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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纤芸弄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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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学的第一天夜里,陈棠一边和薛雨欢发消息,一边和曹杨谈天说地,一直到十一点半才熄灯躺下。然而天气实在太热,俩人都没有立即睡着,继续聊着各自高中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七点太阳爬出地平线,陈棠和曹杨几乎同时被热醒,曹杨满脸困倦的爬下床洗漱。幸好陈棠夜里起来运功修行,今天早晨依然精力旺盛,但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坚持个把月,内心就有奔溃地冲动。洗漱完之后,陈棠拿吸水拖把把宿舍拖了一遍,这才稍微凉快些。
  两人去南门外买了早餐,打算带回去吃,曹杨却停下脚步,被头顶五个大字所吸引:流星雨网络。
  “陈棠,走,咱们上去玩儿两小时,反正这会儿没事,回宿舍又热又无聊。”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陈棠真心不喜欢去网吧,受不了烟味,又不喜欢玩游戏。
  “哎哟,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啊,走吧走吧!”曹杨把煎饼塞嘴里,伸出油腻地手准备拽陈棠却被对方躲开,老不乐意地说:“我请客!”
  “真别了,我真不太喜欢上网,要不你去玩,我回去看书!”
  “网吧有空调!”
  “走!上楼!”跟着曹杨脚步,陈棠紧随其后走上二楼网吧,没忘记埋怨道:“下次说话直接说重点!”
  2010年的网吧已经横行大街小巷,尤其在学校附近最多,当时男同学普遍都喜欢玩网络游戏,不少女孩子也喜欢QQ炫舞,曹杨最近迷恋上一款类似DATA的腾讯游戏叫做英雄联盟。陈棠正好闲着无聊,在曹杨蛊惑之下用QQ号注册了一个号,进入一个叫诺克萨斯的大区开始熟悉操作。这款游戏之前就听说过,高中同学有几个也在玩,操作简单陈棠很快熟练。陈棠和自吹高手的菜鸟杨选定人机模式玩了两局,很不轻松的获得了胜利,却让曹杨感到特别满意。
  可能是陈棠这个“神”队友的助攻让曹杨有了自信,曹杨决定带陈棠玩一把匹配模式,结果被对手打得节节败退,还被队友骂得狗血喷头。陈棠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曹杨却气得不得了,跟陌生队友对骂的酣畅淋漓结果毫无悬念地输掉了。以曹杨地尿性自然不会在哪里跌倒就在那里爬起来,结账下机准备离开,陈棠虽然没尽兴,但看看时间已经十点钟了。姐姐一早发来好几条消息提醒,陈棠当下也跟着曹杨回宿舍洗把脸,该去姐姐那儿。
  两人刚回到宿舍坐下,曹杨又拿起手机看电子书,瞬间删除刚才网吧里不开心地回忆。陈棠正准备去洗漱间洗把脸,门却从外面被推开。走进宿舍的是一对父子,父子俩肤色不比陈棠白多少,年轻人身高不足一米七,父亲一米七出头,衣着打扮普通倒看不出名堂。父子俩提着两个箱子、一背包一挎包,陈棠赶紧放下脸盆,帮着提起门口地上的挎包走进宿舍,轻声问:“几号床?”
  “谢谢,一号。”男孩明显一愣,没想到舍友这么热情,却没多说什么,赶紧走进宿舍,把箱子放在陈棠身后的一号床下面。男孩身穿很吸热的黑色阿迪达斯短袖,七分裤,白色休闲鞋。放下箱子,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了句:“还是长安凉快些。”
  “这还凉快?我感觉我都快被汽化了!”曹杨放下手机,不知从哪里薅出来两瓶矿泉水,走过来递给父子俩,指了指陈棠笑着说:“喝口水,你们南方得多热啊!你们的桌椅陈棠昨天都擦过了,可以直接坐。”
  “谢谢!”男孩没有推辞一瓶矿泉水,朝陈棠扭头微微一笑算是感谢,拧开盖子喝了两口放在桌子上,随手将椅子拉到父亲身边轻声说:“爸,坐。”
  “好,谢谢你们啦!”中年人站地笔直看着像部队退役,坐也坐地端正,扭头看了眼儿子,笑着说:“我们家赵睿波从小住在家里好吃懒做,现在才第一次住校,以后还请你们多多帮助,互相关心...”
