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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无心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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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妹二人以为这趟下山之旅可以瞒天过海,万没想到,刚从侧门回到山上,皇甫棕、连雨梢夫妇已在侧门边等候多时。
  施萱杏见了,喊声“师父、师娘”,就站定了,大气不敢出。
  皇甫康却笑嘻嘻地说:“爹,姨娘,你们怎么有心情跑这里吹风来了?”
  “我和你娘被气得吃不下饭,再不来这里吹吹风,恐怕要被气死啦!”
  “爹净说笑,谁敢气你们呐?”
  “你说呢?”
  “该不会是弟弟吧?你们别生气,回去我帮你们教训他。”
  “还敢耍笑!你弟弟那么懂事,修炼又那么用功,我们怎会生他的气?你要是有你弟弟一半的勤奋,我也就知足啦。”皇甫棕语气陡然加重,“我问你!为何放着大门不走,偏要从这侧门进来?”
  “这……爹,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哼,明知故问!原来你知道门规,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说吧,该怎么惩罚你?”
  “爹,你怎么知道我们偷……我们下山的?”
  “你还有脸问这个?我问你,上午你和孙一柴比赛结束后,为何又把他鼻子打破了?”
  “是他没完没了地挑衅,明明已经输了,偏不服,仗着大长老在,一再向我出手,我气不过,就还手喽!”
  “孙一柴是不对,但你以牙还牙,难道就对吗?”
  “这么说来,确实不能全怪康儿。”连雨梢说。
  皇甫康猛然想起大长老的大徒弟吕卜楠和他的弟子们一直负责守卫竑杉门的安全,一定是吕卜楠发现自己和师妹的行踪,报告给大长老,大长老又转告父亲的。“一定是大长老向您告我的状吧?哼,他这是公报私仇,上午我得罪了他,下午就来报复我,真……”
  “住口!”皇甫棕厉声打断儿子的话,“你真以为你那点伎俩,能瞒得住守卫的人?不知天高地厚!”
  “不可这么污蔑大长老。的确是大长老告诉我们你和杏儿偷跑下山的。守卫山门,本就是大长老一脉的职责所在。大长老若真想依门规处置你,就算有你爹为你求情,也无济于事的。大长老一向宽宏待人,不会和你们小孩子计较的,你打伤他的曾徒孙,他也没为难你不是?”
  皇甫康听了,满脸不屑,小声嘀咕着:“都压得我喘不过气了,还叫没为难我?他若真是宽宏大量,又岂会向你们提我打伤他曾徒孙的事儿。”
  连雨梢听了他的嘀咕,没再理会,转而瞟了施萱杏一眼,说:“杏儿,你一向乖巧懂事,怎么今天也会陪着他一起胡闹?”
  “我……”
  “不关师妹的事,是我硬要拉着她一起下山的。”
  “不是的。是我非要师哥陪着我下山的。”施萱杏着急地说。
  “哼,你俩倒挺讲义气!凭你俩的这份义气,我今天不重罚了,但是,轻罚是少不了的。”皇甫棕说。
  “明天他俩都要继续参加炼木大会,依我看,轻罚也不必了吧。”
  “你不要再为康儿求情啦。从小你就一直惯着他,养成了他现在无法无天的脾性。”皇甫棕见妻子还要说话,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不惩戒他,他是很难长记性的。云河边上有一个大菜园,你俩都知道吧?你俩现在去把菜园全部浇灌一遍,今天必须浇完,否则晚饭不许吃,觉也不用睡了。”
  皇甫康倒吸一口气:“这还叫轻罚?”
  “怎么?你是嫌太轻吗?那还可以再加点儿!”
  “不必了,这个轻罚正合适,嘿嘿!”
  皇甫康和施萱杏刚要转身离开,皇甫棕到此刻才发现他俩手中的鸟笼,说:“等等。你们下山就是为了买鸟笼?”
  施萱杏没来得及回答,皇甫康取出衣袖里的五虎扇,“唰”地甩开,得意地说:“嘿嘿,还为了这个!”
  连雨梢见了,喜上眉梢,从皇甫康手上拿过五虎扇,端详了一番,忍不住赞叹:“哇,好精美呀!上午我就听人说你用一把扇子当灵器,打败了孙一柴。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扇子做灵器呢,康儿这小脑袋,奇思妙想真不少!”说完,把五虎扇递给身旁的夫君,让他也看看。
  “用扇子做灵器,不是我想到的,是师妹帮我想的。嘻嘻!”
  皇甫棕把五虎扇递还儿子:“你手里提的是什么,也是一只鸟笼吗?”
  “是的。”
  “为何用布幔盖着?”
  “里面有我……买的一只雕儿。”皇甫康说着,伸手掀开一角。
  皇甫棕夫妇看见笼里的白雕正昂着头,骨碌碌地转着眼珠,也在瞅他们。连雨梢笑着说:“这雕真可爱,全身雪白,难怪你会喜欢。”
  “你们俩可以养鸟,但不可玩物丧志,耽误了修炼。去吧!”
