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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上任前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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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洲市刑侦总队第三支队副支队长飒春风,正式授衔上任的前一天深夜,电话一直震动不停,刚挂一个紧接着第二个又来。
  “嗯,我已经知道大致情况,先不要上报总局,是的。”
  “我飒春风,对,大概两分钟到队里。”
  “人已经到队里,好的,先稳住,我马上到。”
  “送去医院的嫌疑人要派一组人跟进,全力配合医院抢救。除了我们的人和医院的,先不要让其他人靠近,对,就那样。”
  “曾队和佳伟先分开单独隔离,不要让他们待在一起。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严格按制度程序走。不能离开队里,不能再和任何人接触,包括我们自己的队员,一律不得接触。特别是刚到队里的那边的人。我再次重申,这不是建议,是命令!”
  接电话的功夫,原淳的车已经驶进南州市刑侦第三支队。
  “嗯,是的,我已经到了,好的,我知道了。”下车的飒春风还在说着电话。
  原淳下车原地看着她,飒春风边说着电话,边看了他一眼。原淳立马会意的跟上了她一起进了办公楼。
  “飒队!”迎面奔过来一个平头小伙,今天在案发现场见过。是现场二级侦查员王浚浩。
  是一个挺有机灵劲的小伙,此时却满脸焦急。
  飒春风耳边还贴着电话,步伐没有半点减慢,“说!”
  王浚浩转个身跟上,“特治区的人一直喊着要见曾队,还有队里的领导。”
  “嗯,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在那边继续跟进。随时报告。”飒春风交代完电话那头,挂了电话,又一个电话进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这次没有马上接。递给了身边的原淳,原淳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看她,站定,接通了电话。
  飒春风则继续向前走,“特治区的人在哪里。”
  “在一楼招待会客厅。”原本一直纳闷地看着接手机陌生男人的王浚浩赶紧又跟上。
  “带路。”
  一楼招待会客厅门外站了五六个人。
  很明显的分成两拨。因为在门外他们左边右边分别占着地儿。而且互相较劲的眼神都不太友好。
  大家都双手交叉抱胸,脸色凝重,身体紧绷,很明显的待战状态。
  飒春风的出现,两拨人都认识她。
  站在门左边的四个人,是刑侦队的侦查便衣,今天都出过现场,和飒春风碰过面。
  站在门右边的两个人,是特治区出入境管理处特要的护卫队队员。
  “飒队!”
  “风队?!”
  两拨人异口不同声后又狠狠地瞪着对方。
  “风队,你怎么会在这?”一个两边头发剃短,头顶扎着一条辫子,一身黑衣的特治区的队员问着。
  “稍后再说。”指了指门里,飒春风问,“大人?”
  队员点头。
  “他怎么来了?”飒春风蹙眉。“那小孩什么来路?”
  队员不友善的看了看对面几个刑侦,凑近飒春风耳朵,还抬手挡着自己的嘴说了几句。
  眯了眯眼睛,侧头看着那个队员,看队员再次肯定的点头。飒春风心里默默念了个语助词。
  “开门。”飒春风抬手看了看表。
  “飒队!”几个刑侦凑过来。
  “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就等着!”飒春风的语气非常严厉。一点不容质疑和必须完全服从的气势。
  几个刑侦面面相觑,退了开。
  “开门!”