  中年人说话中气十足,语气平缓,脸上肌肉没有太多牵动,好在目光平和不让人反感。陈棠不习惯回应这种客套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表示不用客气。曹杨倒不觉得生分,笑着说:“我也是上大学才开始住校,真有些不习惯,以后同宿舍四年我们肯定相互帮助。”
  “那好,赵睿波你收拾东西,我先走了,小朋友们再见。”中年男人笑着告辞,没再多看儿子一眼,显然是对儿子独立生活能力很放心。
  “叔叔再见。”陈棠和曹杨同时起身相送,关门之后,曹杨回头走到赵睿波跟前,贼嘻嘻地说:“我叫曹杨,曹操的曹杨玉环的杨,他叫陈棠,双耳陈海棠的棠,赵睿波,你是官二代吧?看你老爸霸气十足的。”
  “得了吧,我才不是什么官二代,穷二代差不多,我爸就爱在人前摆个臭架子,充其量能唬住咱们这个年龄段的学生。”老爸离开后,赵睿波明显松了口气,脸上浮出淡淡地笑容。听到曹杨地笑声,赵睿波停止整理箱子,站起身自我介绍:“赵睿波,百家姓第一赵,睿智的睿,波涛的波。”
  “那啥,你俩先聊,我有事儿出去一趟,下午回来了聊。”陈棠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出去几步又返回来推开门,补上一句:“对了,赵睿波,你的床我没有擦过,你铺床之前用干抹布擦一下!”
  “好,谢...”还没道谢,门已经被关上,赵睿波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哎,操心的命!”
  “是么?”赵睿波眉毛微微一挑,不过低着头没被曹杨看到,随即眉头舒展笑着说:“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
  在学校逛过一圈,陈棠也算熟悉方位,从宿舍出南门走出巷子,比西门近了一些。出巷子口一直沿着公路往南走两站路,远远看到了一栋大厦顶上挂着‘怡丰城’三个大字。习惯了爬山下河,陈棠步子比城里人快,没走到十五分钟便到了商城前面,一眼瞅见广场旁边那栋楼一楼拐角处有一家美发店,正是姐姐昨天说过的名字——纤芸弄巧。
  广场旁边有一处公共卫生间,陈棠走进去上了趟厕所,再用凉水洗了把脸。太阳已经升的挺高,虽然白云遮住了阳光,却挡不住炎热。走出公厕,陈棠等脸上水迹干得差不多,才缓步走上前推开玻璃门。
  店铺大门朝西,一楼面积大概六七十平,有铁栅楼梯上二楼,想必二楼还有空间。店面装修的很精致,风格简约,除了吧台上黑色台式机和黄绿色待客沙发之外,其他用具和沙发桌椅都是白色。旋转式楼梯在中间,楼梯口右侧立着吧台,前面摆着木制茶几和简约沙发,左侧一排四架转椅,里头是洗头床。楼梯口后面有两个隔间,是用来给客户美容的,后面还立着一个柜子。
  推门走进去,一股清凉的香气扑进鼻子,陈棠赶紧随手关上门生怕多放走一丝凉气。沙发上两个女人围着沙发坐着低头摆弄着手机,还有一个年轻女人正在给一位中年女人做头发,俩人相谈甚欢。
  听到开门声,坐在沙发上的短发女孩子放下手机站起身,脸上立即露出甜美地笑容。女孩身高不到一米六,圆圆地小脸画着淡妆,短袖搭短裤风格简约,迎上前柔声开口:“欢迎光临,您是洗头还是剪头发?”