  云河的东端,靠前山的岸坡上,有竑杉门的一座大菜园,里面种满了各种瓜果蔬菜,平时都是由下人打理的。所谓的“下人”,大都是竑杉门历代弟子的后代,他们因为丹田内没有灵根,只能做凡人,又不愿下山,便留在山上劳作,比如打扫庭院、烧水煮饭、管理菜园等。还有一小部分“下人”,是竑杉门从山下请的凡人,负责端茶倒水、服侍主人等。
  大菜园里所有的菜农都是由雨伯领导。皇甫康和施萱杏走进菜园,发现园里没有一位劳作的菜农,料想所有的菜农必然已回去休息了。果不其然,听见皇甫康的喊声,从菜园深处的一座小茅屋里走出一人,正是雨伯。雨伯说,遵从皇甫棕的吩咐,所有菜农已回去休息,而他,已等候他俩多时,现在他也要回去休息,菜园就暂时交由他俩看管。
  皇甫康听了,气得心里直冒火,却又无可奈何。
  “师妹,这菜园怎么浇啊?”
  “这里有这么多水桶,应该是从云河里提水来浇吧。”
  “不会吧?这样浇水很慢的。”他抬头看了看偏西的太阳,“糟啦,天已黄昏,我们今天很难浇得完。”
  “走吧,师哥。要是再磨叽,就更浇不完啦。”
  “唉,如果咱俩是炼水系修士,就轻松多了,直接施展仙术,操纵云河里的水,像雨一样洒入菜园,很快便能搞定。”
  “嘻嘻,想得倒挺美!咱俩要真是炼水系修士,师父就不会让咱俩浇水啦,说不定会让咱俩种树的。”
  云河水,雪山来,向东流,不停歇,成瀑布,挂前川,银布幔,随风摆。水流潺潺,与瀑布落入山下河流的哗哗声,融为一体,十分悦耳。两人一起到河边提水,再一起担入菜园,浇灌饥渴的菜苗。
  几个来回后,皇甫康觉得腻了,想找一些乐趣,便拿手撩水,泼洒在师妹身上。一开始,施萱杏只是闪躲,不与他玩闹,后来架不住他更加兴起地泼自己,便反击,也撩水泼他。
  两人一边担水浇菜园,一边时不时地泼对方一下,娇笑着,跳跃着,衣袂飞扬,发丝飘飘,玩得不亦乐乎。玩到兴起,泼得更加凶猛,两人的衣衫都湿透了,还是乐此不疲。
  有一个回合,皇甫康发动猛烈的攻势,频繁地撩水泼她,她来不及反击,背过身去,躲避水滴。他欺近身,见她环抱双臂,蹲下身,背对着自己,便伸手挠她腋窝,想让她站起来。她果然忍不住发笑,笑得花枝乱颤,竟一头歪倒地上。
  他扑上前,仍不依不饶,继续挠她腋窝。她痒得松开双臂,扭动身子,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前胸。他未觉出异样,索性将手从后面伸到她胸前,继续挠她痒痒。
  刚挠了两下,她猛地翻身起来,小跑着出了菜园。他隐隐地听到她的哭声,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又没使劲儿,她怎么会疼哭了?
  无论是生理方面,还是心理方面,男孩似乎永远比女孩晚熟。十四岁的皇甫康耽于修炼、玩耍,对男女之事尚一窍不通,但再一窍不通,经过刚刚发生的事,细想一下,也能品出什么。他回想了一下,忽然想到她湿透的衣衫勾勒出胸前的弧形,想到她胸前如弹球般的触感,似乎明白了一些。
  岁月是无情的,成长是残酷的。多少少男少女,从小一起玩,玩着玩着,忽然有一天,发现对方长大了,有些游戏不能再做,开始有了心思,原本单纯的玩伴友情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岁月长河中,或者彼此身虽远而心更近,亦或者,裹挟于成长的洪流,身与心,皆渐行渐远……
  纤纤新月挂黄昏,天高风清绪益紊。两小无猜多不足,须知成长是愁根。
  镰刀般的月牙不知何时飘上枝头,夜幕徐徐落下,有风从悬崖边吹来,裹着湿润的气息和花草的芬芳,带来阵阵清凉,让皇甫康紊乱的思绪渐渐平稳。
  皇甫康正想着跑出菜园去追师妹时,她却返回了菜园,一声不吭地担起水桶往云河走去。皇甫康不知该说什么,也担起水桶跟在她的后面。两人都一声不响地担水浇菜园,效率提升了不少,很快浇完了菜园里的所有菜蔬。(拱手致意,诚求推荐,您的支持,动力源泉。)
  施萱杏拎起她的那只小巧精美的鸟笼,率先走出菜园。皇甫康见状,也拎起装着白雕的大鸟笼,追上前。他想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便喊了一声“师妹”。
  她听了,在前面站住,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师妹,我不是故意的……不对……是故意的……也不……我是说,我不知你的胸……哎呀,我在说什么……总之,对不起!”他刚说完,忽听到手中提的鸟笼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婴儿在笑,却比哭更难听。
  他大惊失色,一把扯开布幔,鸟笼里的雕和他双目对视,奇怪的是,雕的双眼眯着,弯钩一样的喙张开着,粉红的舌头微微振动,发出“咯咯”的声音。他仔细审视着它的表情,发现它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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