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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却已经拧开.房门，钻进去看人了。
“啧啧，我方捕获一只爱学习的小可怜！”叶谨言眯起眼睛赞赏，因为看到她穿着松垮的病号服靠在病床上，手里还拿着笔和试卷，脸色微微苍白，怔怔的，小可怜的模样。
姜暖这才回过神来。
“我膝盖破了。”她软软的声调说了一句。
“知道你破了，真能耐，你怎么不连头一起撞破了？”叶谨言摸摸鼻子拉过椅子坐下。
姜暖想了想，也是，笑起来，自嘲而凄美的模样。
叶谨言的眼神倏然呆在了原地。
“晚上不是有晚自习？你现在来找我回得去吗？”她问。
叶谨言赶紧别开目光，略微尴尬地沉吟一下，这才开口：“啊……我跟班主任说过我来探视伤员的，没关系，更何况她现在没空找我的茬——可怜的温宁宁同学早恋被发现了哦，闹得沸沸扬扬，整个高三年级都知道了。”
姜暖的眉心跳了跳，清透的小脸抬起，张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谨言摸摸鼻子：“我开始有点可怜她了。”
“为什么？”姜暖镇定下来，继续写试卷，眸子里碾过一丝哀伤。
“那男生其实很好啊！大家不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叶谨言蹙眉。
“那也不对。”她小声说道。
“喜欢，哪里能够分对不对？”叶谨言惊呼。
“明知道不应该在不对的时间喜欢上不对的人，难道还要一错再错？”她小脸抬起，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光，眼眶微微泛红，“知道错了，难道不该放手吗？”
叶谨言被她这番理论震得说不出话来，这完全不是她考虑过的事情。
“靠，你说话越来越像13班班主任了！”她悻悻地说一句，歪过脸去。
姜暖咬唇，让自己疼一下继续保持清醒。
“13班班主任怎么了？”她气若游丝，温热的气息从嫣红的唇里溢出，上面一样血迹斑斑。
“13班班主任的杜绝早恋理论啊，你要不要听？”叶谨言挺直了腰板拍拍胸脯，底气十足地将那些经典的话复述给她听，“她说，你们早恋个屁啊，总共就一个楼层十个班级，挑个男人在几十个人里面挑？出息！！有本事考上大学你去紫禁城挑啊，大把的好男人好前程给你选！犯的着在这么个小破地方偷鸡摸狗？”
——想当初，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语惊四座。
顷刻间，传遍了整个高三楼层。
姜暖嘴角也不禁勾了勾，一抹浅浅的小梨涡迅速浮现又迅速消退，浅笑的表情慢慢变成了忧伤，她突然记得裴峥说过的那句话了，他说——也许还会有吧，只是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一个让我这么心疼的。看她危险会扑上去，看她哭会不忍，看她难过就不想强逼……姜暖，你说还会不会有？
你说，还会不会有？
可明明就是错了。
明明知道错了，为什么还不放手？
“你还有笑话吗？”她清冽的嗓音带着一丝哀求问道。
叶谨言回眸：“啊？”
“讲来听听吧。”她暖暖笑着，心里已经开始疼了，眼睛微微泛起湿润。
叶谨言干笑了两声，当真挖空心思开始给她讲起笑话来，姜暖也听得认真，笑到开心处不小心碰到膝盖上的伤口也疼得呲牙咧嘴，叶谨言看着时机差不多了，讪讪笑着说道：“姜暖，你这是刚刚打仗回来吗？”
姜暖吸一口凉气，小心护着膝盖，抬眸，迷茫看她。
叶谨言脸色平静，指指她的唇和颈下的位置：“你嘴上被咬出血了，看起来挺可怕的，还有你脖子下面那些红红的——应该不是那种叫做吻痕的东西吧？”
“你这是，”叶谨言脸色苍白，依然笑着，“跟人家打嘴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