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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活着，是为了成为强者，摆脱命运，而在成为强者的途中，却又不可避免的陷入命运，久而久之，没有人再想着摆脱命运，他们屈从于命运，于是有了这世间万般事。”夜穹月泷开口道。
“那师傅你呢？是摆脱了命运，还是习惯了命运？”姬然问道。
“如果是前世的你，我会回答的，但是现在的你，不懂我的答案。”夜穹月泷看着姬然，淡淡的笑着道。
“前世的我和今生的我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我吗？”姬然看着夜穹月泷问道。
“茶和水有区别吗？”夜穹月泷问道。
“当然有。”姬然答道。
“那茶和茶呢？”夜穹月泷再问。
“也是有的。”姬然思忖一会儿道。
“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像是水，因为人生的经历不同而有所不同，就像在水中加入不同的茶，味道也是不同的，前世的你和今生的你，没有经历过一样的人生，没有过相同的记忆，性格自然不同，与我而言，你已不在是她，而是另一个全新的个体，又岂能相同呢？”夜穹月泷淡笑，看着姬然道。
“师傅，如此而言，水和水呢？”姬然突然问道。
夜穹月泷笑了，姬然可以看见薄纱下月牙一样的形状。
姬然看着夜穹月泷，不明白她为何而笑。
“我笑你傻。”夜穹月泷开口道。
“为什么？”姬然不明原因。
“这一路走来，你竟没有答案吗？”夜穹月泷不答反问。
姬然依旧傻傻的看着夜穹月泷，模样竟有几分呆萌。
“一路走来，你见过世家子弟，前呼后拥，也见过散修，被人践踏，还见过废人，被人凌辱。这还不足以说明吗？水也是分层次的，这天下间最好的水是混沌初开之时凝结的混沌神水，其次是轮回之境的黄泉，碧落之水，再次是魔法元素或曜力充足的地方所产的泉水，雪水，以及鲛人的泪水，吸血鬼的血水，强大兽类的口水，杀伐纷争频起之地的雨水，而后依次是神之大陆，天玄大陆，黑曜大陆的水，最次一等便是栖梧大陆的水，没有元素力量，也没有曜力。”夜穹月泷笑道。
“嗯？”姬然不懂，她不懂夜穹月泷究竟是何意。
“公平，是相对的，有人出身世家，哪怕天赋平平，也可以傲视群雄，有人出身布衣，哪怕天赋异禀，也很难功成名就，有人出身下等，生而为奴，这便是所谓水的不同。”夜穹月泷淡漠道。
“师傅也如此认为吗？等级之分，不可逾越？”姬然突然很严肃的看着夜穹月泷问道。
“与我而言，等级之分是不重要的，可是对于这些平凡的人，等级之分，便是天堑（qiàn），他们中或许有一两个逆天的人，可以改朝换代，但之后又怎样，他们只能循规蹈矩的继续着，继续着不可更改的宿命，被杀而已。”夜穹月泷笑着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强大的无视一切，我一定要建立这样一个地方，没有战乱与杀戮，没有视人命如草芥，和平而安定。”姬然坚定的看着远方，开口道。
“如果这是你的初心，那就请一直坚定着，哪怕时移世易，沧海桑田，也不要忘记自己最初的模样，因为最初的自己，除了自己，谁也不会替你记住。”夜穹月泷笑着，说出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