  留辫子的特治区队员敲了两下门后拧开了门让了飒春风进去又马上把门关上。
  门里有三个人,一女两男。飒春风都认识。
  女的是刑侦支队对外的公关科员梁靓。今天她过来报到的时候见过。
  两个男的都是特治区的人。一个在沙发上坐着一个在沙发后站着。
  梁靓站在对方的面前,应该之前说了什么,但是对方似乎毫不在意。
  “梁警官,我说了,你不需要跟我在这里公关,我需要的是见你们这里最高领导。出了这样的事,刑侦队就只想派个科员打发我吗?”男人的语气很冷傲,毫不掩饰的不屑和给予对方不够的尊重。
  “崔……”
  “你要的领导到了。”进门的飒出风打断了他们。
  走到那个翘着二郎腿坐着的男人对面,飒春风伸手。
  “刑侦总队第三支队副支队长,飒春风。”
  男人看着她,似乎有点惊讶,但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就恢复如常。
  站起身,海拔突然提升的男人温暖宽大的手抓住了飒春风的。
  “风队。”冷傲男一笑很邪魅。
  “久违了,崔要员。”松开手,请对方继续坐下,飒春风也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梁警官你也坐。”招呼梁靓在自己旁边沙发也坐下。
  “我好像刚才说得很清楚,我要见的是刑侦队的领导,风队你这是?”崔要员继续翘着二郎腿。
  “您不会没听说我调职的事吧。”
  “啊,从特情应变大队调到刑侦支队,是升职呢还是变相降职?该不会和那件事有关吧,风队你可是知道的,我当时可给上面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呢。”男人似笑非笑,表情很暧昧的看着飒春风。
  飒春风笑笑,“干活到哪儿都是一样干,薪水也是一样领。权力职位对于我们这种只会抓贼的粗人可没要员您看得这么重。”不懂是有意无意,讲到“粗人”和最后一个字时飒春风都加了重音加重了突出。
  男人鼻子哼了哼,“听说这个调职明天才生效吧,似乎你还不够资格吧。”
  “说话间就突然够资格了呢。”望着对方,飒春风点了点手腕上的表面。
  情不自禁男人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时间的秒针刚好过了0点。表情有点挫败但又再次很快恢复管理
  勉强扯了扯嘴角,“可以啊,风支队长,算着时间来的啊。”
  “作为这里目前最大的领导,现在可以开始了吗?”飒春风做了个请的姿势。
  原淳赶到了医院,鞠臣锐和千霖已经在那里守候多时。
  大家一见面赶紧碰在一起。
  “简单说一下。”原淳看着鞠臣锐。
  “失血过多,情况不乐观,一直在手术,那个小孩的血有点特殊,人类的替不上。”鞠臣锐点开了一个平板,“医院建议赶紧通知家属,让家属输血。可是这小孩身份有点敏感,当时小风意思是压着不通知,可是现在目前这个情况感觉压不住。”
  原淳快速浏览了平板上的信息,“难怪刚才小风发信息过来说崔大人在刑侦支队。”
  “崔大人?!”鞠臣锐和千霖也大吃一惊。声音大得路过的医护都望了过来。
  “那棘手了……”大家都感到了不安。
  “崔大人那,小风在斡旋,她意思先让我们稳住这边。”
  “可是怎么稳,医生一直在找家属,没血浆,那小孩命在旦夕。”千霖简直急得跺脚。“人没了,别说保住曾队,整个刑侦支队还有小风都得跟着背大锅!之前那口都还没卸下来……”
  “沉住气!”原淳按住千霖的肩膀捏了捏,“先听小风的指挥。”
  说话间来了一通电话,原淳接通就两秒不到就挂了。
  两双眼睛望着他。
  “小风过来了。”原淳拍了拍两人的肩,“你们赶紧过去让医生准备好,我出去接小风。”
  “怎么样?”飒春风疾步走着,边走边脱下了外套递给原淳,然后开始挽着袖子。
  “很紧急,那边我已经让千霖他们让医生开始准备了。”原淳接过外套,递过去一顶黑色棒球帽和一个黑色口罩。
  飒春风接过戴好,压低帽檐,调整好口罩,把大半个脸都遮了起来,“跟医院都说好了吧。”
  “都说好了,说是亲姐。”
  “好,一会你跟我进去,让千霖和锐子跟着手术室外的几个便衣一起。”想起了什么,飒春风停了脚步,“切记切记不能让任何人接触那小孩。一会我要是状态不好,电话在你那里,什么特别紧急的你能处理的先替我处理。实在不行,找谁你知道的。还有完事把我送到软娘那里。”
  原淳点点头跟着她一起走进了一个房间。
  1000CC的血浆,抱着血袋的护士如获至宝的跑向手术室。
  千霖和鞠臣锐在手术室外,看见不远处的拐角走廊上。原淳正半抱着几乎走都走不动的大半脸被遮住一个人在向医院外走。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那个现在路都走不动的人是谁!但他们又不敢动静太大,眼神只能偷偷瞄着。
  正常的人被一下抽了这么多血都会虚弱,更何况飒春风的血还不同于普通人的特殊性。两个人心里都不好受。
  将人扶进了车里的后座,让人半躺下。脱下了帽子和口罩。
  “还好吗?”原淳给飒春风手里塞了一大块巧克力。
  飒春风眨了眨极为疲倦的眼皮。
  “你先眯会,到了喊你。”原淳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飒春风身上。关上后座门,走到驾驶室启动车子离开。
  软娘的诊所早就休息关门。
  当原淳架着已经半迷糊的飒春风出现她家门口的时候。软娘简直要吓疯了。
  “这是怎么了?”帮着原淳把飒春风扶进屋里。
  “说来话长,先帮她处理下。”原淳把飒春风彻底弄直平躺在沙发上的时候,飒春风已经近乎失去意识。
  “又过量了?”软娘翻了翻飒春风的眼皮检查了瞳孔,张开手掌在心脏位置探了一会。
  软娘面色很不好,“她昏迷了!赶紧去我书房把医疗箱拿过来!”
