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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柳朝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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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步不时,天色近黄昏,人也近黄昏,四下里从凄清变的豁然开朗热闹起来,那苏凌城赫然便在眼前。城墙横贯无边际,高达几十丈之余,若是攀越纵是戴也白怕也要废些气力。城门口直摆着两条队伍,人手不多,将近数十个,但是实力均不在之前的古小迪之下。戴也白在远处看了看,感知之余忽有些不安:那古小迪看来不是什么重要货色,想来这黄昏楼是料定也白道长不会出手对战一个无名小卒。看这守城将士均不乏玄行境之人,若闯这楼怕是会有点棘手。他捏了捏鼻尖,心绪复杂。想来还是自己太过冲动。旋即还是放宽了心,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楼依旧要闯,不过此时看来不是时候,这苏凌城势力参杂,高手怕是层出不穷,我虽贯彻周天玄力,马上便要冲击灵台,仍不可嚣张跋扈,待定些日子,稳定实力后,便直逼黄昏楼。想通后,戴也白甚是气顺,面容也精神了起来。他快步走向城门口,就要进城。正这时,其中一位守卫却拦其去路,只说道:“阁下莫怪,吾等奉命行事,需要彻查进城携带兵器之人,不久便值柳家招婿之日,婿家可是都城云若的王子秦还。虽然两大势力均有高人坐镇,可也不乏宵小之辈,希望阁下勿怪。”那守卫知晓戴也白气力高深,便也算得礼貌。将原委道清,戴也白倒也守纪,随他去查,守卫舒了口气,搜探起来,当他看到断鸿之时眼眸明显有几分诧异,只是布裹得深,又被戴也白施加了灵力,难看得紧,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句:“阁下是从哪来?”戴也白如实回答,守卫不便多问,两人互相示敬,便要他入城了。
  别说,这苏凌不愧是沧澜郡云若以下第一城,相貌倒是比云墨端正得多。戴也白走在街道上,望着漫天的街铺,横错的巷道,不由唏嘘万分。他忽然想到苏凌城是以苏凌木而闻名远近,此处更是有世间最大的一根苏凌木,乃城主所栖之地。于是不禁心生好奇,既然有缘来此,倒也该去见见那苏凌巨木。“这么一想,我都不想归隐了。哈哈。”他小声唏嘘了两句。想着,便随处找了个人道问,那人给戴也白指了指方位,说是苏凌巨木说是在苏凌城但其实快要到了北面郊外,离得有些远,顶多见着虚影。要见的话还得走上一段路程。戴也白刚想答谢,侧边兀的蹦出一匹马,冲散了周边货架,也白一惊,旋即定睛一看:那马上且是一人蒙面,身上淤积着尘土,狼狈不堪,左手腾出在后头紧紧护着一个貌似陈旧不堪的盒子。“那盒子不简单,看起来像个废弃物,实际上却被重重禁咒所封,这人如此慌忙,莫不是偷盗。”戴也白捏了捏鼻子,忽然叹了口气,罢了,我来此地另有要事,还是不多管闲事。可就在他要放弃之时,后面却轰隆作响,追来一大批人马,那些人各个不是虾兵蟹将,领头的更是已经步入玄魂境。只见四下里的人都慌忙散开,嚷嚷声此起彼伏听不清楚,只能闻得那领头大声唤道:“方才那蒙面之人偷盗城主财物,谁能拦住,重重有赏!”戴也白一听,眼神霎时明亮起来,心间迅速布局:原来刚才那人是被城主府的人所追,想必为的就是那盒子,那盒子对城主想来重要至极......要杀黄昏楼不是易事,若能因为此事结交城主,那便很有可能胜券在握,看来还得赶在这群人之前把那物什弄到手。
