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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思过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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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白石和白帆两位老人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白帆醒一次就披上衣服去白木的屋子门口溜达一圈
  每次都犹豫着要不要进门去。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进去。两人心里那个不安,可能只有为人父母才会懂得两人现在心里的感受吧。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白石和白帆二人就穿好了衣物抓紧时间去置办一些东西。白百荷可能要用上的东西,你们都懂得。这里就不做细细的说明了。
  因为昨天族长说过今天要试着把白木弄出屋子。再不弄出屋子可真的没办法了。白木到现在为止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这人万一再出点什么毛病那可怎么办!同样的,白百荷也已经在屋子里边和白木一起待了两天了。大家谁也见不着。说句不好听的,那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都说逝者为大,入土为安!所以为了慰藉百荷的在天之灵,还是先把身后事办了再说。
  你看,人就是这样。刚走没两天,就着急着要办身后事!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就是人之常情!大家死后都埋了呀!一群人一起哭一场,再一起吃个饭,一起七嘴八舌的怀念一下你生平的一些事,你的葬礼就这样结束了呀!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为什么你不这样做?难道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脱离群体生活的人吗?这种人很少,少得可怜......这种人也很多,多到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白石和白帆忙完一切事务,送走了一些今天刚得到消息来看望的族人也就到了中午了。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好像一天的时间眨眼间便消踪即逝了。回想起自己做了些什么,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事情。
  那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呢?
  哦!原来是因为心情!
  族长总是在人们都散去的时候才出现。不早不晚,时间刚好。
  “族长来了!”第一个看到族长的白帆激动的对白石说。
  白石也往门外看去,只见族长刚刚走到门口。
  两人立马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来到族长面前。
  “族长!您可算来了。自从您昨天回去了之后我们怎么叫白木他都没有反应,白木到现在已经两天不吃不喝的了!这年轻人实在是太让人操心了!”
  族长听完后二话没说,脚步也没有停。边走边说:“走,我们去见白木!”
  两人跟在族长身后。白石和白帆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分明流露出的是喜悦之色。
  族长来到白木的门前,还没等族长敲门白帆就说:“族长,您说今天白木会出来吗?他已经在里边呆了两天了,两天不吃不喝的,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族长您说一会进去了我们该怎么说?”
  “你们二位也不必如此担心,昨天既然白木回了话那他必然是有些理智的!到时候我们看情况行事吧!”
  白石回应道:“族长说的对!”
  正当三人准备敲门时,里边的门却自己开了。
  只见白木面色苍白,面无表情的抱着怀中的白百荷推开了房门。看着面前的三位老人。
  白百荷身上穿着和白木成亲时候的那身红色喜袍,头上盖着成亲时候白木从白百荷头上掀下的那块红纱盖头。这一身显然是白木换上去的!
  猛然看到白木从屋里出来怀中还抱着穿着成亲时候衣服的白百荷,三个人同时有些诧然的愣在了原地。
  “棺木呢?”
  三个人正在愣着的时候听到白木说的这句话,白石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哦哦,棺木!你妈和我上午的时候已经置办好了!在这边,你快随我来!”
  白石在前边带路,白木路过族长和白帆,抱着白百荷木讷的跟在后边。族长和白帆倒是没有在意那么多,两人跟在白木后边一起向厅堂走去。
  一行四人来到厅堂,棺木早已摆放在正中间。整个厅堂的边边角角都被白色的粗麻布所包围着。四周也已经点燃了一支支白色的蜡烛。
  白木抱着白百荷来到棺木的边上,两只手抱着白百荷往前拖着。
  显然是因为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也没有喝一口水吃一口东西。白木的体力有些不支。抱着白百何的双手因为往前托的缘故有些微微晃动。
  三人见状立马上前去准备帮白木一手。
  “不用!我自己来!”白木木讷的看着前方,头也不回的轻声说道。
  三人听到白木这样说,便停住了往前走的身子。目光一同看向白木。
  只见白木托着白百荷往棺木里边放。因为吃力白木紧紧地咬着牙,脸庞两边的腮帮子高高的鼓起,颤抖的手上青筋犹如数条狰狞的恶龙想要冲破皮肤般暴露着。
  白木总算把白百荷放在了现在她该躺的位置。虽然红纱盖头盖着白百荷的脸,但是可以感觉到白百荷此刻是安详的。众人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放下白百荷后白木转身对众人说:“族长,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替我操心了。这几天你们都没好好休息,你们去休息一下吧。我守着百荷。已经两天了,我再守五天就好,再守五天就再也见不到百荷了。”说罢,白木便拿起了一根白色的粗麻布条绑在自己的右手臂上,转身跪在了门口一个白色的蒲团上。
  白帆见儿子在屋里呆了两天,现在刚出门就又守在了这里,可把白帆急坏了。连忙着急的问道:“白木你都两天没有休息,也没有吃过东西了,要不然你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回来继续守在这里吧?”
  白木木讷的回了一声:“我没事。”便没有了下文。
  白帆还想要说什么。被族长碰了一下手臂给打断了。
  “多说无益,你就让他在这里守着吧。大家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都能体会到年轻人心里的苦楚。就让他呆在这里陪白帆走完这最后一段路吧!毕竟还有悼念的人是要来的,你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听族长说完白帆心疼的看了看白木不禁叹了一口气。“唉,也只能这样了!那白木你就在这里陪着百荷吧,我们就在外边,有什么事你就叫我们!”
  白木没有回答......
  三人见状便都往门外走去。
  族长刚走到厅堂门口,就听到后边白木说了一句话,族长瞬间就震惊了!
  “族长,等百荷睡去之后,让我去思过崖呆些时日吧!”
  “什么?你要去思过崖?哪里可是氏族里边谁犯了重大的族规才会被关押的地方!洞里边伸手不见五指!吃的喝的更是没有!时间短的还好,时间久的出来说不定就疯了!”
  白帆一听就又按捺不住了。急忙说到:“白木你可不能去呀,那思过崖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你心里再难过也不能去那种地方啊!白石你说对不对!”
  白石听完白木说要去思过崖的时候也是先一怔,随即就释然了。“这是白木自己的决定,我尊重白木自己做的决定!”
  “哎呀!你这老头子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嘛?”听白石这么一说,白帆更加的着急了!
  白木看向族长,坚定的说到:“别吵了!会吵到百荷睡觉!族长!您让我去!”。
  族长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看了看白石和白帆两位老人,又看看了棺木中的白百荷,最后才看向白木。族长想了一会,面色沉重的说:“这件事。等百荷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吧......”
  说完族长便转身出了厅堂,离开了白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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