  本来蹲在沙发边的原淳几乎是跳起来越过了沙发,跑着去了书房把医疗箱找了过来。
  “我先给她打一支。”软娘麻利的找到一小瓶药剂摇了摇,接过原淳撕掉包装的一次性针筒将摇混的药剂吸入了针筒。然后熟练的找到手肘内臂弯处的静脉一针利落的扎了进去,慢慢推着那浑浊的液体到了飒春风的体内。
  注射完毕,软娘刚拔出针头,原淳赶紧用消毒棉花按着针口。
  处理完毕,软娘手掌再次放在飒春风心脏位置探了探。
  “嗯,稳定点了。”软娘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
  “你们这次又是什么事,这次又用了多少?”软娘瞪着原淳,突然看到他背后那面大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得像个狮子。赶紧用手当梳子整理自己那一头大波浪。
  原淳抬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那个古色古香的大钟上的时间,“她什么时候能醒?”
  “醒?”好像听了个天方夜谭,软娘白了他一眼,“她今晚得留在这里休息一晚了,明天能恢复都算不错了。”
  原淳为难的看着软娘。
  软娘竖起手投降状,眼睛瞪得老大,“别,别告诉又来一次!”
  看着很认真点头的原淳,软娘看着沙发上安静躺着的人,简直有想掐人脖子的冲动。
  叉着腰,已经梳顺发型,依旧穿着真丝睡袍的软娘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喝着热可可的人。一脸的不高兴。
  “飒春风,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身体有特殊性,就这么任性,你再怎么特殊还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就一条命。不是九尾狐,有九条命!”
  倚着沙发捧着热可可马克杯的飒春风很乖的点点头。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一张透明的白纸,嘴唇几乎没有血色,眼神疲倦。
  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纵有千言万语想骂人的话软娘心疼得都再无心机说一个字。
  “不是还有事吗,你们赶紧走,现在真不想再看到你们,不然我会一个晚上都想骂人。”软娘不耐烦拿下飒春风手里的已经快喝完的马克杯。
  “化妆包借下。”飒春风声音刚落,一个白色的包就扔到她怀里。
  “快走!”软娘叉着腰跺着脚。
  刑侦第三支队会客招待室里的特治区来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他不客气的把手里一个文件夹丢在了桌子上,碰翻了面前他那杯给他刚盛好的热茶。
  热茶水泼湿了桌上大部分的摊开的文件。陶瓷的茶杯也掉落地上碎成几瓣。
  负责一直招待的梁靓吓了一跳。
  赶紧抽着纸盒里的纸巾搽干文件上的水渍。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开门进来。
  进来探员看到里面的情况,有点按奈不住。
  “干嘛呢!”大家今晚因为曾队这事本来都窝着气,现在看都这样都觉得这是个导火索。
  沙发上的男人冷冷笑了笑,“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吧。你们是在干嘛呢,或者想干嘛呢。把我耗在这里,拖延时间?”