  于是乎,他心绪一动,一股玄息贯彻周身,猛地一跃就窜了过去,似一阵风,不着边际。这一下,把方才路人都吓呆了,许久不能回过神来。领头的看到戴也白往贼人那边去了,先是诧异而后眉梢舒展,他知道八成是有高人出手,忙向身后示意:“那人实力在我之上,若是助我等,贼子难逃,诸位大可放宽心了。”不多时,这边戴也白便轻易追上了方才那蒙面之人,他探了一把虚实,发觉这人不过玄行境界,神色当时便讶异万分,不过他没有深究,当务之急是先弄到那盒子。于是他手腕微抖,掌间斥出一道青焰,裹住整条手臂,纵跃而下,那青焰燃得愈烈,一击正落在蒙面人前方一丈,顿时碎石爆破,四下烟尘弥漫,那人吓定。“谁?!”那声音听起来甚涩,难觉性别,此刻想必大惊失色,语气中还稍带着惶恐。戴也白从烟雾中走出,满面笑颜,不急不忙,他指了指蒙面人身后道:“来吧,将那东西交予我,大可放你离开。”他慢慢走近,眼神始终不离那盒子,“若是等后面那群人来了,别说那东西,就连你的命都保不全。此时予我,我可保你。”
  ”休想!”看到戴也白走近,他不由招呼马往后退了退,“你别过来,此间事情与你尚无干系,何必如此。你帮他们最多讨得几句赞叹,些许银钱。但是你招惹了我,我身后的人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哦?你身后的人?你身后不是空无一人吗,又凭何将我碎尸万段。”戴也白戏谑道,他慢慢自腰间取出了断鸿,眼神透露着不耐烦,“大言不惭!我再给你次机会,你若是亲手将那物予我我可以带你离开,若是反抗,以你玄行境的实力,唯有一死,并且那盒子照样落于我手中。”
  可是那蒙面人貌似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眼神倒是直勾勾盯着戴也白抽出的那把断鸿,嘴角有些发颤,双眸圆睁,料想此刻面色定然布满不可思议。“你......你难道是.......也白?”他干咽了一口,心思有些迷离。那双震撼之余一直落在断鸿剑上却不见离开的眼睛忽然死死盯住戴也白。“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那位也白道长。”戴也白只道又是将他认成了也白道长,一阵无语,也懒得解释。可是这时蒙面人言语倒让他霎时懵了。“不,不是也白道长,我指的是戴也白,云墨城的戴也白,毕袖师祖的关门弟子。”听得出他言语间激动不已,忽又有些窃喜,“就是小些时候整日对着人捣乱的那个戴也白。嘿嘿。”
  “你......”戴也白完全没有顾念到蒙面人说的粗鄙之语,只把那戴也白三字深深刻在了脑海,他原本平静的神色顿时有了几分异动,他刚想追问却听到了身后剧烈的马蹄声,不由心生不妙,“不好,他们过来了,你先随我来。”,“啊?”蒙面人愣了神,而后慌忙护住简朴的盒子,戴也白一把拽住他的手,脚下劲风一起,飞速跃离了这片区域。他们离开了有一段距离方才住步,戴也白松开那人的手,另外一只手早已卯足玄力,准备直接掀开他的面罩。“慢着!”蒙面人看他动作,立马喝停。他摆了摆手,似是自言自语一般:“我现在这副模样你还是别看的好,想必见了也是认不出来的。”他忽地有些忧伤,语气间沉重许多。谁料戴也白却是不顾,他停住的手忍不住犯瘾,尾指一勾,那面罩竟缓缓变得虚幻,最后消失殆尽。面罩一去,那后面是一副不堪入目的面颊,在那布满血丝的面容下赫然有一道长疤从眼眸划入嘴角,触目惊心!但那双眸子却格外明亮,充满灵动的气息,仿佛刀尖绽放的花,冷艳、刺人心灵。
  戴也白一阵无声,他死死的盯着那还携着许些震惊的眼眸,那灵动生生不息的眼眸斥透他脑海,久久不能平息。”你......“他喉咙感到有些发涩,慢吞吞只道出一个字,尔后又默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难为你还能记得我。”蒙面人首先打破了这沉寂,她言语淡淡的,只是明显有着凄凉之意,掩盖不了。她默默将衣帽摘下,一头墨发光泽靓丽,随风凌乱在双肩。戴也白嘴角微微紧了紧,他那炙热的手掌轻轻拭着她面颊上清晰可见的一道道创伤,他不敢仔细去感受,面前这个他当初想念无比的人竟成了这副模样,不由眼角湿润起来。“朝颜,你云墨一别就是数年岁月,期间杳无音讯,我将整个云墨踏遍也都未寻到哪怕打听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我死心了,可是却在这里又再遇见你。”戴也白不舍地放开了手,攥紧了拳头,眉宇始终不曾舒展开来,“本来这是惊喜的,可是再见之时你却是这番样貌,叫我如何不痛心,我更加觉得自己愚笨,当初若是时时刻刻伴着你你也不会离开云墨,更不会来此异处身受其害......”
