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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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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疆防,柏靖成驻守,其子名柏化。圣旨到,柏化进京封爵,柏靖成遣亲兵护送,风吹日晒两日,故事且从此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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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柏化在片片鸟语中醒来,细细听来,应是布谷鸟。
  柏化拉开帐帘,一袭春风吹来,他大口的呼吸这当早的新鲜空气,脸上皆是满足之意。
  今柏化一行人都精神十足,毕竟在这荒山野岭里待了两天两夜,终于能见着人烟,不得欢呼雀跃一番。
  今日赶路途中倒也没太大变故,除了一亲兵不小心从马上摔下,磕伤了腿,还算一切顺利。
  酉时,长安城,春明门。
  青砖石砌成城墙,映衬的兮兮光线伟岸至极,城门上刻着苍劲有力“春明门”,旁城楼上迎风招展的唐字旗,仿佛向来往人群诉说着这大唐盛世已是板上钉钉。
  稀稀两两的百姓往来出入城门,有挑担的,有牵马的,赶集的偏多,脸上带着笑容的却屈指可数。
  有三身着明光白铠,脚踏莲花靴的大唐守卫,懒懒散散的靠立城门,对来往人群一一排查,近几日多有羌人乔装打扮混入长安城,朝廷猜测应是来打探军情,李二动作很快,隔天便遣众白甲兵驻守城门,不亏一代明君,贞观盛世唐太宗。
  见柏化几人骑马而来,有白甲兵面露喜色,相看一眼,有二人走来,不出所料,这就是前几日刘老二说的东边那嘎达将军柏靖成之子,叫什么来着?好像唤柏瓜?还是柏寡。
  为首一人面黑长髯,眼神闪着精光,显然是个人精。
  “尔等何许人也,此次进京为甚?”
  柏化使自己的笑容尽量真诚恭敬自然一点:“禀官爷,小人乃柏靖成柏将军之子柏化,此次进京乃奉陛下旨意入长安封子爵位,还望官爷宽行。”
  为首一人听罢,立马喜笑颜开,朝后面比了个手势,意思就是这冤大头没错跑不了。
  行军礼,这货笑的那叫一个欢,好似这柏化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相见欢喜,没错,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老远便见公子英气俊郎,非凡人也,原来是柏大将军的儿子,难怪!难怪!久仰大名啊,今日能一睹君尊,是小人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呐!”
  说的一袭好听话,却扬轻避重,没一句同放行有关。
  柏化见这死皮不要脸,得,看来是跑不掉了,这勒索的真的是……一言难尽,吃相倒还颇为文雅,估摸着十有八九是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该吃的亏逃不了,这群人专逮着柏化这种外面来的公子哥,富得流油好欺负,老子离得远没办法,往案板上“啪”的一拍待宰鱼肉,守门的是大爷,千古不变的潜规则。
  柏化郁闷啊,出师不利遇到这种货色,郁闷也没办法,在城门前动手?疯了吗?又是紧张时期,弄不好就被扣上个造反叛乱的帽子,叛徒啊,杀头的罪过,柏化一生还长,年纪轻轻可不想头落断头台,一地摊红死不瞑目。
  思虑片刻,柏化唤亲卫拿来五两银子,笑容满面的递给为首人:“官爷几个在这整日风水日晒,都是为我大唐百姓操劳,柏化年少无为,实在是佩服的不得了,这小小心意,官爷可万万要收下啊。”
  “何来此话,小人惭愧呐,公子身在边疆保家护国,在那战场上抛洒热血,小人做的这些小事,同您相比,区区笑料而已,实在受不得,受不得啊!”
  诶呦,那为首人说的是唾液横飞啊,溅了柏化一脸,柏化忍住没呕出来,这货是多久没刷牙,这该死的分泌物全然散发着恶臭,晚上一定要洗脸,洗三遍,不,五遍!柏化心里暗暗肺腑。
  再在柏化手中的银子,影儿都没了,那为首人趁柏化仰面感叹之际嗖的一下便顺走了,熟练的拨拉到衣袖里,嘴角已然笑的咧到了耳根。
  又想同柏化寒暄一阵,柏化不想理他。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收了柏化的银子,自然得给上几分薄面,一拱手,目送柏化几人离开。
  待柏化刚过城门,还听那几人在后面侃侃而谈。
  “连个守门大爷都贼成这鸟样,那朝廷里还了得,这今后事事怕都不易,任重而道远啊!”柏化皱眉感叹。
  这长安城果然繁华,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车水马龙,路两旁,排摆着好些个摊,琳琅满目的小物件随便扔在已经被地面磨的肮脏凹凸不平的粗布上:小娃子摇晃的拨浪鼓、三岁智力的七巧板、数不尽的家常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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