  “崔要员,之前我们飒队说了,只要两个小时,她就会给你满意的结果,您也是答应了的。这不离两小时还有点时间……”梁靓怎么会看不出双方一触即发的紧急情况。
  “好,我可以继续等,但我要求见下涉事那两个警员,这我应该还是有权利的吧。或者说你们警队想玩包庇?”男人站起了身,看着堵在自己面前一点让开意思都没有探员,他回头看着梁靓。
  “当然!”没等梁靓回答,门外一个带着年纪却中气十足的男声大声的说着。
  “郑局?!”大家没想此刻进来的居然是总局的郑副局长。
  一身警服的郑光荣脸色难看的走进来,和崔要员握了握手。
  “抱歉,要你给我电话我才知道在我的属地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语气中的怒气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大家噤声。
  一号审讯室的门打开,在里面待了几个小时的曾严一几乎要憋爆了。刚想发作,看见第一个进来的人,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人,他楞了。
  “郑局……”
  郑光荣没有理他,而且等后面第二个进来的人进门后介绍“这是特治区行政管理总部的崔要员,接下来他有话问你。”
  “小梁,你留下,其他人一律出去!”郑光荣看着挤进来的几个探员,把他们全部推了出去。
  梁靓其实也有点茫然,但领导发话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知道她所需要做的只有拖延时间,等着飒春风。
  审讯室的门刚关上,郑光荣马上拨了电话。
  接完了电话他脸色稍微缓和了点。
  “你们全部都只能守着,不能进去!”郑光荣是真的很生气,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来告诉他,竟然想瞒天过海!
  一号审讯室里。
  三个人都安静的坐着,崔要员看着曾严一,曾严一也看着他。两个人似乎在比赛谁先把谁先看穿。
  时间默默流逝着,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崔要员或许觉得这个游戏太无聊了,他伸了个拦腰,“大家也不要互相浪费时间了,请曾队长自己说还是我申请把你移送我们那里再说?”
  “说什么?”曾严一一副你很讨厌嫌的眼神看着对方。
  崔要员大笑,“说什么?”
  “当然是说你怎么为了破案私刑了那个小孩……”
  “他没有!”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进来的人让梁靓紧绷的心完全松弛了下来。
  “哇哦~再次卡着时间点啊。”崔要员浮夸的拍着手掌,“风队。”
  “正好两小时。”飒春风还是点着自己的手表面。“大人。”
  听到最后那两个字,曾严一看着飒春风的眼神很鄙夷。
  当然光顾着和崔要员过招的飒春风没看到。
  “看风队这么胸有成竹的,是知道了让我满意的答案了?”
  “不辱使命。”飒春风侧了侧身,后面的一个人递过来一个手机。
  手机里正放着一个人的实时录像。
  这个人脖子上缠着一圈白绷带,半躺在病床上,手里还挂着点滴。
  正是之前在刑侦队的审讯室里倒在血泊里被四个医生抢救过的少年-潘小仲。
  崔要员有点不能相信看到的,他一把抢过了手机,仔细看了又看,最后确认是本人,而且不是伪造视屏。他一脸像吃了一只苍蝇的表情。
  “他不是失血过多……怎么会……”崔要员似乎在自言自语。
  “看来之前崔大人的消息有误,那个少年只是过于紧张,有轻微的自残倾向,而我们同事只是阻止并救了他而已。而且我们也出示过证据,是因为什么把他抓捕的。原生界的在没有合理的理由下随意在凡界幻变原体,这本就是违法的。我们合理请潘小仲先生来调查也是合情合理,而且他还可能是一件刑事案件的目击者。”飒春风说的有理有据,容不得任何辩驳。
  崔要员闷声不出,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或许真的是误会了……”说着他走出了审讯室。
  不一会特治区所有的人很快在刑侦支队全部消失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风队,你真是太及时了,刚才真是急死我了。”梁靓拍着胸口,握了握飒春风的手。
  外边的好几个探员有几个都对着飒春风竖着大拇指。
  曾严一却一脸阴沉走出了审讯室。
  刑侦支队专用会议室里。
  郑光荣大发雷霆拍着桌子。
  会议室里的每一个脸色都不好看,郑光荣的发火脸,飒春风满是倦意的脸,陪着他一起的原淳愤怒的脸,以及让大家如此不愉快导火索的曾严一不服气的臭脸。
  “郑局,即使你今天发火我都要说。”今天被关在审讯室的曾严一显然是把所有的鸟气都发泄在了这个新来明天,呃,不对,今天就要上任成为三支队副支队长的人身上了。
  “我真不知道总局是什么想的,看看,一个模样二十有没有的……”
  “二十三了。”插了一句。飒春风其实今天一天为了这件事奔波就没有休息过,现在想想她除了最后在软娘那里喝的那一杯热可可,她都没吃过晚饭。然后还去了一趟医院,做了不能说的秘密。她已经非常疲惫了。但她仍然强撑着。
  “呵,好个二十三,这个刚出大学校门的年纪居然就来我们支队座上了副支队长的位置。这个还真让我们这些一辈子混在队用血拼用命拼的的够汗颜的。”不懂是自嘲还是讽刺,曾严一的语气和说的话越来越有点听不下去。
  “放屁!”郑光荣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忍不住都要骂脏字。
  他青筋暴涨,情绪激动的怒指着曾严一,“你曾严一以为你很能?全世界就你最能。想想牺牲的关燚,如果不是你这个多年改不掉的逞能的臭毛病,他能牺牲吗!”