  “朝颜,你当初为何要离开云墨?为何要离开大师傅、离开我呢?还惹得如此境界。”他无心怪罪她,只是心结难解,当初云墨城中他与她和大师傅可谓是快活神仙,练就世间术法,醒醉灯红酒绿。这样的生活世人无不向往至极,可是却在一日之际烟消云散。柳朝颜离开了,无声无息,甚至未曾留过一道传音。柳朝颜也是听得心殇,但她却闭口不言,眼眸一直避开着他的视线。戴也白知道她有她的缘由,只是不好言明,他没再多问,只是招呼她坐下,为她疗伤。柳朝颜轻咬着嘴唇,眉头常锁,似是纠结不已,她慢慢坐下,舒了口气道了句谢谢。戴也白笑了笑,只说到:“你这伤疤尚还显新,虽然严重,却还是可以医治的,当年大师傅在你走后又教了我炼药与药治之术,医学方面我也算略知一二,你先按我说的做,打开周身脉道任我玄气调入!”
  嗯。柳朝颜轻声应了句,随后便照他说的做了。她十指相扣抵至眉心,忽一道光亮敞明,周身慢慢泛起灵气,那玄气呈波纹状平缓流动着,戴也白见此即刻便运起自身玄力,将一缕缕玄气慢慢灌注到她的体内,两股玄气碰撞起初有些排斥之意,尔后便淡了,开始交融相合,戴也白的玄气顺着柳朝颜周身渐渐淡入她的脉络,“闭脉。把这个服下。”戴也白收手,他从袖口摸出一颗药丹,未等柳朝颜接过便直接送入了她口中。柳朝颜面色有些泛红,眼神却是耐不住喜意。戴也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多言。“之前送入你体内的玄气不仅仅是补充你体内流失的玄气,其中还含有药物的精粹,再加上那一颗恤颜丹,你这疤痕之伤明早一起便也好了。至于内伤方面幸得并无大碍,不要多久也能恢复往日。”柳朝颜见他如此严肃,颔了颔首,不禁侃侃道:”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认真时吸引人得很。”
  ”哈哈......”戴也白笑了笑,也没啥表示。两人互相对视,忽然又陷入僵局了。还是柳朝颜先打破,她指了指对头的旅舍,说道:“也白,我们先去找个地方歇脚吧,你想知道的事我会慢慢跟你说明的。”
  戴也白听到她肯分享经过不由怔了一下,而后高兴应了句可以。他手轻轻覆到柳朝颜的肩上,准备帮她褪去外面的衣裳。“你想干嘛!”柳朝颜见状不知所措,她一脸警惕慌忙护住自己。戴也白先是茫然,而后装作一脸色模样,双手摆着侵犯女孩子的手势,哈哈大笑道:“我想干嘛,我当然是想要当场扒去柳美人的衣裳了。”
  “过分,你又不正经了。”柳朝颜哼了一声,她还是慢慢把外面的黑衣脱了下来,小声嘀咕着:是该换一件衣裳了,不然该被那些人找着,正巧还有一件事情得办好。戴也白笑嘻嘻在一旁看着她,应声道:“那别磨蹭了,抓紧走吧,我先随你去换一件衣裳,到时候再找旅舍将我这些年所遇一一与你细说。”他默默牵起柳朝颜的手,边走边笑道:“不只是你,我这些年也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朝颜,待风平浪静了,我们两个还可以像从前那样无忧无虑,到时候再没人可以从我身边带走你。”柳朝颜听着少年铿锵的话语,微微侧颜看了看他,那一副满目无限生机的模样惹得她生怜,她忽的有些感伤,不过她自信少年的言语,倒是轻轻附和了一句。
  两人已至成衣铺,此店唤作兰贵坊,这里号称是苏凌城内无出其右的一家商铺,它虽以男女衣物为主要经营方面,但却不仅仅如此,具传闻而言这里还是一家非常神气的拍卖场和功法楼阁,只是隐居楼阁之上,一般势力之人根本别想踏足半步,即使没有内人阻拦,那上楼阁的蔽灵之气也足以让弱者滞步不前。“看来这兰贵坊并不简单。”戴也白本想是为柳朝颜购置一件比较大气的衣裳,未料此间玄力竟如此泛滥,并不止是这座楼房有如此澎湃玄气,就连来往客人也一一不可小觑。“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也白哥哥。”柳朝颜看到紧张兮兮的戴也白不由一脸笑意,她可是好久没见过戴也白如此谨慎的神情了。戴也白听来也是唏嘘不已,他自以为功力臻至美满,至少在都城云若之下已是翘楚,谁知迷了眼,心智囚于云墨一端,可算是“闭关锁心”了。他开始踌躇关于黄昏楼的事情了,但事关大师傅的挚友,他还是想着不要早下结论,到时与柳朝颜详谈便是。
