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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外的一处僻静山谷处,一个小巧且灵活的身影,于山壁之间,攀爬跃动,闪转腾挪,动作无比老练,且充满着力量的美感,从他身上穿着衣物的磨损程度不难看出,此间之事,并不是第一次了,随着高度的不断提升,少年的手渐渐的微微颤抖起来,也许是因为脱力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高度的原因,他的呼吸越来越紊乱,毕竟此时的高度已然达到数百米之高,若是此时有人定睛细看,定然不难发现,此刻的他虽然呼吸频率显得越来越焦急,不过一呼一吸之间,仍然努力保持在一定的规律,且随着自身的呼吸节奏,身上的寒气也忽明忽现。
此人正是陈非,距离那天欧阳戾来替自己解决寒气的事情已经过了五年有余。
十三岁的年龄大多数人,都在父母身边享受着应有的温暖,但是他不能,他必须让自己与父亲生活下去。
几年前随着欧阳戾的到来,他与父亲的平静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夜晚,当他从昏暗的房间里醒来时,不知为何此时已然入夜,屋内却没有像平常一样亮起煤油盏灯,抬眼望去屋内的一角处,父亲正蜷缩在那里,平时虽然有些严厉,有些骄傲的父亲,此时不知怎么了,那清澈的犹如山边小溪的眼眸,也变的浑浊,变得无神。
他茫然的看着抱着脑袋蜷缩在墙角的父亲,只听他口中时不时念叨着:废物!废物!你就是个废物!
小陈非艰难的支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到父亲身边,伸手去扶,迎来的却是一张青白色的脸,以及一连串怪异的笑声:
“嘿嘿,嘿嘿!“
陈天常不知怎的,诡异的看着小陈非,口中不时的发出一连串的怪笑:
“额...嘿嘿。“
小陈非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连忙急切的问道:“爹你怎么了?”
迎来的却是一声呵斥的怒吼声:“你是谁?在我家中干什么?“
“爹,我是陈非啊,你儿子啊,爹你怎么了?
小陈非突然一脸惊恐,看着这个从小到大,对他虽然严厉,但却充斥着伟大父爱的人。
他还记得在他五岁时,看着别的孩子都有花花绿绿的衣物时,他哭闹着,扯着父亲那被不知缝补过多少次的衣角,一定要父亲给他买新衣裳,起初陈,天常只是摆出父亲的威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陈非最怕父亲这样了,乖巧的低下了小脑袋不敢说话了,一双白嫩的小手不停的左右互扯着。
只是一想起别人家孩子炫耀时,那种瞧不起自己的眼神的时候,便哇哇大哭了起来。
最后陈天常没有办法,只能将小陈非母亲走时,留下的衣物拿去贩卖了,换得一点金银。
穿着崭新的衣服,再次遇到那位富家少年时,对方只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哟!换新衣服了,啧啧啧。果然是马靠衣装,人靠鞍呐,你们说他是马还是人?”他指着气鼓鼓的小陈非道。
背后四个下人模样的人也同样满脸鄙夷。
“你们说马怎么配穿人的衣服?”
一声冷笑从那富家少年口中传出,随着讥笑与戏弄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一双双手成年人的大手,将父亲买给他的衣物扯了个稀烂。
从那时候起,小陈非总算明白了,别人嘲笑的对象不是他的穿着,而是他的人。
回到家后,父亲并没有问他,只是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柔声道:“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只是眼前的父亲怎么变成如今这样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是自己昏睡后的这段时间定然发生了某种可怕的事情
是你这个废物,凭什么做我陈天常的儿子!
只见他头发不知为何,竟然白了一大半,眼神通红,脸上的表情也因为极度愤怒扭曲变形。
小陈非吓坏了,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边哭边说道父亲,你...你怎么了?
呜呜!父....
“住口!”
“你不配做我儿子。”
“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用了所以办法也无法让你这个废物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用处,整天就知道睡觉,你以为你是什么?”
“少爷吗?”
“想我陈天常八岁炼气,十三岁时已然达到炼气五层同辈之中无人能级,凭你?也配做我的儿子?”
“整天浑浑噩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就知道抱着火炉,你怎么不把自己给烧了?啊?”
陈天常怒吼道!
边走边骂,看着哭泣的小陈非,他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一无是处,半点用处都没有。
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子今天就然你再也哭不出来。
说着他就走到柴房边,拿起一根手臂粗细的实木棍,走过来便一棍打在小陈非的后背。
正在哭泣的小陈非被着一棍打的哭声戛然而止,身体向前放狠狠的栽了下去,陈天常的手却并没有因为,小陈非的倒下而停止。
两棍!
三棍!
一棍接一棍的挥动着,此时的小陈非早已意识全无,昏死过去!
外面的天空也似乎为了配合着可怕的一幕,雷雨骤起。
“轰!”
窗外的雷光将屋内所发生的一切照了出来,棍棒朝着小陈非的脑袋一下下的击打着,随着每一次棍棒的落下,小陈非那瘦小的身躯都会轻微的抖动一下,只是从他充满着白色的眼珠中,可以看出,这只是身体的本能罢了。
“轰!”
雷光照亮了屋内的一切。
猩红的血液,从棍棒的每一次击落处,一次次的溅射而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风散了,一片漆黑的屋内,陈天常微微出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轻轻的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来,
只是不停的“呃,呃~”放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然后却是突然的抱头痛哭起来,不停的用头部砸击着地面,泪水混杂着鲜血,将地上的一处小土坑逐渐填满,
从他含糊不清的哭声中,隐约能听出,欧阳戾这三个字,至于之中所发生的事,已然无从得知了。
似是过了很久,他慢慢爬向小陈非倒地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抱起了他,将他放在了炕上,眼神温柔的看着小陈非,抬手想去触碰,却又不忍去碰。。
似乎充满着矛盾与挣扎。
当炙热的太阳冲散黑夜的乌云,朝露打湿地面的枯草,一切就如同往常一般,人们随着公鸡的鸣叫声,开始了新的一天,只不过,在扬州城外的一处小茅草房内,却是并不是如同往常一样,从地面上的血迹也能看出,这一夜并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