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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沐笙叹了口气，“把他的家人全杀了罢，提头来见我。”
青宁笑吟吟的回道：“是，主母。”
“我说……我说！”男子猛地抬头。
“等等罢，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青宁又是一笑：“好勒，主母。”
“我叫李虎，是幽香茶馆的掌柜。”李虎嗫嚅着说。
“然后呢？”沐笙挑了挑眉，“你是属蛙的吗？”
青宁扑哧一笑，不解的问：“主母这是什么意思？”
“蛙就是用棍子碰一下才跳一下。”厉柯代替沐笙答。
青宁捂嘴狂笑，“这句话我捡到了，哈哈……”
笑了一会，青宁又道：“此人不识抬举，青宁还是先去取一人头颅来瞧瞧罢。”
“如此甚好。”沐笙浅笑着说。
李虎听着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心中愈发煎熬，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说了他便是死路一条，可不说，那全家都只有死路可走。
沐笙冷眼瞧这李虎，知道他已经有了些动摇。没事，她现在还有耐心等着。
青宁离开后，李虎还是不肯开口。
“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李虎颤抖着，明明是夏日，却打着哆嗦，“我说我说，请侧妃放过我一家老小的命。”
“好啊，若是你说得合我心意，那我便放，若是不合，乱葬岗也不过是多几具尸体罢了。”沐笙的声调柔柔的，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平常小事，而不是要人性命的大事。
“是！是……在圣上下旨后一天，便有一人找上小的来，他给了小的一大笔钱财，让小的煽动百姓为王爷求情。
侧妃也知晓，茶馆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汇聚于此，于是小的让人散布消息，又让人歌颂王爷的事迹，那些人很快就被煽动了。
”李虎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瞟沐笙的表情。
发现女子面上并未什么怒气，又壮着胆子，一不做二不休的说，“那男子蒙着面，带着斗笠，长得不高，身形偏瘦，说话的声音嘶哑异常，像是染了什么病。”
沐笙听完，唤出了青宁。
李虎见到青宁，心下才松了一口气。随后磕头不停：“谢侧妃饶恕！谢侧妃饶恕……”
沐笙使了个眼神给厉柯，厉柯知其意，走到李虎身后，点了他的哑穴。
“本侧妃不能完全的信任你，因此点了你的哑穴，等事情告一段落后，我自会派人去替你解穴。”
李虎被青宁带下去。
沐笙出声问道：“厉柯，你觉得那人会是谁？”
厉柯目光炯炯，出声：“礼部尚书，贺知。据属下所知，他患有极为严重的咽炎。”
“让人跟着他。”因为得到了一些线索，沐笙的声音都染上了一抹欣喜。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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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无边，蝉鸣不绝。
沐笙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眠。傍晚时分，厉柯传来消息，贺知在府中聚集无数大臣，密谈良久。而他们密谈的内容是如何置祁兮染于死地。
一个礼部尚书居然有如此大的能力，倒真是让她惊讶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