  “也白哥哥,你过来,你看那边。”忽然身旁的小女子唤了一声,将他思绪牵回,他向她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件大红衣裳。“怎么样,好看吗也白哥哥,那是我曾......那是非常有名的琉璃仙裙,它外表虽显得华丽,但实际用处也可见一斑,它的缎丝是异兽火狐的毛皮,能抗刀剑甚至部分法术......”柳朝颜还想说些什么,戴也白却早知她心意,看着她艳羡的模样满目柔情,一下打断了她:“喜欢便买,正好我也有些金币,这衣裙买来应当是足够了。”说完戴也白立马招呼了一位店员过来,他掇拾了一下衣裳,好生神气,指着那琉璃仙裙便问道:“你们那件衣裳是如何卖的,要多少银钱?”店员看他生的眉清目秀,又如此大气,只道是富人来了,高兴不已,忙介绍道:“上面那件衣裳乃是城主大人当年外出打猎时偶遇异兽火狐杀之皮毛所制。那火狐不比普通异兽,在沧澜可说是稀有,在苏凌更可谓之虚无,况且抛开它的稀有不说,这件红狐裳的抗性也是数一数二的,它保持着火狐原本身躯三分之二的韧度,既能很好的贴合皮肤,又实际刚硬无比,可抗刀剑之伤甚至于部分法术。”
  “你这般说,倒也不错。这作用非凡,还是异兽毛皮,想必价格是要稍贵些。我这有千枚金币和二阶异兽兽核一枚,你看是否够了呢。”想必是完全够了的,戴也白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正要将之递给店员。谁料店员只是笑笑,拒了。“贵客莫要说笑,这些钱买一件稍稍好点的衣裳自然是完全够了的,我们兰贵坊这样的衣裳也有的是,只是这火狐裳却是不同,这衣裳不是用金币买的,是需要用高端兽核或者功法灵晶换的。”“啊?”戴也白听后有些吃惊,不就是一件衣裳吗,虽说是异兽毛皮所制,可这火狐虽稀有却仅仅二阶实力,再为尊贵,千枚金币哪能不够。一旁的柳朝颜却是无声,看着戴也白吃瘪的劲,觉得有些可爱。
  ”那你说说这衣裳奇在哪处?”戴也白问道。
  店员扭捏了一下,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上面说是此物乃是城主亲自唤人送过来卖的,我们这等小人一律不准参与售卖,所以客人您若是要买还得去找掌事。这火狐裳说是城主打猎遇火狐后带回,备给城主女儿用皮毛做成了衣裳,那衣裳城主女儿喜爱万分,可不知为何被城主拿来做了售卖。因此此物贵了许些,毕竟是城主女儿着过的衣裳,自然要尊贵些。”
  “原来是被人穿过的衣裳。这等衣裳已然有所归属,怎能再作售卖!”戴也白听半天,原来是一件旧物,不由有些生气。
  “噤声!”店员听他张扬,不禁有些慌张,忙提醒了一句。“此间可是耳目众多之地,客人气焰不要太盛,况且您方才对城主女儿出言不逊可是能让你随时毙命。您要是买不起或是不买还请离开。”
  戴也白听得仔细,他对此只是笑笑,一件已然陈旧之物又怎能再入他眼。他回头看向柳朝颜,“朝颜,走吧,这衣裳虽然美丽,却已是他人之物,买了作惜。”柳朝颜轻轻的牵住他的手,却是摇了摇头。她徐徐走向那店员,微笑了笑,道:“还请带我们去你们坊主那里,这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那衣裳我也要了。”言语间她从掌心纹路处取出一个木盒,递给了这个店员,店员诧异间还是领他们往内里走去,戴也白仔细瞧了瞧那木盒,那分明就是之前那群官兵所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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