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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魂证道 / 第二章 剑舞齐曲 一

第二章 剑舞齐曲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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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峰上,天一仍然如同入定一般弹奏着古琴,琴声悠扬。听起来宛若涓涓的小溪,流淌在山涧,溅出美丽而坦率的花朵,不知疲倦地一路歌着。
  琴声又确是纯净,会使你怀疑它是否真的出自凡人之手,就像诗中的所言的弦依高张断,声随妙指续,时而高涨时而低抑的声音,听者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似乎也如踏入一小世界一般,唯留天地人,隐隐合证天道。
  慢慢的天一周边的飞禽走兽竟也是聚集起来,同时静了下来,飞鸟落在枝头轻声鸣叫呼应琴声,一呼一应隐隐成曲,小兽匍匐在周围的草地上闭目,这一人众兽宛若与世无争,一片和谐之景,世间少有吧。
  此时天一的奏琴虽是优美,但伴着他心中的思乡,思亲,孤独,这琴声听着也是令人觉得伤感,再搭上鸟鸣似啼,亦是使得哀伤之感充斥。
  也许这也是天一琴法的高超吧,由外及里,以外物抒发心绪的同时也让周遭事物同感,正和那人琴合一,琴起念生,天道自然。
  天一继续奏琴,伴着自然万物,却是没有发现一位与他大致同岁的俊秀少年也同他一般沉醉于其中,在一旁的奇石也是端坐着。
  少年亦是着紫衫,胸口纹一“外”,外貌倒也是英俊,不过令人眼前一亮的,便是那眉间痣。没错,这位一同听曲并沉醉其中的少年便是当时在天工峰寻乐师-琴君子的李源歌。
  原来,李源歌不服吹灰之力便按着指引找到了杂役弟子们说的那座小峰,只是却不见琴君子,以为需要花些力气寻找。不过正当他有些许懊恼时,一曲悠扬宛如激流,又似哀鸣的曲子传到了他的耳边,不多想,这几近无人来访的小峰,这琴声想必就是琴君子所奏响吧。
  李源歌便理了理衣装和发容,竖了下佩剑,这是他一向的待人之法,见人必是整整齐齐,衣冠楚楚。
  源歌准备去见一见众人皆赞的琴君子,不过从刚才的曲子一听来,曲中有意,意亦成和,配合得恰到好处,不禁觉得这琴君子倒也不是浪得虚名之人,也算得上一音律大师。
  寻着琴声,拨开挡路的细枝碎叶,源歌便找到了琴君子天一所在的奇石,只见奏琴少年闭目,宛转琴声抑扬顿挫,周边飞禽走兽环伺,自然天成。
  这天一倒也确是如描述的那般,一头紫发的少年,只是那有些许白皙的皮肤倒是怪怪的,不过这奇男子的造型让源歌却不觉得娘气,而是一种翩然少年的别样俊秀,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看久了倒也是觉得心旷神怡。
  见那天一久久奏琴不曾感受到他的到来,李源歌也不便打扰。这段时间沉浸修炼也是无暇休息享受,乘着现在时间还早,现在的源歌便也是闭目享受沙沙树叶声,宛转鸟鸣声和琴声,伴着合乎天道自然的音律一并沉醉。
  “归乡,归乡,怎得路,还家,还家,不见亲……此去不见亲,此去不见友,此去徒悲伤…”天一也是弹够了,也是不想再去思乡思亲伤怀了,便轻声和歌一曲。慢慢睁开眼,放下手中的古琴,这琴也是伴着自己许久,说来这世的父母便也是关心自己,知道天一喜好音律,便是刻意留心。
