉忍不住哭了，眼泪仿佛决堤之水一般流下，痛苦感仿佛决堤之水一般流下。
她从没有在店长的面前笑过，也从没有哭过。少女很抱歉自己一直在欺骗店长，加上之间不敢直视店长的部分，这次少女一定要说出口。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