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 上

　　1994年“阿勇”自从在鸭厂有上餐没下餐恶劣条件下单打独干两年之后，他身体的不良反应就在各个部位不同显现，经常就是感觉到腰膝酸软，排小便异常。在当时那种信息闭塞不畅通无知的农村年代，首先只有向妈诉说情况。妈分析后认为是虚寒，按农村土办法，也只能有事没事时钵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来驱寒。姜汤的喂服，通过一段时间观察，身体便没随之好转，阿勇他当时身上口袋已揣有两块钱，就开始了他人生中的求医之路。
　　他首先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来到了胡江镇上的医院。在向医生诉明病理特征之后，看医生的表情好像对他的病情已十拿九稳，他心情也顿时舒畅开来。这时看到医生二话没说就开始在他的处方簿上行云流水的开起药来，阿勇他怀着敬佩的目光想去认真看他书写着什么？但只有责怪自己才学疏浅居然一字不识。医生开好处方单之后，他走到收费处交了费，然后就在隔壁药房领了药，领来药水去叫护士打针。当刚走进注射室，万没想到帮他打针的尽然是他在读初中时的冤家死对头（在班上两个人打过架，此女很野蛮）。当两个人在此地相遇，两个人都投上诧异的眼神，但两个人立刻就装作不认识，一句话招呼也没打。
　　阿勇他走进注射室之后，首先在稍高的凳子上入座，然后有点小心翼翼难为情的脱下一点点裤子。在脱裤子的同时他顺便转身看了一下这位老同学，此时发现她正在全神贯注熟练的把药水打到药罐子里。然后又看她把针水全部抽出来，抽出来之后，阿勇留意到那支针筒大概有一支大蜡烛般那么大。老同学抽好针水之后，朝阿勇她脸上看过来，两人目光再次相遇，阿勇此时看她的目光带着一点异样，仿佛甚至带着一点鄙视。阿勇也顾不了那么多，正当刚转头时，阿勇就感觉到了她在他屁股上涂一点药水，然后来不得半点思量，阿勇就感到屁股上一阵剧痛，然后阿勇就感到有针水徐徐快速进入体内，疼痛开始明显加剧。阿勇强忍住终于总算把针水吸收完毕，完毕后阿勇眼含着后悔当初跟她打架的泪水，待穿好裤子转身去注意刚才打的是何方圣药，看到瓶子上清晰的字体是几百万“像素”的青霉素时，阿勇总算明白是自己错怪了她。但通过感觉刚才针水的流速，阿勇也觉得是她来者不善，像是报一箭之仇。虽然知道打的是青霉素，但通过看她刚才鄙视的眼神，阿勇已经明白她肯定认为阿勇在外是寻花问柳。阿勇也百口难辩，况且一句都没交流，阿勇只好一拐一瘸的走出了家乡镇上的那间简陋的医院。
　　一个星期后，记忆犹新的那针青霉素的巨痛并没有给阿勇的病情带来好转，而且还有日趋严重的趋势。然后阿勇道听途说说中医治疗效果很好，阿勇择日就开始到镇上坐上了一辆窗户大开、满车灰尘的中巴往县城方向绝尘而去。
　　路途崎岖、车上的人虽然都在说着跟他自己相同的语言，怀着沉重心情的阿勇什么也没听进去。坐了大约一个钟总算来到没几时去朝拜的县城。城里街上行人在当时的印象如过江之鲫，阿勇早有听说此城地痞流氓甚众，他带着一种诚惶诚恐的心情来到了如雷贯耳的西门街，在西门街邮局的边上找到一家即卖药也行医的不大不小中医院。阿勇走进医院，医院里头算不上生意兴隆但也人来人往，从他刚踏入门那一刻就看到药房的右侧面有两个小开间，每个小房间里坐着有一位医生：两位医生一老一中年，老的靠里面那一间，头发全白，白的像是银装素裹；看他胡须好像也刻意留的很长，也是白色，有点像仙人一样，看他满脸红润精神抖擞一副慈祥面孔。看到此景，阿勇他心里油然而生有一种暗暗庆幸遇到了转世华佗，阿勇断然就选择排在这位老中医的门前。
　　阿勇站在医疗室门口排队，前面还有两位在等待就诊，阿勇正好可以利用这些“课余”时间好好的梳理他的一些病情，这么远来一趟不容易，生怕遗落什么似得好向医生一股脑儿说清。经过短暂的等待，总算轮到了他，阿勇进入房间在医生侧面的凳子上一入座，就带着一种急切的心情语无伦次的把病理特征详细说了一个遍；阿勇说的不算流利，但经过刚才滚瓜烂熟的记忆，也总算把基本概括已经说明。当阿勇在说明时，阿勇观察到医生有时看他好像在倾听，偶尔还会露出淡淡一笑；有时看他又好像我们小学平时读书上课时开小差的样子。等阿勇全盘托出以后，阿勇看他好像没太当回事，无动于衷。阿勇此时向他提出了两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医生通过“嗯”跟“咹”来应付他，没有正面回答阿勇，医生好像故弄玄虚，又仿佛了然于胸似的，然后看他短暂思索了一下，就又是看到医生斩钉截铁的开单。开完单后阿勇到柜台付钱，价格不菲，然后又到药房等候取药。取完药回来，原来信心倍增的阿勇带着满脸疑惑的心情急着赶回家里。回到家之后，阿勇急切的打开药包，看到药包里除了各种植物树根，还有天上飞的地下钻的动物尸体都有，看了使人恶心。但阿勇没办法，他每日早晚都要喝一碗经过千锤百炼看似像酱油，闻似像臭水沟的仙水，虽难难以下咽，但每日坚持不得不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