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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带着心照不宣的表情，从内室穿过前厅，然后跨步走出店门。她没有回头去看店长的表情，大概是因为周灵觉得，对方的表情也和自己差不多吧。
店长此时正如平常般拿着手机，并没有多少尴尬的神色。少女没有朝店长看去，自然也就没有发现这点。
周灵带着这样的表情直到了第一节课后，她大概又没有把课程听进去了。大概过来两三分钟有余，少女从座椅上站起来。好似下定了决心般，她碰了碰旁边同学的肩膀。
同学转过头来，似乎因为发现是周灵主动挑起话题，脸上有些惊讶。但是相对这些，好奇更加占据了同学的内心：
“小灵？怎么了吗？”
周灵看着同学的表情，心中突然开始打气了退堂鼓，自己果然还是没必要做这些吧……——这是典型的自找借口的逃避方式，青少年们在遇到各种困难的时候，心里总有这么几个声音，而少女显然也不例外。
少女脸上的颜色黯淡了几分，不过她至少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要问问题。
一鼓作气，周灵接着问道：“你有去过XX街吗？”按照原计划，她想要先引导一下同学的记忆，以免一口气说过头，反而让人疑惑。
“诶？”同学低下头皱了皱眉，用右食指边和右大拇指夹住下巴。似乎是好好思考了一阵，她的脑袋如拨浪鼓似的摇了摇：
“我不知道耶…抱歉，我没有刻意记住街名的习惯…”同学面带歉意，向周灵说道，“要不然你告诉我，在那里特别起眼的店，说不定我会知道。”
少女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管消极的声音，她稍稍点了点头回答道：“那条街有家咖啡店，叫做‘M.E.N.A.S.T.A.P’，非常小的那种。”
少女大概搞不清楚这个店名怎么念，于是决定逐字念出来。
“哦！我有点印象，就开在隔壁氢华图书店的旁边是吧？”同学大概想起了什么，兴奋地朝少女说道。
“嗯，那里的店长叫做萧难行，三十来岁的样子…你对他有印象吗？”周灵也朝同学说道。
“有是有啦，之前在店门口看见过他一次，好像是在擦玻璃，还有各种洗涤剂的味道，不过都很淡，而且很好闻。”同学作回忆状点点头——她很自然地搞错了重点。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周灵突然问出了这句话，然后似乎是又感到了失礼，紧接着补了一句，“你知道吗？”似乎这句也不怎么优雅，但少女已经无暇顾及了，她自认文化水平不高，自认没必要把精力用在措辞上。
同学还是摇了摇头：“如果你想知道这些的话，我之前有听过语文老师讲起这些，你可以去问我他哦。”
“真的？”周灵向同学问道，嘴角甚至有些微不可察的翘起。青少年的心性让她对关心的事物容易感到特别激动，压抑不住也是正常的。
“是哦。”同学点了点头，看着少女一路奔向门外。她将注意力放回书本上，于此同时——。
上课铃也响了起来，同学喃喃自语了些什么，却被大声的铃声盖过了。
……而刚出门的少女又走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