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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宿一夜未睡,走到床边打开柜子,李老太跟在他身后,柜子里有一个黑匣子,他把压在匣子上的袍子和一米多长的物件拿下。
“你拿它们干什么?,你不知道——”
“你别说话。”
“不是你说的嘛,它对胎神——”
“好了!我马上会放回去的,糟老太婆。”
“你……”
小心地把它们放在床上,取出黑匣子,放置好之后,找来一条黄丝带,匆匆捆好那个被红布包好的物件,又急忙把袍子和那个长物件放回原处,关紧了柜子。
轻轻打开锁栓,慢慢掀开匣子,只见一个被黄丝巾所包着的器物沉眠于此。李老太也坐在床边,静静看着。黄丝巾被层层打开后,一尊灰头土脸的香炉呈现在眼前。高度约莫着有15公分,直径大概也有个8厘米。
本来是有两龙头挂炉两侧,现就剩一只龙头了,炉壁厚重,款式古朴,做工较精,炉壁也是多年烟熏火燎之相。
李老太睁着不大的眼睛,靠近细看,道:“这不是'福’字吗?上次没注意,嗳,这还有个'寿’字呢,”
“老头子,这多少年没打开过了?“李老太轻声问道。
“足足有七年。”
“是啊,源的妈也走了七年。”
“说这个干什么!你都忘了?!”脸色变得铁青,对李老太喝道。
“呵,我倒是不会忘的,真是的,说两句还不行。”李老太拖着“臃肿”的身子走了出去。
零四年,那天下着雨,滴滴答答地敲打着绿色的窗户,窗户上红锈的铁丝网被风吹得发出沙沙声,院子里杨树的叶子一片片倒也清新,地上的花也被雨打得一颤一颤,雨水顺着瓦檐流下。
从屋里走出来,看着一道道水帘接连落下,被门灯照得闪烁,心里竟有些感慨。从兜里摸了支烟,左手对着脸挡风,点燃,眯着眼抽了一口,吐出白烟,朝屋里问道:
“老太婆,”
“又做甚?”
“淑芬和大海去医院多久了?”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芬儿就感到不舒服了,算日子,也大差不差是今天了。”
“这雨还是下个不停啊。”弹了一下烟灰,说完又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是啊,喂好牛的时候就开始下了。”李老太刷着碗答道。
一支烟抽尽,回到屋里。捧出香炉,来到灶房,用手从地锅里刨出些锅底灰,装满香炉,取来三柱香插好,一一点燃。
几案上放着一尊观世音菩萨,手持净瓶,低眉而立,李老太没事都会来拜一拜,不教人移开,常常摆有苹果,橘子等供品,甚至连地上的拜垫也是不允许收起来的。
把香炉放在红色几案正中,缕缕白烟飘起。
李老太见他点香,也便走了过来。
“你又要做甚?”
“还能做什么,拜一下菩萨,以求母子平安呐。”
“不是说不信佛么?”
“那你能让我把祖师爷放在这儿?”
“啐,你还有祖师爷啊,哎呀呀,既要求菩萨,为什么不跪呢?”
瞅了瞅用蔺草编作的拜垫,对李老太说道,“俗话说得好,算命先生进寺庙--只拜不跪,几百年了,是有这个理的。”
“你个糟老头子,我懒得理你。”李老太跪在了拜垫上,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嘴里也是念念有词。
半晌,“你说,这次会不会是个女孩?”
“我怎会知道。”
“你不是能耐大的很嘛,渊半仙?”
“别说这个,男孩不好么?”
“好什么好,那以后结婚生子都是钱呢,家里已经有源这个男孩了,有个孙女倒也有进有出,这不好么?”李老太撇撇嘴说。
“你这人,倒也是……”摇头道。
“我怎么了,这——”。
电话铃声打断了李老太的话,走到桌旁,绿色屏幕上显示一串号码,滴滴答答的雨声也小了不少。
“哦,139……,大海打来电话了。”