  六七年前,那时天一刚刚将逾黄口之岁,父亲天河外出偶遇一砍柴老翁于院子门口吆喝卖柴,竟也卖一古琴,兴许可怜,便花了些许散钱买下琴和柴火,琴倒也是特殊,古色古香,却仍是有弦,不似后天加装的。
  不过说来也怪,过了几天,父亲觉得柴火不错准备再去复买,顺道照顾老翁生意时,却再未见到老翁,几次遣人城中寻找也未成,真是怪事。
  说来天一技术虽高,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琴也是极好,让天一能发挥自己的水平。抚这琴好几年的天一,也是觉得奇怪,一卖柴老翁怎卖的琴这么好,不似凡品,当时年幼,而今当寻他日和父亲聊聊此事。
  正欲陷入沉思时,天一发现了周围端坐着的李源歌,缘是李源歌闻曲终也慢慢从琴音中醒了过来,便想天一拱手作揖,算是道了声好,天一也做了回应。
  “琴君子,在下乃是李源歌,自外门而来,见琴君子于这奇石之上奏乐,便也是不敢打扰,一并在周遭闻乐了,多有叨扰。”源歌说话倒也是客客气气,自我介绍完后,顺便道了声歉。
  天一观察着这位和自己同龄的少年,衣服整整齐齐也不似邋遢之人,倒是清清爽爽。说起话来谦逊有加,外貌也是俊,特别是那眉间痣,着实让人记忆深刻。
  “师兄不必客气,称呼在下天一或者师弟便可,不知师兄来此所为何事,此峰可是少人来,相必师兄有事吧,但说无妨,我尽力而为。”
  源歌起身,理了理衣物,再做一抱拳礼,天一也便是起身表示尊重。“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天师弟,我外门一长老,余珞乔,将于七日后有一生辰,想寻一琴师为之奏乐,以求一欢庆之意。在下于天工峰四下打听,听闻师弟音律极佳,便是想请师弟当日去峰中一曲,不知可好?事成也会给师弟一定的报酬的。”
  “师兄言重了,在下一杂役弟子,为诸位奏乐本就是本职工作,报酬之类阁主早就按每日月俸给了,不必浪费。再说,天宫峰这么多师兄弟也善音律,师兄能看得上我这雕虫小技便也是足够了。只待告诉我这长老所在何处,何时备此生辰宴席,着如何衣装便可。顺便到时候给在下告知通行即可。”天一言了声谢,便是答应了李源歌。
  不过这紫宵阁有规矩,低阶弟子不可随意去高一层的偏峰,需要告知守山弟子和所在峰的长老自己的目的地,如果当日没有报备,还被守山抓到则是轻则鞭刑,重则逐出紫宵阁,当然,高阶弟子倒是没有这么多的繁杂琐事了,去那下一层偏峰一般畅通无阻。
  源歌摸了摸腰间,将一玉符交给了天一“师弟不必担心,天工峰的长老到时候我会去帮你道一声的,不必麻烦多跑一趟了,还有这玉符拿好可方便出入长老所在的住所亦可避免不必要得麻烦。衣物之类便是着修行服便是,不必太过铺张。时间便是七日后傍晚酉时。”
  玉符倒是精致,上书‘外门李源歌‘几个大字,想必是每位弟子皆有的身份符,不过也只有这些外门以上的弟子才会有玉石制作的,天一这些杂役弟子的则一般是木制的。
  “这地点便是外门弟子所在——拓进峰,向南一问这余长老所住何处便可找到,并不是难找。”
  天一接过玉符后,装进了自己的怀中。李源歌顺带说了下到时候去到峰中的注意事项,便欲告辞。
  “师兄慢走”天一抱拳相送。。
  不料李源歌回头道:“师弟抱歉了,差点忘了一件事,在下刚才在师弟旁边闻曲,甚是喜欢,有一不情之请。我向来喜好舞剑,好舞配好乐,刚才沉醉音律竟忘了这事,师弟奏琴时,飞禽走兽环伺,有合天道。在下之请也有一理由,不过现在不便细说,待舞完一剑,再探知一二。不知可否再请师弟奏一曲,我伴舞一曲,可好?”
  “无妨,师兄喜欢便是,请……”天一抚琴欲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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