  “郑局!”飒春风很大地一声。还是没能制止郑光荣把话说完整。
  气头上的郑光荣被这一呵其实已经恢复了头脑清醒,他也有点懊悔,但话已说也收不回。重重叹了一口气,他跌坐回了沙发。
  一直以来关燚这两个字就是曾严一的死穴。他像被触电了般,半天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静。
  好半天他才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自己的眼泪口水都飙了出来。
  他被呛了下,剧烈的咳嗽好一会,然后又大哭了起来。
  “对,我没用,我逞能,我保护不了兄弟。可是这是你们调下来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的借口吗?”带着哭音的曾严一哭诉着,似乎有破罐子破摔的趋势。
  “我们支队的兄弟哪个身上没带过伤,为了这个支队,可是上面是怎么对我们的,直接空降下来一个丫头片子压着我们的头。这丫头不仅装腔作势,还喊那些高官权贵“大人”,我真是替她恶心!”如果不是顾着还有郑光荣在,曾严一真的可能会朝着飒春风吐口水。
  “你……”原淳气得双手握拳,刚想起身,被身边的飒春风压住。
  郑光荣本来为着自己说的那句重话有点愧疚,但曾严一今晚在审讯室关的几个小时里,脑子似乎发酵了。
  说着估计他喝醉了都不会说出口的话。尖酸刻薄得令人恶心。
  “够了你曾严一!总局的调派不需要你指手画脚,还有你了解飒春风吗,你懂她是什么人吗?知道她的能力吗?你今天就见过她一个小时估计都没到,就开始在这里大放厥词!”郑光荣依然在克制。
  曾严一冷笑,指着原淳毫不客气,“不就是什么特情应变大队的前大队长嘛,很了不起吗,绣花枕头。”
  原淳简直要原地爆炸。疲倦的飒春风还是用力压着他,冲着他摇头。
  郑光荣简直一副完全笑话的表情不可思议的看着曾严一,“好好好,不说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多怨气。这么一个支队长的调派居然让我知道你曾严一是这么一个官瘾。行吧,你曾严一有什么本事不要打嘴炮,大家凭本事拿彩。三个月,就三个月,你要做出什么成绩厉害过飒春风的,全支队有目共睹的。我会给你提请,削了她副支队的名头,让她滚蛋。但反过来,三个月如果你没有什么功高盖主的本事,就得给我老老实实认她做老大,给她鞍前马后!你别出声!”郑光荣也是真实火光了,做了大领导这么些年,还真没有人敢把他气成这样。他看见飒春风欠了欠身想说什么,马上厉声制止。
  “你曾严一敢不敢立这个军令状?”郑光荣看着那个今晚完全是个痞子的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曾严一冷笑,“有什么不敢,写下来我立马给你签字。”
  “君子协议不用写,口头一样有效。”
  “你敢不敢!”曾严一看着飒春风挑衅。
  “你不用惹她,她那票我替她给你打!”
  “那意思郑局是站她边了。”
  “对!当初副支队长有一票就是我给她的!”
  “那郑局你可别后悔!”
  “绝不会!”
  飒春风一个头两个大,她真想面前就是一张床,她一趟上肯定能马上睡过去。什么都不用再管……
  激烈冲突中进行的谈话终于结束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对了。”在出会议室门口前,飒春风回过头堵住了门口。
  “忘了说个事。”
  “什么事?”郑局很快的接嘴。
  “不是对您说的。”飒春风拉了把郑局,露出了他后边挡住的人。
  “大人是那个特治区崔要员的名字。”飒春风对着曾严一说。
  “什么?”曾严一以为在逗他。
  “就是,那个要员他名字就叫崔-大-人。”飒春风很认真的解释。。
  郑局噗呲没忍住笑着走了。
  曾严一则满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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