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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离去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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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婚仪式后,一切又回到了正轨。而二人的事情,也变成了广大民众茶余饭后的一点闲谈。
  还是清苑中学,还是那个熟悉的水晶屏障,还是那些熟悉的建筑。
  有人说,再次走过那些熟悉的地点,总是能得到一些奇特的感受。而其中大多的,就是缅怀与追忆。一边感慨着岁月如梭,一边重温着那些美好。
  路过篮球场,那是曾经‘出事’的地方。也正是在这里,他选择了一种与以前不同的生活方式。
  有人曾经说过:“当你做出改变的时候,就是你要成功的开始!”
  这是改变,也是成功。他展现了篮球上的造诣,也因此成为与她发生故事的可能,直到后来的成功。
  微微一笑而过,前方是主迎楼,上面的青色玻璃依旧很耀眼。这次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外,看着门口某处,仿佛能够看到当初她经过时的影子。
  转身而去,是那栋熟悉的楼,无论冬夏,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嬉戏声,好生有趣。
  至于现在想起曾经的激动模样,只有捂脸一笑,不是尴尬的问题,而是不知道该用何种目光去看待。
  在这扇门前,我又一次抓到了可能性,也结识了同班的第一个朋友。
  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结识朋友会变得很简单,而且会被珍惜。
  熟悉的教室,熟悉的座位,此刻是上课时间,都跑去自己的教室上课,倒显得这里有些空荡荡的。
  当初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那些尴尬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只是再次提起的时候,只会有满脸笑容。
  流连操场,那是曾经军训的地方,那个有趣的地方,也有着他对她说的第一句动情的话。
  只听见他轻轻地对她说着:“我,喜欢你!”
  他回忆着:那时的她面色羞红,尽管当时并不知道她的想法,但能够说出自己的心声,真的很好。
  是什么时候她也开始喜欢自己了呢?已经忘记了,但还记得自己喜欢她,不仅仅是外表,还有那颗睿智的心。
  来到了美术教室,依稀有几个人影晃动。不过这里依旧很安静,没有人会因为自己的动作带起丁点声响。
  没有熟悉的那抹身影,这很好,此刻的心境很适合作画,作一幅感叹的画。
  展开画板,铺上画卷,提起画笔轻抹几许,点点笔墨沾染,而后汇聚成线,道道线条逐渐呈现在眼前。
  不知觉中,一人来至身后,他没有打扰赵英杰,而赵英杰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此刻的赵英杰,全服身心都在那副画中。良久,画成…
  那副画有些简单,画中二人牵着手向前方走去,只是脚下似乎是雪,而远方却是一片鸟语花香。
  “这画,有名字吗?”站着一旁的人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开口问道。
  “目前还没有。”赵英杰轻声回答道,因为他还没想好。
  那人似乎来了兴趣,又一次问道:“我送你一个可好?”
  这是请求,赵英杰似乎感受到了其中的情绪,回道:“行啊!还请老师说来听听!”
  这个回答,让黎渊来了兴趣,“脚下冰霜,前路花香,一为现在,一为将来。有人相伴,携手前行,实乃幸事。”
  “有你相伴,冰雪也能变温暖。”他低声喃喃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不知老师要起什么名字呢?”赵英杰再次问道,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老师现在完全不在状态。
  “相伴一生!”黎渊说完这句,突然转身离去,没有任何犹豫。
  “相伴,一生吗?”赵英杰喃喃道,他静静地看着画中的女子,“很不错的名字,和你一样漂亮呢!”
  …
  老爷子的住处,一个男子站在方桌面前,看着那个早已过了花甲之年的老人。
  而老爷子此刻脸上尽时惊讶,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你,真的要走吗?”
  “是的!”黎渊的回答很快,同时也很坚定,不给任何人反驳的可能。
  “你,真的想好了吗?”老爷子抿了口茶,继续问道。
  “我要去实现我的承诺了!”
  “关于那个女子吗?”老爷子已经猜到了,但还是试探的问了出来。
  “嗯。”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怕声音太大而惊动了什么。
  得到肯定回答的老爷子把茶杯放下,带着几分感慨问道:“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忘记吗?”
  “您不也是一直没有忘记吗?”黎渊笑着问道。
  “哈哈,也对,你走吧!”老爷子笑着说道,言语中没有任何挽留。
  “谢谢。”他说完,便转身离去。只是刚走几步,就听见身后声音传来:“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清苑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着!”
  …
  “老师,您要走吗?”赵英杰看着眼前这个情绪异常的男子,疑惑的问道。
  “待的太久了,久的都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了!”黎渊不经意的回答道,似乎根本没指望赵英杰能听懂。
  赵英杰闻言一愣,思虑片刻回答道:“那,祝老师成功!”
  黎渊看着眼前的男孩,笑了笑说道:“你就不怕我是去抢劫银行什么的?”
  “要是老师真的是这样的话,就不会有情绪了。”赵英杰直言说了出来,显然是很好的回答他的问题。
  黎渊停顿了片刻,随即问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怎么办?”
  赵英杰听到他这样问,认真的回道:“那要看情况,看她喜不喜欢你!”
  “喜欢怎样?不喜欢又怎样?”黎渊不依不饶的问道。
  “还要看你有没有能力给她幸福!”赵英杰又抛出了一种情况,虽然很麻烦,但都在重点上。
  黎渊闻言,似乎想起了那个时候。“我现在,算是能给她幸福了吗?”
  “这还要看她的眼中关于幸福的理解。”赵英杰适时的插了一句,显然是不想施加太大压力。
  “我懂了!”黎渊笑道,他是真的懂了,而不是近似于敷衍般的‘知道了’。
  “这本笔记,给你吧!”黎渊说着递来了一本厚旧的皮革笔记本,“里面是我的心得,如果你要继续在美术上走下去,它就对你有帮助。”
  “这,我不能收。”这种事情,当然是拒绝为妙,更何况他也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准备。
  “它已经无法继续陪伴我了,也是时候去找下一任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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