  “呃,不是...”女孩看着年龄不大,额头还有几颗青春痘,穿着有点暴露。陈棠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习惯性的揉了揉鼻梁,略作迟疑才开口:“那个,我找唐巧玉,请问她在这上班么?”
  “豆豆...”旁边另一个女人朝豆豆挥挥手,声音酥软细腻,叫豆豆的女孩听到身后女人声音便转身坐下。女人缓步走上前,右手撑着左手,左手拖着腮帮子,柔柔地说:“你找唐巧玉?她是你什么人?”
  “您好,唐巧玉是我姐。”陈棠这才将目光转过来,女人穿着灰色高跟凉鞋,一米七五左右高挑性感,黑色三分牛仔裤紧紧包裹着翘臀露出雪白的大长腿。上身穿着墨绿色低领短袖衬着平坦的小腹,也衬得前胸波澜壮阔,脖子上银色项链转进深深的沟壑消失不见,先不说相貌如何,但这身材都让人念念不忘。陈棠没敢把目光停在人家前胸,眼睛向上迎上一双秋水般地盈盈眼眸,这一瞬陈棠顿住呼吸。一股香气袭来,陈棠下意识轻轻嗅了嗅,才反应过来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赶紧退后半步,觉得脸有些发烫。注意到女人脸上浮出笑容,陈棠这才回过神,却没舍得挪开眼睛,低声问:“请问她在么?”
  “她不在,她今天上班迟到,被我开除了。”女人脸上笑容淡了些,盯着男孩慢慢变红的脸,觉得很有意思。见豆豆想要开口,女人扭头瞪了她一眼,继续道:“你姐这个月迟到了三次,按照我们店规定,要开除,正好你帮她收拾收拾东西。”
  “我姐她...”陈棠正想要替姐求情,却察觉到女人嘴角挂着笑容,眼里也看不出真诚之色。迟疑片刻陈棠决定不说破,点头说:“好,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给我姐收拾东西。”
  “等等!”苏佩芸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这么傻,也没继续开玩笑,一把拉住要往前走的陈棠,继续问:“你叫陈棠是么?”
  “嗯,是...”陈棠提起手臂想要抽出手,但被她柔软地手指捏着实在舒服,天人交战一番决定不动。
  “你先坐下吧,等你姐来了自己收拾。”苏佩芸松开手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棠。等陈棠坐在旁边沙发上,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苏佩芸起身挨着他旁边坐下,笑着问:“你看着我干嘛?男孩子一直盯着女孩子看,是不是不礼貌?”
  “我...我觉得...你长得像李若彤,也像萧蔷。”李若彤和萧蔷都是陈棠心目中的女神,陈棠下意识揉揉鼻梁,回答有点难为情。
  “嘻嘻...之前唐巧玉说你挺老实一孩子,没想到还挺会夸女孩子的...”女人轻声笑了笑,声音柔柔地确实很像林诗音。苏佩芸缓缓靠近陈棠一点,雄伟地双峰被沙发挤压着,惹得陈棠眼睛想动却不敢动。苏佩芸不再逗他,坐端身子柔声问:“你觉得,我漂亮还是你姐好看?”
  陈棠坐直身子目不斜视,很明白地表示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竟然沉默不言,嘿嘿,沉默地意思是我漂亮?”苏佩芸起身走进饮水机接了杯水,端过来吹了吹放在陈棠面前,笑着说:“喝点水,我吹过了,不烫。”。
  “谢谢!”这个狐狸精!陈棠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慢悠悠地咽下去才放下水杯,水确实不烫,但陈棠的心很烫!“确实不烫。”
  “芸姐,我给你买了小米粥。”门推开,一个清瘦靓丽地女孩推门而入,女孩身穿格子衬衣紧身牛仔裤,扎着马尾辫露出整个清秀地脸,正是唐巧玉无疑。唐巧玉刚走进门,看到芸姐身边的陈棠,眼前一亮开心道:“棠棠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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